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和许槐同时愣住,都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发誓的宋裴砚。
许槐下意识叫了一声:“殿下!”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要美人不要江山?
这话传出去了还得了?
若皇上知道了他的想法,势必会想尽办法斩杀沈鸢以除后患。
宋裴砚缓缓松开她,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鸢儿如今可信我了?”
沈鸢从晃神中清醒了过来,赶紧退后两步站好,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她刚才竟然真的差点沉溺在宋裴砚的温柔乡里了!罪过罪过,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
不管他所言是真是假,总之现在先糊弄过去再说。
她扬起巴掌大的小脸,杏眸里满是星光。
“当然啊,殿下贵为太子,定然不会哄骗我,对吧?”
宋裴砚强按耐住想要捏一捏她小脸的欲望,颔首笑道:“自然,我骗谁都不会骗我的鸢儿。”
或许是许槐觉得自己这个灯泡实在是太亮了,赶紧打断二人黏黏腻腻的交谈。
“殿下,如今千叶鸣灯才是最重要的,臣要不还是待在圣女身边,伺机找到圣药的下落,取出圣药返京,如何?”
谈起正事宋裴砚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思索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
“可以,但是你万事小心,多留个心眼。”
“巫族王室的人可没这么单纯好骗,圣女看着天真单纯不谙世事,可未必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的,你别跳进了别人的陷阱里还不自知。”
若是别人便罢了,可若是许槐,还真干的出这样的事,毕竟他脑子一根筋,把他卖了都要帮别人数钱。
“殿下放心,属下会注意的。”
“嗯,下去吧。”
“是。”
圣女宫――
邬紫正在给院子里的栀子花浇水,就听见门口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她提着水壶的手一顿,随后扬起笑容转身对着迎面走来的许槐娇滴滴道:“阿槐~”
许槐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红霞直接从脖子蔓延到了耳根,素来沉稳冷酷的面庞也多了几分不自在。
“圣女还请唤我的名字。”
邬紫将水壶交给了身后的侍女,扭着妖娆的身段凑到他身边,明艳动人的五官更是勾人,与先前在殿中柔弱不堪的圣女简直是判若两人。
“阿槐与我相识已久,怎么还这般客气?”
馨香扑鼻,葱白玉指轻抚过他发红的耳根,调皮的捏了捏他的耳垂,玉藕般的手臂倚靠在他肩上,像极了一个惑人的妖精。
此刻殿中的下人也是见怪不怪,非常自觉的退了出去,给两人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许槐浑身僵硬,侧开身体想要躲避她的动作,可身上的女人却仿佛没了骨头一般,他稍微挪动一下身体她就往下倒一分。
许槐有几分薄怒,“圣女请自重。”
见他生气,邬紫非但不会觉得害怕,眼神反倒是越发的兴奋,勾着他的下巴送上红唇。
许槐瞳孔骤然一缩,猛的将她推开。
“呀!”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邬紫一个没站稳差点倒在地上,许槐见状下意识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本欲让她站稳,可邬紫眼底划过一丝狡黠,直接扑在了他宽阔的怀中,抱住了他的腰,笑的十分得逞。
“阿槐总是这般粗鲁。”
似埋怨,实则撒娇。
许槐额头上青筋跳了跳,咬牙将她手指一根根掰开。
“圣女!”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邬紫双手环胸站在原地,双目圆瞪。
“你竟然凶我?”
“我不是……”
“哼,我巫族与你临渊不同,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只要看对眼了,女子也可以向男子求爱,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你们临渊都是些迂腐古板之人,着实无趣。”
许槐脸一黑,“既然圣女觉得我无趣,又何必非要贴上来?”
“什么叫贴上来?”
邬紫气的小脸通红,“许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本圣女自甘下贱倒贴你吗?还是觉得本圣女的身份还配不上你一个刑部尚书不成!”
许槐心里明白邬紫与千叶鸣灯息息相关,若真惹怒了她怕是寻药之路便更加艰难,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也会功亏一篑。
可是他的心里也莫名堵得慌。
“圣女身份尊贵,自然有无数身份地位皆与您相匹配的男子巴结着您哄着您,是我许槐配不上你。”
“许槐你别太过分!”
邬紫素来勾着诱惑笑意的脸上此刻布满乌云。
“本圣女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配不配得上还轮不到你做主!”
“今日本郡主便问你一次,你许槐到底有没有对我有一丝一毫的动心?哪怕一点点?”
她上前两步凑近他,双眸充满希冀。
许槐指尖一颤,垂眸看她。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感受到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可是理智终究是战胜了那心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