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捶捶和小蛋蛋也不多言,见婶子的车动了起来,就麻利地推着车。
推车随着周围村民给村长让出的路,极快地朝着前方行驶。
直到到了黄牛车的近前,南娇才停止移动。
看着那趴在车板子上,大大咧咧骂着老黄牛的老者,她竟觉得。
众生平等,老者这般年纪了,还不懂得积德行善,从牛车上掉下来真是活该。
“你这该死的畜生,你看我打死你。”
“疼,疼死老夫了。”
“活该。”
南娇娇只不过是想想。
那坐在车板子上,读着圣贤书的裴元漪就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小叔叔,你看他给老黄牛打的,后背都出血了。”
小捶捶眼睛可好使了,抬手指着那带着血痕的位置。
“可不是,小叔叔,我看那老太公才是真畜生呢,欺负我们家老黄牛的畜生,老黄牛定是受不住的疼,才会给他甩下去的。”
小蛋蛋附和着。
那牛是小婶子拿回来要拉他们一家的,竟被老村长坑去,还无缘无故打它,看着都人心疼。
“哎。”
听着孩子们言语的话,南娇娇叹息一声。
家里人虽不说,其实什么都懂。
倒是可惜了,她的老黄牛,无辜挨了畜生的打。
“娇娇别叹息,夫君早晚会帮你把牛要回来。”
紧握了一下拳头,裴元漪心里清楚要是有了这牛,南娇娇和孩子们,就不用费劲巴力地拉着他了。
“不用要回,一头牛了了你和杜鹃的过往,让她不再提此事的恶心你,值得。”
南娇娇没有听见那句夫君,而是本能地转眸看向裴元漪。
“就是老黄牛跟着他们一家人,遭罪了。”
“嗯。”
媳妇没有太过抗拒他言语的话,裴元漪心情还挺不错的。
他幽深的眼神从南娇娇处移开,看向正在施针的阿爷,却就听见宝贝媳妇言语了句。
“阿爷这医术,不简单啊。”
他则微微一笑想说,鬼谷神医的医术,怎么可能会简单。
裴家阿爷到了趴在板子车老者的面前,抬手按了按了老者的腰肢。
听着他说疼得撕心裂肺,吩咐着眼前的人,准备湿润的帕子和浓度低的白酒。
待湿润的帕子,他拿过来以后,就倒入了些许的白酒,随后铺在老者腰间。
拿出包裹的布袋,打开后拿出银针,朝着老者腰间穴位施针。
九根银针瞬间入了老者的腰间,让那哼哼唧唧,骂骂咧咧的人安静了。
他又拿出了火折子,往银针上逐个点燃。
片刻收了银针,那爬在板子车上的老者,竟能动地从板子车上起了身。
摇晃着老腰,笑嘻嘻和老村长言语:
“儿,我好了,我不疼了。”
“余年贤侄,不亏是我们的神医啊。”
“老叔公抬举,是你老闪到腰不重,才会好的这般快。”
裴老爷子微微一笑,并不当一回事。
“儿啊,重酬余年贤侄。”
老太爷要不疼了,又能动了,别提多开心了,以至于财大气粗地想给眼前的人诊金。
“是。”
阿爷安静得不大吵大闹,老村长的耳根才算安静。
他浅笑地从怀里掏出了五两银子。
以他对眼前的人了解,这人定然不会收这么多银两,便想给周围的百姓看看他的仁义,递给了眼前的人。
“余年却之不恭,那就谢谢老村长了。”
裴老爷子嘴上说着客气的话,手上却是在接钱。
在离开时还不忘记,把板子车上,那一坛子上好的女儿红抱在怀里。
老村长气得手都在抖,却无可奈何。
只能眼看着灰色儒衫的老郎中,拿了他的钱财抱着他的美酒,朝着不远处走去。
“阿爷,回来了。”
裴元漪看得清楚,也晓得他家阿爷,终于不当老好人的开窍了。
“回来了,娇娇把收好钱,阿爷努努力争取把牛钱都给你挣回来了。”
裴家老爷子想得可明白了,以后谁让他治病,他都会收取诊费,要不然这些村民,真不把他当回事。
“就凭阿爷这医术别说牛了,什么钱挣不回来。”
看着裴老爷子嘴角的笑容,南娇娇接过了银两,高高兴兴地把钱放入了荷包里。
“你这丫头就是嘴甜,阿爷爱听,哈哈。”
裴家老爷子心情不错,打开酒坛子点了一口女儿红,你还别说这酒味道真不错。
“娇娇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问裴郎。”
南娇娇可会说话了,顺着老者的意思,讨着对方的欢心。
说到裴元漪,他就想到了早时臭小子说的话。
“不过阿庆啊,你怎么晓得老村长会给我跪下,还有求与我的呢?”
“行走了几日,人困马乏,老黄牛虽是牲口,也会有情绪。”
裴元漪恃才傲物的冷笑:“哼。”一声,收起看老村长一家的视线,转眸看向他阿爷继续解释着:
“昨晚老黄牛拉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