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应该禁止所有人进出,等大理寺过来。”
“对,对,凶手说不定还没逃出去!”卢钊也是关心则乱,现在被宁暮春一提醒,赶紧派人把守住了大门和各处的侧门。
没多久,便有大夫赶到,又过了一段时间,大理寺的人也到了。
大家都知道司寻澈当了大理寺卿,也知道大理寺最近破了不少案子。可当他们真的看到司寻澈带着大理寺的衙役们进场的时候,所有人都产生了一种陌生和怪异的感觉。
身处大理寺的司寻澈,看起来和大家以前印象里的他很不一样。
宁暮春也趁着这个时间问卢家要了纸笔,等大理寺的人一到,她便跟着一起去了案发现场。
“宁家姑娘怎么也去了?”
“我听说宁姑娘在大理寺当画师,没想到是真的!”
“她为了追求大殿下,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呀!”
袁大喜听着那些人的议论,脸色很是不好看,当即说道:“你们应该记得几个月前有位姑娘力败百余人,成为大理寺画师的事情吧?那个姑娘便是宁暮春。这可比大殿下去大理寺,早了不少时间呢!”
钱勇已经带着衙役过来给宾客们录口供了。他听到袁大喜的话,连忙附和道:“没错,宁姑娘可是帮了我们不少的忙。好些案子的细节,都是靠宁姑娘才想到的。”
众人这才依稀想起了这段记忆。不过大理寺如何与他们没有干系,所以他们的记忆也不深。若早知道那人便是宁暮春,这肯定又是另一回事了。
案发现场就在卢卓杉自己的房间。众人走过月亮门,就能看到正房的大门大开着,门口还有滴落的血迹。
等进了正房,便能看到卢卓杉仰面躺在地上,心口的位置露着一个大洞,血已经浸湿了他大半件衣衫。
卢卓杉至死眼睛都还是睁着的,由此可见,凶手是从正面袭击了他。
左秋月先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尸体,死者的虎口也有横向的伤痕,手心也有不少的血迹。由此可以推测出,凶手在把匕首刺入死者的心口之后,死者曾想拔出匕首自救。
可这力道和深度,拔出匕首只会让血疯狂地流出,反而加速了他的死亡。
房间的地上也有滴落的血迹,只是很明显,这些血迹和门口的血迹并不一样。房间里面滴落的血迹的位置基本上重合,可见是凶手站在了此处,拔出了匕首,血是从匕首上滴落的。
而门口的血迹向前延伸,说明血迹的来源是在移动的。
韩廷铮询问了下人,才知道大公子卢卓柏当时也在这个房间。不过他还有气,就被下人们一起抬去了隔壁的院子。
如今,大夫正在给卢卓柏治疗。
“那他当时是怎么样的一个状态?”
下人赶紧站在了门口的位置,说道:“当时大公子就躺在这里,昏迷不醒。他脑袋就枕在门槛上,胸口还插着一把匕首。”
韩廷铮蹲在地上查看,果然发现那一排血迹是从门槛旁边开始的。而且,门槛边上还有一大滩的血迹,估计也是卢卓柏留下的。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像极了凶手闯入了正房,将匕首刺进了两兄弟的胸口。
左秋月让人将卢卓杉先抬回去了,她想看看卢卓柏的伤口。
如今有两个受害人,虽然现场留下了凶器,但是要认定两人是被同一个匕首所伤,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不过,左秋月是验尸的,她若是独自去找卢卓柏,只怕是会被卢家的人赶出来。所以,她找了宁暮春帮忙。
宁暮春便和左秋月一道去了卢卓柏的院子。卢卓柏的院子离卢卓杉很近,只隔了一个月亮门。
她们到的时候,大夫已经给卢卓柏包扎好了。左秋月倒是想亲眼看看伤口,宁暮春直接和宁夫人说道:“抱歉,宁夫人,我们可以看一眼伤口吗?”
宁夫人刚刚经历丧子之痛,整个人都如坠地狱,现在宁暮春还想把包扎好的纱布给拆开,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卢夫人放心,我们只看一下伤口,不会花太多时间的。何况,大夫不是也在吗?”
大夫此时也说道:“夫人放心,令郎的伤口未伤及要害,只是血流得多了些。如今血已经止住了,给两位姑娘看一眼,没什么要紧的。”
卢夫人这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大夫小心地将纱布给剪开,再把敷上的草药给挪开,一个流着血的大洞赫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卢夫人顿时泪如雨下,左秋月将手悬在尸体上空,虚虚地量了一下。
“好了没!”卢夫人看着那血糊糊的大洞,实在难以保持冷静。
左秋月收回了手,大夫赶紧重新包扎伤口。
等出去之后,左秋月请宁暮春将伤口的形状给画出来。
“以前我爹碰到过一个案子,一个人去杀人,结果那人其实已经死了,他不知道,照样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