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自从上次太子遇袭之后,宫中守卫已经增加了一倍,所以那刺客定然不是从宫外混进来的。”
陈敛急于证明自己,手一指看向了胥淮北,“臣方才去请殿下过来的时候,发现殿下已然穿戴整齐,那时已然是戌时三刻……”
多多少少是让人有些疑虑了。
“阿何,你怎么说?”
胥淮北还是那句话,只说是与慕九思之间的情趣,不时看一眼慕九思,眼中全是温软的笑意。
他本来就打算等陆行宽苏醒之后把这件事摊开,正巧碰上这机会,一并说了也罢。
“阿何,最近天凉,还是要注意些分寸。”
文盛帝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慕九思,见她相貌平平,倒是突然稀奇了起来。
这样的长相,如何就迷的住胥淮北了呢?
见文盛帝这样轻易的就相信了胥淮北,陈敛说不气愤那是假的。
上一次他们就互相包庇,睁眼说瞎话,有证据不去查,生生把离陆行宽最近的几个人都弄成了清清白白的无罪之身,事后还要追究他们的责任,简直是昏君!
只可惜这话他是决计不敢说出来的。
陆行宽不无妒恨的看着胥淮北,
明明白白的看出了文盛帝对他的偏爱,那是自己从来没感受过得。
从前文盛帝不惩罚他,看起来更多的是因为老糊涂了。
自打这个哥哥被找回来,好像就有什么东西变了,陆行宽想不明白,扶着床头剧烈咳嗽一阵,直要把肺都咳出来。
“宽儿,你这是怎么了?!”
嘉贵妃慌慌张张的冲过去给他顺气,脚底一滑,当众摔了一跤,花容失色,带着长长护甲的手在空中不断挥舞着,还是摔了个马大趴。
任她先前多么美貌,这一摔也变得狼狈不堪。
她如何忍受得了这样的难堪,顿时变得眉目可憎,四下搜寻着让自己摔倒的罪魁祸首,第一个想到的竟然不是爬起来。
文盛帝与她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样的架势,宫里头,人人都注意着自己的仪态,在他面前摔得这样惨烈且没有一点美感的,嘉贵妃还是头一个。
“陛下,有人要害我!”
嘉贵妃手心举着一个小小的银铃铛,已经被她一踩有些变形了,但还能依稀看出之前的模样。
不等文盛帝回答,嘉贵妃的矛头已经转向了胥淮北,尖声指责道:“是不是你要害我
?!”
“好了!”
在场的都是小辈,文盛帝自觉丢不起这个人,嘉贵妃这一回算是把皇家的脸面都丢光了,自然得不到他的好脸色。
嘉贵妃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病急乱投医,触及了皇帝的逆鳞。
“娘娘手上的铃铛倒是眼熟。”
没给她挽救的机会,慕九思身形轻盈,大胆的钻入包围之中,从嘉贵妃手上拿走了那个铃铛。
“冲啊!什么人都敢往外面身上泼脏水了,宿主快教她做人!”
小团子最爱看这样的热闹,满意的看着慕九思拿着铃铛在众人眼前晃了一圈,自然也没有遗漏南玉灵陡然难看起来的神色。
这铃铛的主人是谁,不言而喻。
“这铃铛看着倒像是圣女身上的东西,早就听闻苗疆女子每人都有一个铃铛,是为命铃,小巧玲珑,上头刻着苗藤……圣女,这事儿是真的吗?”
所有人都看着南玉灵,见她点头,神色更加古怪起来。
先前只觉得是新皇子进宫之后才出了这么多事,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新皇子的手笔,竟然遗漏了一同进宫的苗疆圣女。
时间都对得上,难不成这种种真
是他们一直都忽略的苗疆圣女所为?
“娘娘快起来吧,您这一滑可是发现了查验刺客身份的重要证据呢!”
慕九思笑眯眯的亲手把嘉贵妃从地上搀扶起来,一开口就往她头上戴了顶高帽子,既给了嘉贵妃一个台阶,又给自己找了个保护伞,可谓是一举两得。
小姑娘笑得像条小狐狸,胥淮北耳边只剩下慕九思的声音,手指微动,很想把她藏起来。
这样耀眼的姑娘是属于他的。
察觉到胥淮北的目光,慕九思还悄摸摸的冲他眨了下眼,孩子气的皱了皱鼻子,似乎在嘲笑他的占有欲。
“首先,圣女并没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据,所有的供词都来自于你身边的婢女,不足以让人信服,其次那刺客是从太子殿下的窗口逃跑的,民女刚刚看了一下,窗外有很多矮迎春,这个时节没开花,支棱着枝条,很容易把人划伤。”
南玉灵脸上的那一道红痕,真的是被被褥压出来的吗?
“崔思思,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挑拨我苗疆与武国的关系!”
南玉灵心头一颤,色厉内荏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