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汉子神情顿时紧张起来,“那啥,大夫你看看这要咋治疗,我先回家拿些银钱过来!”
二人说着一溜烟出了铺子,转身就给跑了。
铺子里,众人面面相觑,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咋回事。
魏捕头进来看众人一脸疑惑道:“你们啥表情,我有那么可怕吗?”
不是魏荣自夸,上任县老爷在任之时,没少盘剥城里百姓商户,他作为捕头,虽是没多大权利,还是想办法居中为大伙儿调停,因而魏荣在城里名声一向极好。
后来张文耀上任,了解他的品行之后,破格将他提了品级,也算是正儿八经吃官家饭的了。
因而今日本是来给老娘抓药,顺道贺喜谢沉铺子开张的,一见众人如此模样,魏荣心里有点不是味儿,他们该不会以为他是故意过来占便宜的吧。
玉团儿最先反应过来,赶忙解释:“不是,魏捕头,刚才有两个人带着姑娘过来看病,那模样着急的很,可一听您的名头,居然撒腿跑了,搞得咱们都给懵住了,这才.......”
孙老太一拍大腿:“可不是,方才还说怎么疼他家闺女呢,咋一听魏捕头的名儿就跑了呢,咱差爷又不吃人,他跑啥呀!”
魏捕头是个老经验,瞧了眼椅子上那姑娘模样,再一听众人的话,哪里还会不知,这其中是有猫腻的。
他脸色一沉:“往哪儿跑了?”
秦觅打后边过来:“两个贼子跑的极快,我方才还想追一追来着,他们溜进人群,一眨眼就不见人了!”
玉团儿一扯她不悦道:“你个妇道人家,遇上那样的歹人躲都来不及,你还追啥呀!”
谢大娘叹气:“这人来人往的,再找可不好找的很了,不过,我咋觉得那两人有些眼熟呢!”
魏捕头也知谢大娘这话啥意思,腊月当头,年关将近,又加上下了好几日大雪刚刚放晴,城里做生意买卖的人特别多,这要是再想找人不免有些难了。
何况,衙门的人好些派出去统计灾情,还有的要去地方考核,压根没多余人手。
“大娘觉得那人眼熟,可是在哪里见过?”魏捕头继续问道,之前大人家的小公子和秦娘子的俩娃娃被人拐走,因而张大人对这拐子是深恶痛绝,一直下令严打拐子一类恶人,这会儿碰见了,魏捕头便想着能不能给抓到。
谢大娘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道:“许是年纪大了,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偏生又想不起来!”
魏捕头也不强求:“若是大娘回头想起,还请告知一声!”
众人说话这期间,那姑娘也悠悠醒转过来,一见这么多人,吓得往后缩了缩。
玉团儿赶忙安抚道:“姑娘,你别怕,咱们都是好人,方才带你过来的人已经跑了!”
“这是魏捕头,是咱们这里有名的正直人,你放心,有差爷给你做主,那歹人必然不敢再来了!”
玉团儿说这话,让魏捕头很受用,他清了清嗓子与小姑娘道:“小姑娘,你哪儿人?是怎么被人带这儿来的?”
“你放心,咱们县张大人是个清明主,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小姑娘怯怯道:“我家是盛京的,要过年了,随我哥哥们一道过来走货,货船靠岸之后,我想上岸走走,不想就被人给掳走了!”
众人一听都惊了,这姑娘居然是从盛京过来的。
魏捕头神色一凛,这盛京可不比通州,过来做生意的,那个背后没站个勋贵宗亲之类的,不然这货船能走到这通州地界?
要是回头叫人说蓬溪县刁民张狂,岂不是给张文耀头上抹黑,这事必须严查。
魏捕头顾不得抓药了,他得赶紧将这事禀报给张大人。
谢沉叫住魏捕头:“魏捕头,这姑娘咋弄?”
魏捕头也很头疼,这姑娘吓得不轻,对这地方又人生地不熟的,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她哥哥们,总得要安置一下。
“秦娘子,要不先住你家里,回头我找到她哥哥们,就把这姑娘给接走!”
秦觅很为难,薛故有秘密,她也有自己的顾虑,玉团儿是个心眼大的也就算了,这小姑娘再住家里,也不知是福是祸了。
小姑娘却缩了缩:“我....我可不可以,和这个大哥哥住一起?”
这才轮到谢大娘为难了,她儿子还没成家,这领个小姑娘回去算啥事。
谢沉倒是不以为然:“那就先住我家吧,这孩子有惊厥之症,要是发病了没个 人在身边也不好!”
“谢谢大哥哥,你人真好!”小姑娘朝着谢沉甜甜道。
玉团儿撇了撇嘴,好嘛,方才她那般伺候,也没得人家一个谢字,反倒是对谢沉一口一个大哥哥喊得很是殷勤。
玉团儿一想到薛故那张脸,就觉得秦觅不愿带这丫头回去住着,这才是对的。
谢沉邀请大家去酒楼吃饭,众人都表示不去了,都是街坊邻居的,帮个忙顺手的事,真犯不着还去酒楼吃饭,那样,人家还不如请小工了。
秦觅出了药铺对玉团儿道:“你待会去接宝文他们放学,我去码头那边瞅瞅,看看有没有啥新鲜玩意过来。”
码头那边有个小集市,时常有那种做生意亏了,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