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郡主听到下面的议论,一张俏脸涨成猪肝色,恨不得挖个地洞藏进去。
她的舞跳到一半,突然脚踝一痛,一阵眩晕袭来,她踉跄着向前栽去,
"噗通"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台下众人一愣,不明所以,片刻闹成了一锅粥。
平国公世子见状忙奔上前扶起她,“郡主可有受伤?”
清宁郡主捂着崴伤的腿,跌跌撞撞站起,咬牙切齿地盯着台下那些幸灾乐祸的人。看到祁暄和明琬坐在一处琴瑟和鸣的样子,猛的甩开平国公世子的手,眼眶泛红,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平国公世子见她落泪,心中一颤,想要扶住她却又不知从何处下手,干脆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下台。
众人见状松了一口气,待平国公世子将清宁郡主抱下台,顿时炸开了锅,平国公世子竟对清平郡主怀有这种心思?
平国公若在地下有知,只怕会从棺材里气得爬出来。
接着有几个贵女上台,多多少少赢来了一阵掌声。
“皇后觉得谁舞的最好?”长公主轻飘飘一句,一众贵女的心跟着提起来。
清宁郡主红肿着眼看向上方的皇后。
皇后略有迟疑,随即指向台下,“本宫以为清宁郡主之舞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这场比式的魁首当为清宁郡主。”
说罢往下扫了一眼,“诸位以为呢?”
众人纷纷点头,清宁郡主舞姿一绝,他们没有意见。
郁迭风说了一句,“清宁郡主之舞美则美矣,比起云岫姑娘还是稍逊一筹。”
众人回想了片刻,觉得有理。不过云岫姑娘又没参加舞艺比式,胜者还是清宁郡主。
清宁郡主听到这话更加烦闷,黑沉着脸,连手指甲掐进肉里都没有感觉。他们竟然将她堂堂郡主与一介青楼舞妓作比!
她现在坐在平国公世子的席位,看到对面自己的席位被灵均公主给占了去,心下又是一阵委屈。
平国公世子看到她盯着对面,以为她又在看宸王殿下,苦涩道:“清宁……你就这么喜欢宸王殿下?”
这么多年,你就看不出我也喜欢你啊,见不得你落泪,见不得你委屈,喜欢到可以把天上的月亮捧到你面前。
他攥了攥手心的汗,终是没有说出来。
“最后一场,琴艺比试。”长公主的声音在大厅响起,“好琴当赠予悦琴之人,本场的彩头乃是这床“月华”。”
郁蕊儿眸光微动,她于琴艺上并不精通,却也想弹一弹之当世名琴。
她第一个上台,屈膝一礼,“臣女愿作这抛砖引玉之人。”
说罢,她莲步轻移走上台,朝长公主颔了颔首,柔和的曲调徐徐响起,她的琴艺不错,不见一丝生疏。
清宁郡主方才由婢子上了药,想着方才在众人面前丢了脸,看着上药的婢子也是不顺眼,只是碍着身份不好出手打骂。
绿衣婢子被主子的眼神吓得利索地上了药,生怕牵怒自己,试探道:“郡主,婢子有一计帮郡主挽回颜面。”
清宁郡主闻言凉凉地扫了婢子一眼,示意她继续说。耐着性子听完后,眸中闪过一抹得意。
“让开,本郡主要上台比试。”
平国公世子回过神,叹了口气,只是扶着她一路行至台上。
只见清宁郡主端坐于琴桌前,左手置于十徽,玉指勾动琴弦,“铮”的一声,哀婉琴音似月华般自指尖流泄而出,勾剔抹挑,搭配得当,琴音止,余音绕梁不断。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赞叹声,看来最终的魁首是清宁郡主无疑了。
“本郡主要与宸王妃比试琴艺。”清宁郡主看到下方一对壁人,忍下心中恨意,“不知道宸王妃可敢应战!”
今月她不仅要赢得彩头,还要让明琬在宸王殿下面前颜面尽失,丢人现眼!
众人一片哗然,清宁郡主连连挑衅宸王妃已经算的上冒犯,可他们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来的,他们也想看看这宸王妃还有何过人之处。
沉默许久的皇后这时发话了,“胡闹,清宁琴艺有目共睹,莫要说宸王妃是否懂琴,就是会弹也比不得你苦练多年的造谐。”
在场众人不是傻的,都听懂了皇后言语中的一贬一夸,纷纷闹着让明琬上台。
祁暄深隧的眼眸中划过一道冷意,低头看向明琬,她脸上不见丝毫慌乱,唇角漾起讥诮的意味。
看来是他多想了,他的王妃兴许藏着他不知道的本事。
明琬迎着众人的目光走上前,不经意瞥过漆盘中的云芝草,悠悠开口,“我本无意与清宁郡主争这采头,既然清宁郡主挑战我,再加一个彩头不为过吧。”
“自然,我若输了便将我的手剁给你。”清宁郡主只当这是明琬不通琴艺,为了保存颜面的托词罢了。
在琴艺上,她从未输过!
众人闻言一阵抽气,这清宁郡主不愧是将门之女,这也太狠了。
明琬闻言噗哧笑出声,玉手轻抚素弦,看着清宁郡主的手道,“郡主言重了,本王妃要你的手有何用?”
祁暄坐在席上把玩着明琬用过的酒盏,闻言抬眸看她,眼里划过一抹意味深长。
清宁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