到底是吃斋念佛这么长时间的人,那一点怒火早就在说完话后便消失殆尽了。
她疲惫不堪的揉了揉眉头,“罢了罢了,这般好日子,哀家也不该说这般丧气的话,都坐下来吧。”
两人又坐了下来。
沈鸢赶紧道:“母后,再过半个月便是临渊的年节,今日来便是想要请母后到时候出席宫宴,才算是真正的阖家团圆。”
太后只是淡淡一笑,“还是不了,哀家年纪大了,那样的宫宴不适合哀家,你们年轻人玩儿吧,哀家就不去凑热闹了。”
“母后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沈鸢嗔怪一声看着她,“您还这么年轻,走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是我姐姐呢,哪里就年纪大了?”
这话倒也不假,虽然如今太后生出了华发,略显沧桑,但她们这里十六七岁便嫁人生子,如今太后四十不到,更何况到底是位居高位,这么多年保养得当,风韵犹存。
“你啊,从小就惯会讨哀家欢心,小嘴跟抹了蜜一样甜。”
有她在旁边,太后也多了几分情真意切的笑容。
沈鸢见她有所动容再接再厉的挽着她的胳膊撒娇。
“母后,今年年节阿父他们都会回来,您就一起去看看嘛,您要是不去,这次年节便失去了团圆的意义了,去嘛去嘛~”
说完后还不忘用手肘戳了戳旁边的宋裴砚,冲他眨眨眼。
“而且阿砚也希望能和母后坐下来好好过一次年节,阿砚你说是不是?”
两人都不约而同朝他看了过来。
宋裴砚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下意识蜷缩,眼睫抖了抖,掌心不知何时竟沁出一层薄汗。
就在沈鸢以为他要掉链子恨不得踹他一脚的时候,宋裴砚十分艰难的点了点头。
“……是,朕同母后也许久未见,若能一起过节才算……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