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李鸣华了,便是其他相熟的姑娘,也没有几个和她说上话的。”
“那之后,你还见过李鸣华吗?”
夏初商又是摇头。“那日遇到翰林院的人原本就是意外。后来,我就没见过了。”
“那那天结束以后,世子妃是怎么回府的?”
“她是自己回去的。她说她不想回牧远侯府,也不好跟我回家,便去了她自己的院子住。我本是想送她的,不过路上也不算远,就让她自己回去了。”
司寻澈微微眯了眼,问道:“那时候,她的陪嫁丫头是不是还跟着她呢?”
夏初商点了点头。“是,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流云就被送回来了。”
“让那个丫头过来。”
很快,那个叫流云的丫头就被带到了司寻澈等人的面前。
流云是自小陪着夏徵长大的,很是忠心。一听司寻澈说那个李鸣华和夏徵的事情有关系,这边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当时的情况全都说了。
那夜元宵,流云本陪着夏徵一道回怀远坊的院子,可没走多远,便发现一直有人尾随于他们。夏徵和流云都以为被歹人给盯上了,便趁机躲到了一个拐角。等那人走过来,她们直接就把人给打了一顿。
可打完之后才知道,这人是李鸣华,是翰林院的学士,他没有尾随她们,只是正好也住在怀远坊。
司寻澈突然冷笑了一声,说道:“所以你和你家姑娘便觉得心中有愧,一来一往,便就和他熟识了?”
流云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你和夏徵都被他给骗了。他的确有处宅子,却不是在怀远坊。他分明是刻意接近你们的。”
“不会的!”流云说道,“他对姑娘很好,嘘寒问暖的,也不介意姑娘已经嫁了人。”
“错!”司寻澈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流云,“若他真的喜欢夏徵,为了夏徵好,就该保持距离。他难道不知道,一旦他和夏徵的私情被别人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左冬寒忍不住问道,“他是翰林院的学士,若是被人发现了私情,不也会断送前程吗?而且,那日夏姑娘也在。他若是为了攀龙附凤,为何不找夏姑娘?”
“夏初商心有所属,哪是那么容易攀附的。再加上夏徵瞧着便是一副婚姻不顺的模样,不是正好趁虚而入吗?李鸣华只想要好处,并不是真的想和夏家结亲,夏徵是绝佳的人选。”
“殿下。”韩廷铮忍不住打断了他,“你没有证据。”
“这男人诡计多端,还要什么证据?”司寻澈反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他家明明不在怀远坊,为何要欺骗夏徵?”
韩廷铮一时语塞。
“韩廷铮啊韩廷铮,你是正人君子,自然不知道这世上的诡谲心思。这事儿,你信我没错。”
可以韩廷铮的想法,必然是要看到证据才会接受这个推断的。
流云仔细想了想司寻澈说的话,心里也越发怀疑李鸣华的用心。
“奴婢想起来了,先前有一次的确听李大人和姑娘提过一些自己的事情。李大人说户部那边有个缺,他想去户部。还说翰林院另一个人的家里有些关系,怕自己选不上。”
“姑娘从未插手过官场上的事情,所以一开始也没有应承,但是后来,她见李大人愁眉不展,郁郁寡欢的,还去找我们家老爷帮忙。”
“可就是那个时候,姑娘和李大人的事情被人给知晓了。奴婢险些被牧远侯府的人给打死,好在姑娘把奴婢送回了夏家。之后的事情,奴婢便不知道了。”
司寻澈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问道:“那是什么时候?”
“奴婢不太记得了,不过大概是四月底或者是五月初的时候。”
流云知道的全都告诉了大理寺。回去的路上,韩廷铮表示自己还是怀疑牧远侯府。可司寻澈却说道:“这两起案子,死者都是死在麒麟山的山崖下。看起来息息相关,但是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我倒是觉得,凶手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何以见得?”
“若是同一个凶手,在同一个地方杀人,为何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反而是在第二次杀人的时候,留下了破绽呢?”
“而且,第一个死者是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而第二个死者则是个弱女子。这显然很奇怪。”
“也许是凶手在这一年的时间里生了重病,或者是受了重伤,以至于他的实力减弱,反而难以复刻当年的杀人手法了呢?”
“若是按照你这么时候?”司寻澈突然玩味一笑,“牧远侯府里好像没有这样的人吧?”
若是主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得了这么重的病,下人们或多或少都会知道。若是下人,那主子们完全可以换另一个没有受过伤或是生过重病的下人去杀人即可。
所以韩廷铮的推论并不成立。
“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