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竟这样好。
她甚至知道她们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花色的布料。
太神奇了,这些亲娘大约是能说出来的,亲爹和兄长们都未必,六姐姐却竟然知道。
小姑娘们怎能不喜欢六姐姐,自此开启了模仿她的道路,在这条道上一路狂奔。
亲族团聚在军营开宴,火光明亮,笑声不断。
叶碎金举着酒盏,视线扫过去——
火光里,叔叔们已经开始踩着凳子划拳。
十一娘十二娘带着年纪还小的十一郎、十三郎、十四郎疯跑,玩行军游戏。
婶婶们都穿戴起来,插金戴银,满脸喜气。尤其是那些儿女还没订亲的。
如今叶家掌了邓州,下面的弟弟妹妹们以后的亲事只会比哥哥姐姐们都更好,怎能不欢喜。
忠远堂的六郎叶敬仪也赶回来了。他没有和忠远堂的长辈坐在一起,反而和四郎五郎几个扎堆,给他们讲三郎在南阳做事是如何地铁血。
四郎五郎几个听得血都热了,个个手舞足蹈,不停地说:“是该杀!若是我在那里,也一定会手起刀落!”
三郎和他的妻子坐在一起。
三郎妻子附在他耳边悄悄说着什么。一向沉稳镇静的三郎忽然激动起来,竟把手伸向了妻子的腹部。被妻子笑嗔着打开去。
他握着妻子的手也说了些什么。妻子忽然泪盈于睫。
叶碎金想起来怎么回事了。
三郎又要做父亲了。
三郎之前已经夭过一个孩子。他的妻子伤心了了好久,到这一年才又有了身孕。
但这个孩子和后面的孩子其实后来也都夭折了。
还有五郎的妻子,因为过于担心战场上的丈夫,她在孕期得了暴食症。
胎儿太大了,导致她难产而亡。
但,那全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叶碎金把酒盏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既知命运走向,岂能任它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