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容祁一眼,抬步便往里室而去。
她才不在乎容祁到底要不要去行宫。
才走了两步又被人拉着,容祁一路攥着她的手,二人一并进了内室。
西域行宫
“殿下,这都是女帝第三封修书了。”
使臣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着,虞徵一脸悠闲,闭目养神,对他的话视而不见。
使臣举着两封信等了又等,仍不见虞徵接过去,这一抬头才发现,人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殿下。”
他加重声音喊了一声,虞徵不耐烦地睁开眼。
“递过来,然后你滚出去。”
使臣忙不慌把修书递过去,虞徵懒散地看过,才又说。
“传信,本殿要再待一个月。”
“殿下,不可……”使臣一惊,连忙劝导。
“啧,本殿看你这脑袋是不想要了。”竟然还敢三番两次地顶撞他。
使臣在他满是威压的眼神里跪了下去,忙说。
“臣不敢,但殿下,如今西域夺嫡正是危急的时候,您若再三番两次忤逆女帝陛下,如何能让她舍了储君立您为皇储啊。”
听了这话,虞徵眼底似有半分波动,很快又消散。
“母皇的事回去之后我自会亲自解释。”
反正依着他母皇对皇长姐的喜爱,只怕难有另立储君的时候。
但不管怎么样,他都要留下。
以他的见解和直觉,虞为比他在西域皇宫的皇长姐更危险,他至少也要留在这,把虞为处理干净再说。
毕竟虞为身上还藏着太多东西,甚至什么时候他姜家勾搭上的他还不知道。
和大昭要谋反的世家有关系,还三番两次出手帮助姜家……
难怪他当时在西域,便查不到母皇这个私生子的半点下落。
原来是背后有人护着。
能和谋反的姜家有牵扯,想必虞为也不是个安分的,而所有有意西域皇储之位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虞徵半睁着的眼里划过几分厉色,刚要说话,就见一小宫女走了进来。
“殿下,门外有人求见您,自称叫姜为。”
姜为?不认识。
“不见。”
虞徵刚要摆手,宫女又说。
“这人自称和殿下有亲缘关系,说千里迢迢来找殿下。”
亲缘?
姜为?
电光火石间,虞徵蓦然反应过来。
是虞为借了姜家的姓隐藏身份,来了西域行宫。
他又懒散地倚了回去,嘴角勾起些玩味的笑。
“有意思。”
他正遍寻虞为而无下落,虞为竟然敢单枪匹马来他西域行宫?
“让他进来。”
虞徵当机立断地吩咐。
没出片刻,虞为就一身黑衣,带着蒙纱和斗笠,从门外走了进来。
“都下去。”
殿门关上,这人取下斗笠,果真是一张熟悉的脸,细看还和虞徵有几分相似。
“知道本殿想杀你,竟然还敢出现在这,就不怕走不出西域行宫?”
“我既然敢来,就有全身而退的准备。
瀛枝的毒刚解,还没到能用武功的时候,你和废人没什么两样,还敢将这内室只留下我们两个人,我倒还该说一句,你胆子大。”
虞为落座在椅子上,轻蔑地说。
“果然是你。”
虞徵脸色微变,冷笑一声。
瀛枝的毒他早怀疑是虞为的手笔,毕竟这东西罕见,又难有人能对他的武功招数那么了解,逐一化解避开,还能轻易伤了他。
越想起这些日子的痛楚都是被自己从来看不上的人算计的,虞徵咬牙,抬手抽了一旁的匕首扔了出去。
不见虞为有所动作,那匕首到了他近前三步,只瞬息就化成了灰烬。
“但我今日来可不是为了跟你争吵这些的。”
虞徵才被落了面子,自然没好话。
“我可跟要杀我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你迟迟留在大昭不走,一是为了晏青扶,二才是为了杀我。”
虞为一针见血地点明,也未等虞徵再问,他又道。
“黄奕如今在我手上,他告诉了我一些,晏青扶的往事,我想你应当会感兴趣。”
“不感兴趣。”
虞徵掀起眼皮,冷冷地说。
“索性留在这,她不愿跟你走也是白搭,不如我们合作,我保证能让她主动离开王府。”
虞徵又不耐烦想赶人的刹那,听见虞为这样说道。
王府内
用过午膳,为了姜家的事收尾时,牵连的那些同流合污的大臣里有晏青扶曾经留给容祁的名单,他便又喊了晏青扶去书房核对。
“何束其人,早年最为忠心,你是怎么知道,他和黄家有牵扯?”
和黄家明里暗里走得近的人,在那一场反叛里几乎都被先太子处理了干净,为何晏青扶却笃定何束有贼心?
“查到的。”
晏青扶目光微顿,犹豫片刻后,要说出口的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换了个说辞。
她最开始在黄信身边,某次去完成黄信给的任务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