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两人不善的目光,戴娇倩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倍感压力。
话到嘴边了,突然难以说出口,最后还是程宴深十分不耐的问:“什么事?”
和他目光交接到一块儿时,戴娇倩彻底怂了,磕磕绊绊道:“刚才来了一位男士,他在走廊看到沈小姐,拉着她想和她说些什么,但沈小姐好像拒绝了,她拒绝后,那位男士直接拽着她下楼去了。”
听到这话,沈嘉淮和程宴深对视了一眼,四目相对,两人眸底皆是一片阴冷。
沈嘉淮:“人在哪,带我们过去。”
与此同时,医院楼下花园里。
沈惊棠一脸防备的盯着应隐白,紧抱着自己的胳膊抗拒道:“你想做什么?”
见她这般怕自己,应隐白一阵伤心。
但时间不等人,他既让戴娇倩去通知程宴深了,但就要速战速决表明自己心意。
“棠棠,程宴深的事情我听说了,他现在自暴自弃,还时不时就冲你发脾气,对你更不似之前那般温柔体贴,程氏集团现在也在走下坡路,你不能继续被他这么耽误下去,你听我的,别再这么委屈自己。”
于他自己看来,他是在苦口婆心劝说。
但对于沈惊棠来说,却并不是。
她不仅觉得不是,还觉得他很陌生。
这回的陌生不似之前,而是确定了什么,今天他的出现,让她确定了很多事。
恍惚过后,她后退几步,十分坚定道:
“不,我不会和阿宴分开!他没有自暴自弃,他现在只是还没从打击里走出来,他会好的,只要我和他坚持下去,一切都会变好的。”话到这里,她冷眼看着他,“应隐白,我和你说过的,我们不可能,所以,你放弃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话落,她转身就要离开。
可应隐白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当即就拉住她的手腕,直接把人抱进怀里。
他双臂的力量几乎要将她吞噬,无论沈惊棠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她所做的一切,就像是无用功。
身子被他禁锢住,她便只能大喊。
“放开我——”
她在奋力挣扎,应隐白自然感受到了,但他也没松手,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唇抵着她的耳朵,声音急切了不少。
“棠棠,你听我说,你和程宴深迟早都会分开的,他现在这般对你,你父母你哥哥他们都看在眼里,你的家人绝对不会允许你受到这样的委屈,和我回江南吧,这里是你的伤心地,你不该继续待下去了。”
沈惊棠也始终在尖叫着一句话。
“放开我!”
现已入冬,医院花园略显寂寥,现下除了他们俩,再无他人。
此时沈惊棠的尖叫呼喊,几乎没有任何的效果。
应隐白“劝诫”的话还在耳边响起,“棠棠,你真的不能继续待在这边了,现在的程宴深已经给不了你想要的了,他只会因为自己今后不能再继续走路,时不时对你冷眼相待,让你偷偷的藏起来哭泣。”
“你想想,要是你后半辈子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你会甘心吗?你会在这段感情里失去自我,怀疑自我的,我真的不想看到那样的你,所以,棠棠,你及时止损吧!”
因为挣扎不开,所以到了最后,沈惊棠直接放弃了,听到他的这些话,她无力多向他解释什么,毕竟他听不懂。
她只是冷漠的说:“放开我,你这样让我很难受。”
她口中的“难受”,应隐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在他在思考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时,耳边再次响起她的话。
“我和程宴深之间,不需要任何人插手,就算我在这段感情里受了伤,那也是我自找的,我心甘情愿。”
她说的这些话,无疑是往应隐白心口捅了一刀,刀子锋利无比,让他血流成河。
在他怔愣期间,身后突然响起一道阴凉的声音,“放开她!”
是程宴深的声音。
听到是他的声音,应隐白半分也不意外。
他继续紧抱了下她,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他不舍的松开了手。
转身看到程宴深那张凛冽的脸,他一点也不惧,反倒还在挑衅他。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在两人对峙期间,沈嘉淮忙把沈惊棠拉了过来,见她面色苍白,他一边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一边问:“他对你做什么了?”
闻言,沈惊棠低头,闭口不谈。
见她这般,沈嘉淮心中担忧,但最终什么也没再多说,只是把脱下来的大衣披盖在她身上,他柔声哄她,“没事了。”
“哥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身上多了一件大衣,替沈惊棠挡去了不少冷风,也温暖了她的心。
可当她扫到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毛衣时,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