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知道他不会答应,也只是想借着心愿无法达成的失落激起他一些愧疚罢了。
毕竟在苏染染入住庐溪府之后,他就不再碰自己,大概是为了给外面的女人表忠心吧?
而他果然没有回答。
直到回了家,陆行骁送她上楼,在卧室门口时,黎安戏做全套,再次提醒他,“这是我唯一的愿望,骁。”
她楚楚可怜,低着脑袋像是要哭一样。
男人见到这样的脸怎么会不心疼?
可陆行骁依旧疏离,目光深邃的摸了摸她的脸,“早点睡。”
她便假装红了眼,转身关门。
黎安想,他不是没有需求,但苏染染那边才是他的家,这么晚,他得回家。
靠在墙壁,她无声无息的滑坐在地,慢慢的抹了眼泪。
等了大概十分钟再出门,他果然不在了。
黎安深呼吸一口冷静下来,随后将视线挪向走廊尽头的卧室。
她现在住的桥园墅是她打小长大的地方,结婚时也没搬走,而父母的卧室在变故后便被锁起,里面的东西还都是原样摆放。
黎安很快就找到那部手机,随后小跑回房,立刻将手机充电开机。
遗憾的是,手机空空荡荡,没有一点有用信
息。
不过温佩说电话只要开机那个人就会知道,所以等他主动联系就好。
这是黎安的救命稻草,她的视线一点不敢从电话上挪开,这样紧绷着,却不知不觉的睡着。
也不知过去多久,当电话声响起时她像是受了惊吓,猛的从床上弹起。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手机铃。
拿过接通,这大清早打来的却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女人。
“苏染染,”黎安觉得好笑,看来陆行骁给她宠的肆无忌惮,她敢主动来电不就是等同挑衅?“你打我电话,他知道吗?”
“我知道昨天是你生日,黎小姐,”苏染染声音温柔,但藏着股劲,“你的生日愿让他昨天一宿没睡,我担心他,才冒昧打来电话,想约你见面。”
这一字一句都算礼貌,却宣誓了主权,又点破了秘而不宣的那层关系。
苏染染这番话戳的她一颗心鲜血直流。
黎安握紧拳头,目光垂在那部老手机上,“好,我们确实该见见。”
两人约在一小时后,庐溪府见。
这是黎安第一次踏足他豢养金丝雀的豪宅。
苏染染站在奢阔的大门外迎接她,俨然女主人的派头,“黎小姐,屋里请。
”
黎安皱起眉头,脚步却迈的从容。
无论样貌或者家世她都不输苏染染,在她面前确实不落下风。
这股自带的气场也短暂的震慑了苏染染,但并没持续多久。
黎安看见了坐在玩具堆里的小男孩,气息便弱下去。
他双眼清亮,五官像极了陆行骁。
见到黎安进门,竟像是认识一般飞速跑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腿,“梨子姐姐!”
他认识自己?
黎安愣了一下,勉强笑道,“喊姐姐差了辈分。”
她不想跟男孩扯上关系,只看向苏染染,“大人谈事,孩子不方便在吧?”
“你说的对,”苏染染牵起一直盯黎安的小男孩,喊道,“鹿鹿,先去楼上等会。”
鹿鹿很懂事,冲着黎安挥手,“梨子姐姐再见。”
黎安冲他点点头,“鹿鹿再见,”却忍不住皱眉,“谁教他这样喊我?”
“他自己,”苏染染眯了眯眼,做出请的手势,“坐吧,我有些心里话跟你说。”
一壶热茶端上,苏染染面色慎重,“黎小姐别误会,我请你来,只是不想让阿行为难。”她喊他阿行?真是亲昵!
苏染染在她面前驼着背,很会伏低做小,“阿行的事业正
是上坡路,要了孩子难免掣肘,这并非合适的时机。”
她摆着可怜的态度,“我知道你只是看我不惯才着急了,那若是我不要名分,不影响你,你可否别为难他?”
话里话外,好像黎安才是不懂时务的坏人!
“他为难?你还不要名分?”她被恶心坏了,“这么说来我欠你一声谢谢?”
苏染染提高音调,“我不要你的谢谢,只是阿行跟我认识很多年!我心疼他!”
她分明故意说这些来反复刺激黎安!
黎安也确实受怒,一掌拍在桌上,猛地站起来,“他轮不到你来心疼!你跟他在一起不合理不合法!”她气急,“你怎么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
绵里藏针的苏染染此刻却嗫嚅着不接话,而是看向她身后。
黎安身子一僵。
听到后头有脚步声传来,沉稳,从容,却好像风雨欲来,让她浑身发紧。
“大小姐脾气一点没变,”陆行骁并不意外她来这里,语气里似乎带了些责备,“你专程来找染染?”
苏染染迅速接话,“是我邀请黎小姐来的,只是说话没有分寸,惹她不高兴了。”
她无辜可怜,黎安自然被衬托成坏人。
但这种场
面她早想到,当下眼睛一酸,马上落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