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看阿柔到时生的娃儿应该就是挺乖的,不争不抢,本分踏实。”谢之锦夹了一块瘦肉就放进了姜慈柔的碗里。
她还觉得姜慈柔太乖了。
瓜女,被人抢了丈夫还这么认了。还好,你倒是嫁了个好的……以后还不知道谁过得更好呢。
谢之瑶听着她夹枪带棒的,筷子一拍就放下来了。
姜慈怡不敢吃了,也放下筷子,眼眶红红的。不过她并没有说大姨的坏话,只是低头做个可怜样。
“我们一家子人,以前是阿怡姐妹四人,现在兜兜转转,也是四人,我倒是身份一直没变,倒是有些人,就不知道偷着乐呢。”
“吵什么,有肉吃都堵不上嘴呢,快些吃吧,阿柔也快吃。”陈心莲夹了一块煎豆腐,放到了姜慈柔的碗里。
姜慈柔眨眨眼,默不吭声。她低头夹着碗里的肉先吃了。
姜慈怡本来好久都没开荤了,现在都没啥胃口吃了。
可是她又不敢对这个有钱的大姨发难,即使她丈夫现在是童生,是那个在村子里人人高看几分的童生。
一顿饭的硝烟渐渐散去。
一个下午闲聊也是夹枪带棒的,主攻的还是谢之锦。
等周毅辰把车钱给掏了之后,这三家人才疲惫地各回各家了。
唯一高兴的是姜志杰,他拿了外公外婆给的二十文钱,谁也不知道。
姜慈柔看着周毅辰手里的半条腊肉,对他说:“诶,这今日又让你见识了不少。”
说到底,姜慈柔还是觉得谢家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今日的娘家酒,最难过的是谢之瑶。
其次是姜慈怡。
一个是显摆王致顺,另一个也是。
但是一个显摆成功了,被亲姐嘲笑换了女婿;另一个也显摆成功了,银钗不够大不够重不够漂亮,相公也是换来的。
心情终究是不够美丽的。
“没想到你大姨的家底那么丰厚。”周毅辰牵着她的手,往山上走去。
风凉了,他拉紧了她的袄子。她低头给自己系扣子。
“大姨……是嫁了个有钱的,姨夫在镇上有几家杂货铺,我也不知道哪家,我们去的指定有他家的。”
周毅辰觉得自己这个逆天的存在,还是太微弱了。挣钱的速度太慢了,比不过土著的家底积累。
“那我也努力,好好挣钱,以后让你也扬眉吐气。”
姜慈柔又把他的大饼给吃了,吃得还挺香的。
“好!”这回她不再掩饰自己也想出人头地的心思,敢于表现自己了。
腊月二十三,他们下山把年礼给了周家,一盒栗子糕、一盒白山糕和一斤肉一斤糖。
“这是野猪吧,怎么这么新鲜?刚打的?”宁红花看着手里的肉,再瞅瞅两盒糕点,那斤老戏子糖,有点不满意。
“是新鲜的,我养在后山,想吃了就去割几斤下来。阿婆要是也要,去山上喊两声,它们就跑过来了。”周毅辰搬了张矮凳就坐了下来。
今日可还有其他的任务的。
姜慈柔哭笑不得,原来他还挺无赖的。
宁红花翻了个白眼,也不好说什么,就拿了进去。
“阿辰这糕点可不少钱吧?”张玲玲冒出头来,悄声地问。
“还好,十文钱一把。”姜慈柔不明所以,但还是说了。
张玲玲数着,又摇摇头。
“大哥大嫂回来了?”何欢从厨房里出来,提着鸡食。
现在正是早上喂鸡食的时候。“咕咕”,“咕咕”。
张玲玲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咳咳”,就离开了。“最近手脚有点不利索,全都麻烦阿欢了,我回去躺躺,等下缓口气,立马起来搭把手。”
何欢没说什么,敛下眼眸,就去了鸡栏。
宁红花再出来的时候,手里空空。估计都藏好、放好了。
“五亩地的豆子钱。”
“啥?”宁红花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小子不是来送年礼的吗?
“这个冬季五亩地的豆子钱。”周毅辰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啊,现在地里都还有豆子呢,豆子都没卖完,你来找我要什么钱?”宁红花只觉得晦气,一大早就被亲孙子要钱,要走了一天的财气。
“我手里困难,现在要盘算点什么,你就按去年的一两银子给我就好。”
何欢把鸡食倒下去就出来了,正听个正着。“啥呢?”
姜慈柔便解释:“阿辰问阿婆要家里十亩地一半的出产呢。”
“十亩地?家里不是十二亩地吗?”何欢疑惑地说。
“噢,是十二亩地,不过其中十亩地是阿辰的,叫二叔二婶帮着种,每年一半的产出都给阿婆,剩下的一半的产出是阿辰的。”姜慈柔一如既往地笑着回答。
何欢脸上的笑容要撕裂了,她僵硬着说:“啊,这样。噢。”
她拉下身上的破围裙,就出门了。
姜慈柔还不知道发生啥了,以为自己说错话惹弟妹不高兴了。她站起来就要追。
周毅辰拦下来了,“不用追。阿婆,阿弦几个在地里?”
“是啊,她是去地里摘豆子吧。这何欢也是,干活那么利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