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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都想攻击了。
打起来也是理所当然吧?
花田千夏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一边听我妻善照毫无意义的嚎叫,一边感叹冰帝竟然还有这种单细胞的奇行种,某种程度上简直媲美切原赤也。
但赤也比他好多了,至少不会瞎嚎。
而且他真的不过失水过多吗?
都哭半小时了吧?
花田千夏一个头两个大。
无奈之下,她看向狗卷棘。
本意是让对方想想办法,却没想到看到的,是对方双手环胸、靠在墙边闭目养神的样子。
然后花田千夏就听到一句:
“既然你都要杀我,不如先跟我亲个嘴吧!”
狗卷棘睁开了眼。
花田千夏错愕地看着他瞬间涌动的咒力,耳边,我妻善照哭得比刚才伤心一百倍:
“你总不能让我带着初吻进坟墓吧!”他躺在她脚边大声嚷嚷,“我会丢大脸的!我祖宗会笑话我的!”
花田千夏:“……”
狗卷棘站直了身体。
少年冷着脸,视线低垂,盯住我妻善照刚气势汹汹地走前一步,便被一道声音叫住:“不好意思。”
狗卷棘动作微停,花田千夏也低眸,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是一名同样是黑色头发的少年在说话:“我替善照向你们道歉,他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冒犯的意思。”
我妻善照:“彼方!!!”
“闭嘴!”
世界安静了。
花田千夏张开的嘴又合了起来,只觉得这个瞬间,什么烦躁、厌恶都被狗卷棘这一声斥没了。
明明感觉到狗卷棘在不开心,可她却反常的一点安慰的意思都没有。
——她哪见过他这么有攻击性的一面。
明明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都没生气,此时却因为一句话就皱起眉心,双唇紧抿。少年明显的不悦让花田千夏倍感新鲜,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他刚才甚至不是说“安静”。
是“闭嘴”诶!
“很抱歉。”
名为彼方的男生沉默了会儿,才继续道:“但是请相信我,我们没有恶意。”
花田千夏看见狗卷棘看了过来。
意思很明显,你来。
花田千夏:“额,嗯。”
她胡乱应了两声,困难地从面露疑惑的狗卷棘身上挪开视线,回忆了下这位彼方同学刚才的话:“虽然很想相信你,但是,是你们带着真刀来找我们的吧。”
比起赤手空拳的一方,任谁看都是带着真家伙的另一方有更大的恶意。
当然,药研藤四郎不算。
“我可以解释。”
“你说。”
花田千夏伸直膝盖,理了理校服裙子。
虽然不太喜欢冰帝这个学校,但不得不说,他们的制服质量还是做得可以的,就是颜色有点丑。
“善照有一本祖爷爷的自传,里面有一卷详细描绘了你们。”
花田千夏一顿,看过去:“自传?”
“是的,不过我们都觉得那是祖爷爷编撰的小说。”躺在地上的少年表情淡淡,语气更是冷静,“但善照深信祖爷爷,也深信里面的人物现实存在。”
你在说什么?
花田千夏啼笑皆非,感觉任谁来听这番话,可能都是她这个反应:“祖爷爷的年代和我们隔了至少几十年吧?”
“是的,但问题是你们。”彼方顿住,说。
“小说里的你们跟祖爷爷说,你们来自未来,还详细描述了未来的变化和场景,跟现代一模一样。”
花田千夏:“……”
她看了眼狗卷棘,后者轻声道:“实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
灶门彼方任由声音不受控制地流出:“如果你们不信,我们可以将小说提供给你们验证。”
一片寂静。
信息量有点大,花田千夏舌尖轻轻顶牙,与狗卷棘对视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旁边的药研藤四郎。
抱着三把真刀的小少年点点头,意思是可信。
……竟然是真的。
可穿越时空的话,不是不能轻易与时空之人接触吗?
花田千夏用眼神询问。
也不知道药研藤四郎有没有读懂她的意思,反正看他忍俊不禁的表情,花田千夏就觉得有句话轻飘飘地落到耳朵里:
你父亲都把你生下来了,接触又怎么了。
那么问题出现了。
按照彼方同学的说法,她和狗卷棘与他们的祖辈是认识的,看起来应该关系也不错,不然不会把他们写进自传。
但现在……
花田千夏看着排排躺的三名少年,头有点痛。
*
灶门彼方慢慢坐起来。
我妻善照一被放开就飞奔来扒住他肩膀,在他想让对方放开一点让自己起来时,立马泪眼婆娑地看过来。
隐含“拜托请别丢下我”的强烈意志。
于是灶门彼方默许了他的动作。
拖着个人形挂件,他站起来,顺手拉起还坐在地上的炭彦,才看向表情似乎有些纳闷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