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许槐大惊,脸色阴沉恐怖,多了几分在刑部办事的危险感。
他警告道:“圣女,我劝你还是别打殿下的主意,他的心里只有太子妃,你何必自取其辱。”
本以为能让她知难而退,可邬紫眼中却多了几分兴奋。
“真的吗?那岂不是更好玩儿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们临渊的男人是不是都像你一样,是个出家的和尚,还是个木头人。”
“是不是自取其辱试试不就知道了。”
见她那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许槐烦躁的拧眉,声音更冷了下来。
“圣女,你别乱来!”
邬紫饶有兴趣的仰头盯着他那深邃的眼睛,“你既然这么不想我去招惹他,那你就答应我留在我身边不就行了,日后我定然日日守着你,绝不沾花惹草,如何?”
这说话的口吻像极了那些求爱的男子,让许槐这个老古板更加的恼羞成怒。
“你……成何体统!”
“切,不愿意算了,本圣女也不喜欢强人所难,那我只能换个目标啰。”
她悠悠转身朝屋内走去,背影窈窕,话音还在许槐耳旁飘荡。
见她的身影快要彻底隐没在门内,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好!我答应你!”
“你……别去招惹他,我……陪着你。”
话音断断续续,显然是说出口十分的艰难。
但效果还是不错,远处的邬紫果然停下了脚步,转身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我没听错吧?你竟然答应了?”
“我缠着你缠了好几个月,如今竟然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还是为了一个男人,你不会是……不会是喜欢他吧!”
她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捂住嘴左看看右看看。
“这事儿不会只有我知道吧?”
眼看着她自顾自脑补出这么多有的没的来,许槐额头落下几条黑线,咬牙切齿:“我没有!”
能把他气成这个样子的,也只有她了!
邬紫见他气急败坏的十分好玩儿,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一个坏主意又打了起来。
她手指撑着下巴将许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后摇了摇头啧啧两声。
“我突然发现你对我的吸引力没那么强了,我还是去找你家太子殿下吧。”
许槐怒火噌蹭蹭往上涨,头一次有了掐死她的欲望。
他这辈子第一次对一个女子说出那样的话来,她如今竟这般戏耍他!
可还不等他说话,得逞的邬紫直接窜进了屋内将门嘭的一声关上,高喊:“送客!”
紧接着从暗处瞬间涌上来一大批巫族死士,隔着面具阴恻恻的看着许槐。
“许大人,请吧。”
许槐胸膛起伏,最终拂袖而去。
夜幕降临,巫族正殿灯火辉煌。
坐在首位的是宋裴砚和沈鸢,左下角是笑语嫣然的邬紫和黑着脸的许槐,右下角则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巫族王上和身体还虚弱着的沈君祁。
“哈哈哈,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能光临我小小巫族,简直是我等之荣幸,今日特地设下宴席,为殿下接风洗尘,我敬殿下一杯。”
巫王率先站起来敬酒,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宋裴砚微微颔首,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敬完酒巫王便坐了下来,随后又冲身旁的沈君祁抱歉一笑。
“沈公子在巫族受的委屈皆是我管教不严所致,若沈公子不嫌弃,可尽从我巫族挑着看得上的东西回去。”
沈君祁身影略微消瘦,吃着碗里的饭愣是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只是敷衍的点头。
“知道了。”
巫王神色微微一僵,也不再说什么。
对面的邬紫却突然端着酒杯站起身,目光如炬的看着宋裴砚。
“太子殿下初来巫族,邬紫敬你一杯。”
闻言,宋裴砚眉心一蹙,眼神扫向她旁边的许槐。
怎么回事?
许槐沉着脸开口:“圣女,殿下素来不喜饮酒,要不还是我来吧。”
他刚准备起身,却被邬紫给按了回去。
“不用,我早就料到殿下舟车劳顿身心俱疲,饮酒伤身,所以让人特地备了花茶,如今邬紫以茶代酒,敬殿下一杯。”
气氛凝固一瞬,最终还是沈鸢在桌下揪了一下宋裴砚的腿,示意他配合,宋裴砚才不情不愿的回了礼。
“圣女请。”
两人的小动作也被邬紫尽收眼底,她饮下花茶的时候浅浅勾了勾唇。
有意思。
巫王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又看着自家宝贝侄女那羞涩垂眸的动作,突然反应了过来。
邬紫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有喜欢的男子也情有可原。
他先前还以为她心中的人是她身边那个不开窍的木头,可如今看来……她似乎对太子也有几分兴趣?
这个发现让他顿时觉得心都敞亮了不少。
巫族臣服于临渊,割据一方。
可就算在外界有多么恐怖的威名,与临渊也是天差地别。
若能联姻……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