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急的都要哭出来了,“你不知道,这次不一样,王妃再也不会回来了。”说着,人就跑回了府里。
宣文阁内,宁侧妃激动的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的道:“王爷,你醒了,这黑暗的日子总算是过到头儿了。”
姬子寒靠在床璧上,道:“本王昏迷了一个多月,府里一切可还好?”嗓子由于太久没有说话变的十分暗哑。
“十分惊险。”宁侧妃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姬子寒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宁雪。
宁雪抽抽搭搭正要说,这时一直守在一旁的周娟道:“这一个多月都是王妃在守着您,这期间两次有人下毒,若不是王妃聪慧,及时发现,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姬子寒的目光又往门口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本王昏迷的这段日子,你们都受苦了。”
宁雪动情的道:“只要王爷能醒来受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王爷不知道,府里有奸人混入频频下黑手,要不是妾身体质敏感及时感应到了朱砂,只怕妾身跟王爷的性命都不保了。”想起这些,她就觉得委屈。
姬子寒叹息一声,朝门口望了一眼,朝宁雪抚慰的道:“现在本王
没事了,爱妃就好好养养身子。”
宁雪点了点头,“谢王爷挂怀。”
姬子寒转过头对周娟道:“凶手抓到了吗?”
“抓到了,人是婴王府的,郭云郭大人去搜府的时候,婴王已经派人将下毒的人带走,傻了丢在乱葬岗,迟了一步,这件案子便只能办到此。”
点漆般的眸波澜不惊的凉凉道:“只要是关于姬子婴的,父皇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话间,屋外忽然传来了翠柳惊慌的声音。
不待人通传,姬子寒便率先道:“让她进来。”
翠柳跑了进来,一下子跪在地上,颇为伤心,“王爷,王妃不见了。”
“什么?”姬子寒瞳孔皱缩,”出了什么事?”他掀开被子径直走了下来,尚未站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幸好宁雪及时扶住了他,“王爷,您的腿刚好,别这么急。”
姬子寒推开了宁雪拔高了嗓音:“你说王妃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翠柳被这一连串的责问吓的立即跪了下去,“王爷,奴婢也不知道王妃为什么会走,王妃没有跟奴婢吐露过一个关于要走的事。”
姬子寒
听罢忽然捂紧了胸口,神情痛苦。
“王爷”宁雪担忧的立即快步冲来扶住了他,与此同时周娟也快步走了过来。
姬子寒忍痛道:“快,你,你去找芸儿。”
周娟虽然面露担忧,可还是照着姬子寒的吩咐转身去寻古芊芸。宁雪听见王爷如此担心古芊芸,面上露出一丝酸涩和嫉妒,朝一旁的翠柳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请御医啊,连主子都伺候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翠柳立刻连声应是,退了出去。
李刚草三指搭在姬子寒的手腕上,凝思细品。随后面上露出一丝欣然,道:“王爷因为身子虚弱,一时急火攻心导致的胸痛,没什么大碍,只要把身子养好了症状自然不会再有。”
宁雪庆幸的道:“那就好那就好。”
李刚草捋了一把羊角须,笑道:“有件事要恭喜王爷。”
姬子寒不解的道:“本王真不知道现在府上还能有什么喜事。”
李刚草直言道:“在王爷身上潜伏了那么多年的蛊毒已经完全解除了,王爷已经痊愈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王爷面上的面具从此也可以取下了。”
宁雪不敢置信的捂住激动起伏
的胸脯
姬子寒点漆一般的眼眸中露出震惊来,他注视着御医道:“……解了,怎么解了?”
李刚草奇道:“王爷居然还不知道?”
姬子寒蹙眉不解:“知道什么?李御医就不要卖关子了,本王的王妃眼下下落不明,无心在此多费唇舌。”
李刚草听罢大吃一惊:“王妃了下落不明?发生了什么事?王爷你可一定要将王妃给安全无损的救回来啊。因为王爷的毒正是王妃解的。”
“芸儿解的,芸儿怎么解的?”姬子寒追问道。
这一声声芸儿叫的如此亲昵,叫的宁雪心里似有刀剜一般,暗暗攥紧了拳头,透亮的指甲盖几乎嵌进皮肉里。
李刚草感叹的道:“王爷一直不醒人事,微臣都很担忧蛊毒会在王爷的睡梦中再次发作,为了抑制王爷的体内的蛊毒,王妃在王爷的药里都掺上了自己的血。”
姬子寒盯着李刚草定在原地。
李刚草继续道:“那药一日三次,王妃足足喂了王爷有十日。为防有人下毒,不眠不休的一直守在王爷的榻边。”说着忍不住喟叹一声:“能有王妃如此真心相待,王爷真是不枉此生啊。一定要将王
妃平安的找到。”
点漆般的眼眸中盈满了震撼与无限的深情,一惯清冷的嗓音带着笃定道:“我一定会将芸儿找回来。”
这一个“我”字直接将宁雪打入了无尽的冰渊。
王爷何其骄傲,何曾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自称过。古芊芸,你真是好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