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男人的脑袋瓜子真好使,既懂得收买人心,又懂得笼络人心。
还真是给大家都买了,大家都的笑嘻嘻地帮着他数钱。
从而联想着,前世她这般的货色,还真敢往男人身上贴。
裴元漪的话正中曾阿牛下怀。
对,他们兄弟刚刚来找裴元漪时,恰好是从老村长家路过的。
“老村长没少吃我娘做的饼子,窝窝头,如今可倒好,我们家要没吃了的,他自己在家生火做饭了。”
“就是,大牛哥我刚刚撇了一眼,三叔公老婆子那锅里的食物,竟特么是白白的米饭。”
李二狗紧握了一下拳头,一想到老婆子鄙视他的眼神,就气不打一处来。
赖宁冷:“哼”了一声:
“如今我才算是看清楚老村长他们一家的丑陋脸,他们就是满口仁义道德,实则就是自私,自利的小人。”
“行了,等到了北屿镇,我们还能有机会采买些食物。”
老村长往他们这边看,裴元漪就故意怼了一下说话的赖宁,让多疑的老村长起疑心。
老村长:“.......”
老眸微瞪。
赖宁这臭小子,到底是外来户,平常就和他不对付。
看他斜看他的眼神,定是在背后说他坏呢?
要不然,小秀才为何会扯他的衣襟,不让他继续言语。
南娇娇:“......”
虽是在和面,余光却把裴元漪和汉子们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
男人为了巩固他的权利,还真是心眼坏透了,竟还在背地里挑拨离间汉子们和老村长的关系。,
“我看啊,就是我们给老村长一家惯的,刚刚还朝我阿爹要咸菜呢?”
曾阿牛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点不害怕地朝着老村长处看了一眼。
“不过我阿爹没给他面子,自己家都快没啥吃了,怎么会给别人。”
“曾大叔一直都好样的。不像我家阿爷心软,村长给几句好话,就傻傻地把媳妇从娘家带回来的老黄牛给了人家。“
裴元漪表示。
他也不想挖苦老村长,奈何这些汉子就是给他机会,轻松就能引到埋汰老村长的话题上。
“谁脸像他们一家脸那么大,那天我还看见,三叔公抢南氏手里的鸡呢?”
“对,我说那天他们一家人,怎么没来我家取食物,感情是有好的了,吃独食呢?”
“这和抢有什么区别,还有那个杜鹃,我看着她就觉得恶心,活该没人要。”
越说越上头,大家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争先恐后地找着老村长一家的毛病。
裴老爷子:“......”
坐在一旁给小孙子熬药的他,嘴角的笑意是藏不住的。
对,你家孙子为何这么优秀,脑袋瓜子这么好使呢?
南娇娇:“......”
听着裴老爷子欣慰的笑声,裴元漪和男人们心机不减的家常话,和面的她那叫一个着急。
对,男人许是太高兴,竟百密一疏,忘记病从口入的道理。
她便把热水,递给了口渴的小蛋蛋。
小蛋蛋喝了一口水,就吐了出来,还大叫着:
“婶子,这水好烫,是开水。”
“不都和你说热了,还不小心。”
她麻利地起身,拿出帕子擦拭着小蛋蛋嘴角处的水渍。
“我家阿爷说了高温能杀菌,叫什么消毒,吃食物前一定要加热,还有喝水,一定要喝煮沸的开水,等凉了放入水囊中,且不能在像以前那般到了河边就饮水了。”
“那得持续多久啊。”
小蛋蛋看着婶子,不满意地撅着小嘴。
“怎么也要过了北屿镇,看了外面有没有受灾的群众,到了龙虎关再说吧。”
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小蛋蛋的嘴,见没有烫到才放心。
“你们可听见,我家娘子言语的话了。”
说着许是无心,但听着却是有意,裴元漪嘴角微动的笑了笑。
他的娇娇啊,总是能在必要时帮他一帮。
“南氏不亏是地主家的女娘,家教甚好,这些道理我们竟不曾听闻。”
女人嗓音不大,架不住汉子们的耳朵好使,听得极其真切。
对,坐在不远处的女人明明很胖,却让他们看到了真挚,可爱的一面,。
竟觉得,娶妻娶贤,胖也是一种丰腴的美,不由得羡慕起裴元漪。
“那是自然,我家娘子甚好,回家且别忘记吩咐家眷,水要煮沸,烧开食物在食用。”
一大群老爷子们看他家娘子眼睛都直了,要是让他们发现南娇娇的好,在晓得他们已经和离的事,或许就要动别的心思了。
裴元漪就想打发着他们离开,却听他家阿爷说了一句。
“我家孙媳妇说的是,娇娇要不提起阿爷,阿爷都快忘记了。”
裴老爷子继续把愣着药锅,却不忘记嘱咐眼前的汉子。
“汉子们可记得,当年我可告诉过你们爹娘,家中要时刻留有艾草,每年春季时要熏上一个月的事。”
“记得,记得,我家现在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