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嘿嘿一笑:“管啥呀,管咱要银子?”
“干旱那会儿就说有救济粮,可到这会儿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指望这些当官的,还不如指望老天爷大发善心,停了这雪才是正经!”
入了城之后,和城外显然是两个世界,大街小巷人潮涌动,临近年关,街头巷尾也多了几分热闹。
秦觅边走边瞧,顺道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好玩的,给小糖宝他们带一些回去,毕竟县城好些东西比不上府城。
她来回左右瞧着,没注意到自己也被人给盯上了。
“这女子倒是有几分姿色,粗布麻衣还有如此颜色,属实少见!”街道一侧茶楼上,几个公子哥正坐着喝茶,其中一人指着秦觅道。
而另一人顺着那人所指方向瞥了一眼,脸色微不可查变了一下,而后又像没事人一般。
“确有几分姿色,潘五爷看上了?”
潘五爷摸着下巴,带着几分猥琐道:“这等美人儿,当入我百花阁才不算委屈啊!”
“洪兄是此间主人,可晓得这美人儿是谁家的?”
与他说话的另一人正是洪天磊,“瞧她那寒酸模样,估计是个乡下来的村姑,我又不去乡下,如何能见着这种女子!”
他在秦觅手上吃过亏,到现在想疯狂一下,身体都不允许,如同被枷锁桎梏,心中怎能不恨。
虽然畏于秦觅手段,二人暂时达成了表面和谐,可若是能卖潘五爷一个面子,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潘五爷是盘皇后的亲侄儿潘云翔,这身份地位可非同一般,秦觅要是敢跟这样的人较劲儿,怕是离抄家灭族也不远了。
“五爷,要不小弟这就去将那小娘子给请上来?”洪天磊越想越开心,恨不得潘云翔现在就去将秦觅给掳了。
潘云翔扇柄一敲手心:“不着急,爷又不是那等浪荡子,见着个美人儿便猴急的不行,这美人如名花一般,当要好生尊而重之,细细精养才是!”
洪天磊与其余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各自心中暗骂,色中饿狼装什么翩翩君子,真是有够让人恶心的。
潘云翔男生女相,与邱铮那样身形颀长不同,他生得精致瘦小,没少被人家当女人看,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一种病态心理,要在女人身上找自信。
他将女子接回家,一开始都是锦衣玉食的养着,待到意志薄弱的女子,满心依赖委身于他,日子长了腻了,他就会变着法的折磨女子。
也有那不愿与他相好的刚烈女子,他便会将人送到青楼调教,各种手段之后,好些人都熬不过生生自尽。
被他折磨后的女子不是疯就是傻,勉强活着也会被他卖进窑子里,亦或是丢去喂狗。
潘云翔不受男人待见,却很受潘家一众女人心疼,不管是潘家老太太,还是宫里潘皇后,都对他很是青睐。
因而他披着无害的皮囊,坏事做绝却没人敢说话,洪天磊之所以临时起意想借刀杀人,也正是因为知道,潘云翔是个胆大包天而不择手段之人。
秦觅丝毫不知楼上人算计,她买些小玩意,随后径直去了江九儿的铺子。
刚巧,江九儿这几日正在店里盘货,见她过来很是高兴。
“这么大雪天的,你咋就过来了?”
秦觅与她一道上楼坐下:“家里娃手脚生了冻疮,想着过来给配个药膏,顺道看看你啊!”
江九儿取了糕点出来给秦觅:“冻疮不要紧,就是痒着难受的紧,你回去煮辣椒水和小麦草,温度差不多就让孩子烫一烫,泡两次一准消肿,也不会再痒了!”
“只是孩子皮嫩,你得看着水温,别给烫破了皮!”
她说着又取了一罐药膏给秦觅:“喏,这是给那些有钱人配的药膏,效果极好,还不留疤,夜里洗了脚抹上就是!”
秦觅要给钱,被江九儿给瞪了一眼:“你还想干啥呢?”
“钱多没地方花是不是,眼下你酒楼才刚刚起步,虽说不用再那么辛苦采药,可这酒楼生意冬日还好,开春好多商贾就会走南闯北,应酬交际少了,生意自然不比之前,你还是要省着一些才是!”
秦觅深以为然,做生意向来都是有起有落,她又不是什么商业精英,还能稳赚不赔,也需要另谋别的法子,想想还是得把基地药材继续种植起来。
“药材我还得继续挖,顺道也给店里打些野味,以后少不得还是要过来麻烦你!”
江九儿笑道:“谢沉铺子跟你一条街,你不卖他那里,反倒要来我这儿?”
秦觅面不改色道:“这多一家买卖不好么,左右两位老板都是我的靠山,我这心里底气才足啊!”
她与江九儿说了会话,到底还是把玉团儿给的方子拿了出来,省的回去玉团儿又要嘀咕她不心疼人。
“九儿姐,你帮我看看这单子,药材要是齐全的话,你就给我抓一下药!”
江九儿接过药方,仔细瞧了瞧,面色骤然有些古怪:“你这是给谁抓的?”
秦觅没注意她神色不对,吃着点心回道:“我夫君啊!”
江九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突然笑道:“这熬药太麻烦,我最近倒是研制出了一种药丸,比这个方便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