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提她!”魏王怒喝。
他此时最不想提起的,就是潘皇后了。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才会在有夫有子的情况下,与他人苟合,还生了一个孽种。
他想起从前小时候,容华时常进宫来,他们这些皇子皇女都得避让几分。
他那时心里还暗暗恨过,觉得是父皇和姑母太过偏心,让一个宗室外姓女,可以在宫里横行霸道。
如今想来,那份特权,分明是他母亲潘皇后给的,她在用这样一种方式补偿容华。
魏王捂着头,姑母也是个心狠的。
她一定是被母亲气疯了,才会用如此歹毒的法子来害他与容华,如今别说是帮他了,估计还会拉拢老二来对付他。
这些还不能让父皇知道,魏王头疼不已,这到底要怎么办?
青丝跪在他的身边,手搭在他的腿上:“王爷,这天下没有母亲不爱孩子的,不管您有多大难处,还是与皇后娘娘说一说吧!”
“毕竟是至亲母子,她老人家断然是不会害你的!”
魏王迎上她的泪眼,心也慢慢静了下来,思量许久,还是决定进宫与潘皇后商议。
这种大事,他连最贴心的心腹幕僚都说不出口,除了母亲,他还能与谁说呢!
魏王在青丝的伺候下,重新整理一番,起身进宫去见潘皇后。
然而,他才进宫,就听人说,大哥刘瑜被宸元帝接了出来,还被安置在了明月宫里。
他脚步一滞,昨日因潘皇后之事,他心神俱碎,竟是没留意到,宫里起了这般变化。
父皇他这是何意?
莫不是还想复立废太子?
他压下心头不安,快步去了潘皇后宫里。
“阿志,快过来!”潘皇后招呼着他。
魏王心中膈应,离着潘皇后远远坐下,阴沉着一张脸道:“你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
“大哥出来了,我这个当弟弟的,总是要过去看看他才是!”
潘皇后难过不已:“为娘病成这个样子,你就是这么与我说话的?”
魏王瞬间气得口不择言:“那我要如何说话,将驸马请进宫来,让他温言细语与你说话么?”
“呵呵,你倒是想,那也得看人姑母她老人家愿不愿意吧!”
原本病的不轻的潘皇后,被他这么一激,气急之下竟是吐出一口血来。
“娘娘!”侍秋惊呼。
“王爷,娘娘这几日本就心力交瘁,她一心都是为了你,你又何必如此苛责娘娘!”
侍秋见潘皇后难受,忍不住说了两句。
魏王见潘皇后吐了血,心里也有些害怕,可嘴上还是不愿服软:“本王的事,几时轮到你个贱婢来讲了!”
侍秋心中不舒服,她是潘黄后从潘家带出来的,是从小与潘皇后一起长大的家生子。
她跟在潘皇后身边也有三十多年了,魏王出生之时,还是她把屎把尿照顾过的,如今这样对她,很难说不寒心。
潘皇后摆摆手:“你先下去吧,守在门口,让我和阿志说两句话!”
侍秋出去之后,潘皇后看着儿子一脸苦涩道:“不管你心中如何怨恨阿娘,事已至此,咱们母子还得携手共度难关才是!”
魏王垂眸不语。
潘皇后继续语重心长道:“阿志,娘也不想走到这一步的,可当年的事,不是娘一人的错,有很多的缘由,你那时还小不知道!”
“如今时过境迁,娘也不想再提那些陈年往事了!”
“我只想告诉你,若你还要这么怨恨为娘,不考虑以后,若是让你父皇察觉,咱们母子两个都得死!”
魏王这才抬头看她冷冷道:“那你说要如何?”
潘皇后见他肯回应自己,松了一口气:“阿志,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潘家已经没了,就只余下我们母子二人了!”
“娘这些年也笼络了一些人,手上多多少少有些把柄,你出宫之后,与他们联络联络,咱们娘俩得为自己打算了!”
魏王心中一惊,看向潘皇后;“母后,你.....”
潘皇后脸上闪过一抹狠厉:“志儿,咱们没有后路可退了,刘瑜既是出来了,就不会再回禁宫!”
“他若不死,这宫里必然会风云变化的,咱们得先下手为强!”
“可是父皇哪里......”魏王只觉得喉咙发紧,手脚发凉:“龙翎卫耳目遍地,若是让父皇知晓......”
潘皇后厉声道:“哪又如何,如今退无可退,也只有拼死一搏了!”
“志儿,你想想,你甘心一直这么心惊胆战的活着吗,你父亲是个心狠之人,当年慕容皇后举族帮他,最后还是落得那样的下场,又何苦是你我?”
魏王还在犹疑之间,侍秋慌忙来报:“娘娘,王爷,长公主过来了!”
潘皇后大惊:“她来作甚?”
话音刚落,长公主已经踏进宫门,进了内室:“自然是来看看,我的好嫂子和好女婿了!”
她面色讥讽看着魏王:“阿志也在啊,你怎的都不去看看你表妹,她这几日可是有些吃喝不下,身形消瘦了呢!”
潘皇后大怒:“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