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叶碎金给两个长辈派任务。
叶五叔习武,叶八叔修文,自然是叶五叔负责护卫之事,叶八叔负责办正事。
“要我做什么?见皇帝吗?”叶八叔问。
叶碎金失笑,道:“这次的事不需要惊动皇帝,是要跟一些衙门打交道。小鬼难缠,衙门口的事最磨人,我请了穰县的孙令陪着一起去。八叔好好看看,孙令怎么跟这些人打交道。以后咱们都用的着。”
交待明白了要做的事,叶五叔、叶八叔遂整理了行装,两日后挟上了愁眉苦脸的孙向学,往京城去了。
叶四叔问叶碎金:“景文还没消息?”
这时候已经八月十三了,眼瞅着快过中秋了。
叶碎金嘴角一扯:“不用管他,他不会有事。”
叶四叔也赞同:“景文机灵呢。”
才提完赵景文,中秋当日赵景文的斥候回来了,又带回一堆封了石灰的人头。
“郎君说,往西南去看看,看看是什么情况,对咱们邓州有没有威胁。”斥候汇报,“可能会回来得晚些,请大人不必担心。”
这一世,赵景文果然还是朝那个方向去了。仿佛冥冥中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力量。
只这一次,又会怎么样呢?
叶碎金感到兴奋。
前世一切落定,叶家本家血脉凋零得厉害。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男丁了,但叶碎金把世袭罔替的爵位给了十二娘,让十二娘做了女爵,让她的一个儿子改姓叶,立为世子。
她还让赵景文在那面世袭罔替的牌匾上亲笔写下了“易姓则夺爵”。
要想保留爵位,就别想什么三代还宗。
叶四叔这一支,被她硬生生续上。
族人当然也有异议。
叶碎金自己没有孩子,则叶四叔这一支就是叶家嫡支。男人们天然就觉得,侄孙的血缘近过外孙,哪怕是堂侄孙。
可叶碎金是女人,她不这样认为。
在她眼里,十二娘才是叶四叔最近的血脉,十二娘的孩子天然血统就比隔房的表兄弟们更近叶四叔。
三郎四郎五郎几个都配享了太庙,纵没有血脉了,也不怕没有香火可享,连过继都不必。
谁也别想抢十二娘的爵位。
上一辈子,赵景文不会再让叶家人碰触军队和权力,对叶家的付出,他馈以富贵,允许叶家做富贵闲人。
世人都道后族让人眼红。的确,若是对比大皇子的幽禁自缢,对比裴家彻底的血脉断绝,后族看起来还是光光鲜鲜的。
只有叶碎金明白,这都是叶家人该得的。
这是她全力相争的结果。
上一辈子她只能做到这样了。
但这辈子呢?叶碎金眼望西南,内心里升起了火焰。
她其实一直不服气。
怎么就从赵景文的妻主变成了赵景文的皇后?她不如赵景文吗?
没有叶家赵景文还能做皇帝吗?摆脱了赵景文,不再走那些错路,她靠自己又能走多远呢?
……
来试试看呀。
过节送人头,于百姓家不吉利,于军中却是喜庆。这可是军功呢。
叶碎金让斥候转达:“告诉郎君,邓州不缺人,不急他回来,他想做什么放手去做。”
杨先生甚至问:“可需要辎重补给?”
杨先生不可能预知裴莲的存在,那么在杨先生的眼里赵景文就还是叶碎金的夫婿,他和叶碎金的利益是一体的。
行军司马协统戎务,他该当问一嘴的。
这个事赵景文交待过了,斥候回道:“郎君说不必。郎君在外面很是缴获了一些财物,够用。”
且此时才是八月,六月刚收过粮食,不管是被什么势力搜刮了去,还是被百姓深藏了,总之赵景文肯定能从什么地方搞到补给。
还真一时不用邓州给他补充辎重。
叶四叔还赞了一句:“景文能干。”
叶四叔适合守成,赵景文不要辎重补给,他就瞅着顺眼。反之,则是败家子。
因打仗这件事,是有利可图的,武将世家怎会不懂。
八月十五过中秋。
祭日以牛,祭月以羊彘特。
叶碎金领着叶家人在军营里祭月。祭祀完,宰杀的猪羊都犒劳给兵营。
时人吃肉,主要吃羊肉。猪肉吃的少。
羊肉烩了汤饼,虽然每个人可能就一片两片薄薄羊肉,那也几乎把舌头都吞下去。
还能分得一块蒸猪肉。
这节过得太美了。
因重要的人都在军营,叶家堡也来了许多人一同过节。
十一娘、十二娘都不肯穿漂亮衣裙,非要跟叶碎金一样一身飒爽劲装。
小姑娘们自学了回马三枪后,谁也管不了她们了,用叶四婶的话说就是“疯魔了”。
其实是,小姑娘们从前和叶碎金不亲近。她们年纪小,不像三郎四郎这些兄弟是和叶碎金从小玩到大的感情。本来就差着年纪,又赶上这几年叶碎金和本家有了龃龉,不免就生疏些。
但叶碎金这次将回马枪传给本家子弟的时候,一并喊来了十一娘十二娘两个。她们两个才晓得平日不太见面的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