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家村的人眼里来看,周毅辰和姜慈柔两人过个年都没怎么下山,就有人传言他们是起了房子,手里紧张。
宁红花想着自己还没过年就出了一两银子,心里痛得不行,她是完全不相信的。
她心里更期待的是,最好他们是在山上造娃。她就能早日四世同堂。
除了时不时听听山上的风声,她老人家对着好像有点变化的二孙媳妇何欢也时不时催促一二。“欢啊,嫁进来了,就寻思着早些生了,早些生几个男宝,你娘也能放心些。”
何欢自从被周毅弦哄回来之后,态度有些变化。她不再那么勤恳地干活,时不时会偷懒,她还会对周毅弦非打即骂。
张玲玲介入过,却被“说道理”说了回来。
她老人家去问,却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何欢说:“这有什么,大嫂这不也是还没怀吗?我还年轻,嫁进来晚。”
宁红花催重孙子的事情只能交给张玲玲去做,她则窜门子去了。
今年姜家村最大的一个议论就是,快开春了,水却变少了。
在村民们还在插空摘豆子的尾季,空闲了许多在那里八卦的时候,姜慈柔二人搬了个家。
由于他们是作弊式搬家,所以他们是天蒙蒙亮就走下来了。
等到他们在院子里收拾的时候,别人才发现。
“是啊,大娘。我们也不想麻烦你们,就自己推着板车就下来了。”姜慈柔拿起抹布,在水里拧干,头往周毅辰做的新板车那里扭了扭。
等宁红花收到风的时候,已经是年初五的下晌了。
她跑过来参观了一下,眼里满是赞赏,恨不得自己立刻搬过来住。
而何欢也是十分的羡慕。
前院后院都大,还有很多空地,现在空地上摆放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比如乱堆的板车、柴垛、扫帚、木桶、畚箕等等。
两间大屋子,右边那间是他们的房间,她跟着宁红花光明正大观赏了。真的是又大又齐整。
“好大的柜子啊,这得装多少东西啊!”何欢忍不住说,她又看向那个梳妆台和宽敞的大床。
“房间也放个桌椅和长椅!”放长椅的地方就是正对着前院的窗户的地方,又明亮又开阔。
姜慈柔擦了擦手,房间还是乱糟糟的,但也不是太乱,总不能故意收拾得那么乱,到时他们还得花时间整理。“这都是弟妹们年前帮忙的好,不然我们这个春节都没怎么过呢,整日在家钻木屑的。”
何欢想打开她的梳妆台,忍住了。
“有一门手艺就是好,大哥不仅会两手木匠活,还会打猎,那真的整条姜家村的一等一的了。”何欢酸溜溜地说。
宁红花瞥了她一眼。
姜慈柔不搭话。怎么这弟媳像是变了个人?
院子里头是姜志杰的声音:“姐夫,你的院子好大!到时都可以种个一亩地吧!”
“种什么地,这是拿来种树的。”周美芝说。
“什么啊,以后还要加盖给我侄子侄女的。”周毅宏顶回去。
“树要种,房子要盖,娃儿也生!”周毅辰拍了一个人的头,又拍下一个。
此刻的他是志得意满的,虽然不是什么大成就,但这是两个人的家。
姜慈柔透过窗户,对着他甜甜一笑。那个笑容,让周遭黯淡的颜色都生辉。
姜慈柔养了半年的身体之后,越发有姿色了,身材不再瘦弱,连脸色都红润了,头发也有光泽。她头上插着一根再普通不过的木钗,却显得她小家碧玉,目含明珠。
何欢此时站在她一侧,自是也对上了周毅辰明晃晃的专一的眼神。
她立马躲了回去,后才反应过来,他那抹专一只是为她。
大家参观了空荡荡的厅屋,又大又亮还有几个特别的长桌的厨房,在看到挂着帘子的专门的冲洗间的时候,已经麻木了。
“阿辰果真是把房子收拾得不错,心里是有这个家的。”
年初六,入宅酒,姜家村的人没有人不赞赏的。在大家的清一色的艳羡里自是有几道酸溜溜的声音,但是他们毫不在乎。
由于也是过年,姜慈柔他们的入宅酒还真的是不差料,也不差人,热闹得不成样子。
姜慈柔年初二见过的少时姐妹,姜招娣,也过来帮忙了。
本来她是年初五回去的,一听说她要办酒,就央着丈夫多留了一日。
姜慈柔看着她的丈夫也是心有戚戚。
年初七就是他们去镇上收拾的日子,年初八他们正式开业了。
“这是什么?”有路过的百姓好奇地看着周毅辰在侍弄着那个大块件。
许是男人都爱看多两眼这样新奇的东西,周毅辰也不藏着掖着地介绍。“这是我做出了蒸皮子的木具,下面用铁皮加固了,有水。用最底下的木柴起火,蒸烫开水,那个水汽往上冒,再慢慢地加热了米浆。米浆在水汽的温烫之下,就成型了。”
男子们看着周毅辰抽出磨得光滑的木板,四周还有围栏,他用木勺勺起来一小勺米浆,均匀地铺上去。
许是木板不够滑,米浆滑动得慢,周毅辰还得双手把它抖均匀。“这位老爷,加个经典的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