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荣陪着笑:“夫人,小公子受伤是大事,要不我请老爷过来瞧瞧,免得误了大事!”
崔氏见儿子满嘴是血,也担心儿子出啥事,刚要点头让魏荣去叫人。
“慢着!”徐妈眼神不善盯着魏荣:“魏捕头,你啥意思?”
“你想躲开这事借机开溜是不是?小公子咱们知道通知老爷,现在先把这贱人给我下大狱才是!”
魏荣心中暗骂老婆子多事,非得将他给搅合进来,弄得两头不是人。
崔氏随即一脸警惕看着魏荣:“你啥意思?向着她说话,故意推三阻四不抓人,是不是老爷跟她有啥关系?”
魏荣无语至极,为啥女人的想象力都这么丰富,看见个漂亮女人,就能往男女关系这事上头扯。
崔氏一想到,张文耀对秦觅的维护,那火气便蹭蹭往上蹿,也顾不得看儿子了。
“你说,是不是这狐狸精勾引老爷,这才让你不敢动手抓人?”
秦觅嗤笑:“你这么紧张大人,干啥不守着他身边,免得被人勾了去?”
“这大牢我肯定是不会去的,就有劳魏捕头,烦请你家张大人过来一趟,省的我回回遇见这疯婆子都说不清的很!”
魏荣如蒙大赦,朝着崔氏施了一礼:“夫人,您放心,小的这便去请了大人过来给您做主,我让小的们守着铺子,必然不会放走一个坏人的!”
魏荣说完大步离开了,气得崔氏在后面跺脚:“两面三刀的玩意,以为人看不出来是不是?”
“小贱人,你以为他来了,就会向着你?”她骂完魏荣又转头盯着秦觅,眼里恨意几欲溢出。
张文耀这阵子梳理积压公务,成日里忙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日,这才刚挨着枕头,还没睡过去,就被张二给叫了起来,那火气真的是想杀人。
当他听到崔氏和秦觅起了争执,儿子还磕掉了牙,顿时也是头大如斗。
他离开家族外放,就是为了做点事出来,蓬溪县地处西南偏远,加上民风彪悍难以管教,正儿八经算得上穷山恶水了。
上任县令又是个不作为的,留下一堆子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不理看着糟心,理起来好多档案卷宗记录文书残缺不全,犹如一团乱麻,看得人头昏脑涨恨不得一把火全给烧掉。
真是烦人,这些女人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
“你来看看,看这贱人把咱儿子打成啥样了?”崔氏一见张文耀,似找到主心骨一般,气势嚣张拉着张洵到张文耀跟前。
张文耀瞅了眼张洵嘴巴上的血渍,也是吓了一大跳,当下有些不悦:“秦娘子,有这么跟小孩子干架的吗?”
秦觅敲敲柜台翻了个白眼:“你好歹是个父母官,不能因为是自家儿子,就不问清楚胡乱指责人的吧?”
“张夫人,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摸着心口说话,你儿子是被人打的吗?”
崔氏气急败坏道:“要不是你家那死丫头挑衅,他怎么会磕着?”
“呵呵,合着我闺女,就该站在那里不动,等你儿子过来打,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秦觅讥讽道。
“张大人,如此的话,我看你做个县令有点屈才了,你该去造反当王,才能让你家公子不委屈啊!”
张文耀霎时变脸:“秦娘子,你休得胡说!这等事是可以乱说的吗?”
秦觅冷笑:“那不然呢,你儿子动不动就要打要杀要砍人脑袋,你要不当个皇帝做个王的,都对不起他这份嚣张了!”
崔氏是出身名门,又怎会不知秦觅这话要命:“贱人,现在说孩子打架的事,你胡扯那些作甚!”
“闭嘴!”张文耀脸色铁青:“秦娘子,咱们有事说事,你莫要扯那些子虚乌有的事,须知三人成虎,有些话可不是随意可说的!”
秦觅见他脸色难看,心情出奇的好了几分:“那敢问大人,你今儿是以县大老爷跟我说话,还是以一个孩子爹的身份跟我讲道理?”
张文耀咽下心头怒火:“今日休沐,又不是在县衙里头,如今是两个孩子的纠纷,你也无须拿我身份说事!”
“既是不拿身份说事,容我再提醒您一遍!”秦觅指着张洵对张文耀道:“我和我闺女挑头花,是你家这位公子,生生抢了头花不说,还给砸地上,伙计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而后你家夫人冲下楼,便要寻我不是,还让魏捕头抓我下大狱,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大雍朝的刑罚,都是崔氏一句话说了算,张大人,你当真不考虑往上爬一爬?”
张文耀眼神凌厉盯着张洵,最后落在了伙计身上:“她说的可是真的?”
伙计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秦觅提醒他:“张大人为官清廉,处事公正,你有事不找他说,回头这些损失,你赔的起吗你?”
伙计听了秦觅的话,鼓足勇气捧着手心里摔成几瓣的珠花:“大人,这位娘子说的都是真的,兴许是小公子喜欢这珠花,一时间没拿稳,这才给摔坏了!”
“这珠花要足足四两五钱银子,小人一个月月钱不过500钱,若是小人赔偿,只怕这辈子......”
伙计说着便不敢再说下去了,他低下头不敢去看张文耀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