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纸,虽叫做纸,却不溶于水。
就像是铁却又极其柔软,有着极其的耐腐蚀性,定是比一般的布条,护在脸上有保护作用。
难得她这般聪明,能想到这层厉害关系。
“捶捶,婶子一不小心把你的面罩扯坏了,在给你重新做一个啊,再来婶子手艺不好,还做得慢,就给家里人做了,你手艺好给那十个汉子做样子啊。”
南娇娇是在空间里拿出的明纸,虽没多少张却够他们一家人使用的。
再多她也有。
只是怕被人发现,也就不敢声张。
她坐在一旁,手指虽笨拙,却是极其有耐心地缝制着,五层布条的口罩。
“好,婶子给捶捶做,捶捶会带一辈子的。”
小捶捶可听话了,小手翻飞地做着样子。
“妹子,哥哥帮你。”
小蛋蛋心疼妹子,也不甘示弱拿起针线,认真学着妹子的样子。
待南娇娇做好他们五人的面罩,先给两个小不点戴上,才讨好大反派地走到了裴元漪面前。
“郎君说了许多的话,先喝口水润润喉。”
先打开了水囊盖子递给了男人。
见男人不接,她便俯身喂着人家喝。
“嘴起皮了,渴了就言语,不用担心去如厕的事,我胖,有的是力气的。”
裴元漪面色一红,应了一声:“嗯。”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他的娇娇啊,就是这般纯善,质朴。
喝完了水,她把水囊挂在腰间拿出面罩。
“郎君,你试试如何?”
“有劳了。”
裴元漪依旧紧握着手里的书翻看着,丝毫没有要接过面罩的意思。
“郎君客气。”
南娇娇在南家时叫裴元漪夫君,在阿爷面前叫她裴郎,在私底下相处时一直生分地叫他郎君。
对,他们原本就不熟,没那么多的情分,何必要欺人,欺己呢?
女人朝着他靠近,身上有着淡淡的芙蓉花香,那股淡雅的气息瞬间进入了他的鼻息,让他不由自己的脸红心跳。
不过好在他戴上了口罩,也看不出来脸色,便问着站在他面前的女人。
“娇娇,我带上面罩如何?”
“甚好。”
南娇娇想多夸几句裴元漪,要是那样的话,他们还要多说好几句话,还是简单点好。
如今地龙翻身都出现了,说不上哪里女主就要出现。
等那落难的公主出现,她还裴郎,裴郎地叫着,不仅恶心人家,还恶心自己,还是减少存在感,为以后离开做铺垫才是上策。
对,什么治好男人的腿在离开啊。
许人家看见女主,那个自带幸运的公主,心情好,腿伤不用药就痊愈了。
想得很明白,她微微一笑拿着做好的口罩,朝着阿爷走去。
“阿爷,你老看看如何?”
“好,甚好。”
接过了南娇娇做的面罩,裴老爷子仔细地看了又看,随后笑了。
这女娘真谦虚,明明做得很好竟然说不会。
“那娇娇给阿爷也戴上。”
南娇娇拿起裴老爷子手中的面罩,麻利地系在他的脸上。
对,她是看见了,那些汉子朝着她这边急匆匆的走来,担心有被老鼠咬的村民,才会这般的麻利系上口罩的。
“裴郎君。”
十个汉子在挨个问询问队里的人后,汇在一起的朝着裴元漪所处的位置走来。
“你们来了,如何?”
裴元漪紧握了一下拳头,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
“没有,我们这十个组都没有被咬过,受伤的。”
裴家村是大村,除去死伤的众人,如今村中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年轻男女,和少数身体好的老者。
年轻的郎君做事也麻利,三十人一组都是相熟的亲近邻居,很快就分完了。
“没有就好。”
裴元漪看着说话的曾阿牛松了一口气,但眸子一转继续嘱咐。
“但以防万一,你们十且听我说。”
“郎君,请说。”
曾阿牛平常就是这年轻汉子里的头,如何更他也是敢说话的汉子。
“我把村长的权力分到十位手里,不是分他一家人的权力,而是想让兄弟们在乱世,为自己和家人挣一分天,多一分活下来的机会。”
“郎君说得对,我们几个也想明白了,以后我们都听你的。”
曾阿牛有些激动,忍不住地跪在了推车的面前。
要不是裴老郎中和南氏在喊他们,他们怕此时都作古了。
“所以我们要为了家人,好好保护自己。”
眼前的十位汉子跪在他面前,裴元漪竟不自觉地握住对方的手。
“这是我家妻子做的遮掩口鼻之物,你们每人拿回做一个,要是家中碎布多,可以多放两层,务必连夜赶制出来,还有除了吃饭喝水都要时刻戴着,以免鼠疫传播。”
“好,我家小妹针线活可好了,她会做。”
裴元漪眼眸真挚,曾阿牛能看得出来,小秀才是真心想为他们好,才会这般的嘱咐。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