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惊得站起身来,慌乱无措看向长公主。
潘皇后惊叫:“你疯了?”
“如今陛下最是心疼他的时候,你让我们这个时候攻讦他,岂不是存心让我们母子去送死?”
她在宫里多年,不会傻到以为,长公主这就是为了置刘瑜死地。
长公主一脸坦然道:“对呀,可你们若不依着我的要求,呵呵,我这会便去将此事告知皇兄,让你们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她声音很轻很淡,落在潘皇后母子耳中,却不亚于千斤压顶,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潘皇后觉得自己一定活不久了,被人连番气得吐血不说,这会儿又被人如此逼上门来威胁。
她压着喉头上涌的血气冷笑:“这种子虚乌有的事,你以为你说,陛下就会信?”
“这可关系到皇室颜面,大雍朝的脸面,你觉得陛下真会信你么?”
长公主便看着她,许久才放声笑起来:“潘怜儿,难怪宫里来来去去那么多妃嫔,只有你走到最后,要不是你娘家人太不争气,或许你还能走得更远,说不好,本宫还真会有向你磕头跪拜的那一天!”
“可惜,这世上从来就没有那么多如果,你从前种下孽果,又纵容家里人为非作歹,还非得装出一个贤良模样!”
“你不会以为,本宫知道真相的这两个月,什么都没干吧,当年两个接生产婆,一个坠崖死了,还有一个却是极为聪明的躲过一劫!”
“你的所作所为,注定你会有这么一天,如今,你除了听本宫的话,别无选择啊!”
潘皇后浑身颤抖:“不可能的,怎么可能还活着!”
也是她当年权势不够大,只能借助潘家人的势力,销毁证据做的不是那么彻底。
长公主很满意她这惊恐模样:“你心里或许想着钱妈妈,不过她到底是我的家奴,她所说的话,很难让人分辨真假,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证人,本宫已经将她看管起来,你不会知道是谁的!”
潘皇后愈加惊惧,她一开始是有想过钱妈妈的,但此事一旦暴露出来,钱妈妈当年做下的那些事,让她死十次都不为过。
钱妈妈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将事情暴露的,可除了钱妈妈和那稳婆,还能有谁呢?
魏王不想再听这些陈年旧事,每每听到,他都要被母亲当年之事恶心一次,恨不得自己从未投生在她的肚子里。
“姑母,你想害我们就直说,为何一定要拉上大哥?他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让你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他不觉得,他串联官员上书,宸元帝就会生气,一怒之下将他贬为庶民或是治罪怎么的。
最多申斥一番,说他不敬爱兄长罢了。
可刘瑜就不一定了,当年是定的谋逆之罪,重新被人提及,便是宸元帝心有愧疚,回忆当年往事,他定然也落不了好。
因此,长公主此举是有针对他们母子的意图,但更多的是想害刘瑜才对。
长公主闻言笑着看向潘皇后:“我与他有什么恩怨,就该问你母亲了,因为,你母亲日思夜想的那个人,那一夜,可能是把你母亲当作了旁人呢!”
潘皇后脸又白了几分,十八年前那一夜,成了她往后余生慰藉的温暖,可如今,长公主却说,她只是一个替代品?
“若是我们母子依你所言,你就会摁下此事,从今往后都不再提起?”
长公主慢条斯理道:“那就要看看你们做得,是不是让我满意了!”
“还有这婚事照办不误,这岳母我当定了,便是你以后坐上了高位,太后娘娘有怎样的殊荣,本宫也必须有,只高不低!”
她说完起身就走,压根不给潘皇后母子讨价还价的余地。
潘黄后叫住她,恶意满满道:“你那亲生骨肉可就在跟前,你就不怕,她知道你所做的那些事,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吗?”
长公主回头,目光幽冷看着她:“你大可一试!”
潘皇后遍体生寒,犹如被毒蛇缠绕,不敢与之对视。
因宫里之事,秦觅去瀛洲的时日便推迟了两天。
薛故与她商议:“你去瀛洲顺道去一趟通州,从前咱们在那边置办的有产业,张文耀如今又升任知州,有他和韩大人照拂,以后那边生意也会好开展!”
秦觅不解:“你怎么又想着将生意做去通州了?”
薛故抚着她的脸笑道:“你不是想将这生意做到大雍朝每一个州县,成为这天下最有钱的人么?”
“我可还等着你有钱了,将我包养起来,不让我出去做事呢!”
“通州与乌蛮接壤,去年大战,乌蛮人元气大伤,但他们那边条件落后,大夫药材都紧缺的很,为何不能去赚他们的钱呢!”
秦觅一想似乎也没错,通州山林密集,药材也极多,她到了那里,基地里的药材可以得到补充,也能很好的拿出来销售。
她想到通州,不免就想起了陌人轩,那里可还有很多小哥哥等着解救呢!
薛故见她神情飘忽,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你又在想什么?该不会是在想通州陌人轩那些美男吧!”
“没有!”
“真没有?我瞧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