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搜不到的,希雅的命铃已经被沈千钧捡去了。
看着陈敛将希雅押走,慕九思依偎在胥淮北身侧,再看朵雅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本来只是以为这姑娘不太聪明有点冲动,没想到竟然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推出去挡枪。
一道黑影挡在他们面前,南玉灵站在路中央不动弹,复杂的神色在看到慕九思抬头的一瞬全都收了起来,又变成了那个高傲的圣女。
“崔思思,别以为你赢了。”
“我从未想过与你争什么。”
慕九思这说得是实话,如果南玉灵安安分分不作妖,她当然也不会主动为难对方,奈何从一开始她们就注定是敌人了。
话音刚落就被狠狠地瞪了一眼,慕九思摸了摸鼻子,耍赖倒在胥淮北身上,“看你招惹的烂桃花。”
“桃花自然要夫人来剪。”
胥淮北只是笑,还没走出慈庆殿就这样张扬,半分不把文盛帝的提醒放在眼里。
要注意的哪里是雪凉,分明是他们二人的关系。
南玉灵没想到这两人当着自己的面都如此张狂,卿卿我我的模样看着好不刺眼,杀意蠢蠢欲动。
殊不知慕九思也在悄悄警惕着她
。
苗疆蛊术神秘莫测,防不胜防,万一再被南玉灵得手,那才真是哭都没处哭去。
两方僵持不下,南玉灵正要开口,却见慕九思身后冲来一人。
茉荷作为撞见刺客的第一人,得了主子们的嘉奖,容光焕发,趾高气昂的扭腰摇过来,“崔姑娘,咱们殿下叫你呢。”
“叫我做什么?”
慕九思有些诧异,听完茉荷的话之后,更加诧异了。
“殿下有些头痛,说是见了姑娘就能好些……”
“有病就找太医,找我做什么,我又不会治病。”
她用自己的脑袋担保,陆行宽这话绝对是说给胥淮北听的。
这俩隔空斗法,倒是苦了慕九思,察觉到腰间的手倏然锁紧,就知道陆行宽这一招的效果显著。
大抵是从来没见过慕九思这样的姑娘,茉荷从前打交道的都是陆行宽后宅的那些女子,要是被陆行宽这样指名道姓的召见,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冷言冷语。
“那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当然不去。”
慕九思觉得自己说得已经够明白的了,前有南玉灵后有茉荷,感叹慈庆殿这地方还是来不得。
必然是和她八字犯
冲!
“思思这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不知道在后面站了多久,陆行宽脸白得像雪,强撑着一副病体竟然自己追了出来,许是久久不见茉荷把人带回来,等得急了。
“殿下怎么也不披件衣服?”
茉荷瞧见人立马贴了过去,对他关怀备至,可惜满心明月照沟渠,陆行宽眼里头只有站在胥淮北身边的慕九思。
“太子殿下这话未免也太好笑了一些,”慕九思就差翻白眼了,“民女自认从来没有什么逾矩之举,殿下切莫毁了民女的清誉。”
陆行宽最爱的就是她这幅桀骜不驯,浑身泛着鲜活劲儿,态度陡然软和下来,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是我说错了,思思,快回来吧,不是说好要做我的贴身侍女吗?”
瞧见他这样,慕九思倒也不好继续咄咄逼人了,“娘娘已经把我派到秋庭了,殿下若是有事的话,去秋庭找我就是了。”
远方天色已经微微擦亮,胥淮北完全不给陆行宽面子,头一次和这位太子正面对上,比起他的身娇体弱,胥淮北显得越发挺拔起来。
“殿下身子不好,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万一再出了什么事情,我们
担待不起。”
语罢他就揽着慕九思越过南玉灵离开,留下一对相看两厌的人。
陆行宽身上只有单薄的中衣,在雪地上站着,寒从底来,冻得他咳了两声,对面的南玉灵却脸色都不变。
“南玉灵,本太子是不会娶你的,劝你快些收拾东西滚回苗疆去,武国容不下你们。”
真是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自傲的家伙,南玉灵呵了一声,“原来太子殿下伤到的是脑子。”
“你别得意,那个什么希雅已经被关进天牢了,若是本殿下深究下去……”
反正陆行宽是不相信南玉灵完全不知情的,朝夕相处的人怎么可能一点异样都没有察觉?
“殿下说话可有证据?在我们苗疆,三岁小儿都知道不能空口白牙的诬陷人,殿下连三岁小儿都不如?”
“南玉灵,你不要得寸进尺!”
两人一个比一个傲,倒是衬得身边的茉荷低眉顺眼乖巧起来,陆行宽懒得和女人一般计较,任由茉荷扶着自己回殿了。
幸亏嘉贵妃忙着讨好文盛帝,不然知道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