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寒冷冷清清的道:“是不是多此一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本王愿意做。至于皇弟的想法,本王并不想知道。”话落,抬脚欲往前走。
姬子婴又道:“皇兄如今在渠城声望已是极厚,不必再刻意跑到地里辛苦劳作。父皇和文武百官也会褒奖皇兄的。”
姬子寒顿住了脚,转过身来,注视着姬子婴道:“的确,本王以为本王当得起任何人的褒奖,为了渠成的瘟疫和大坝,本王几近倾家荡产,倒是皇弟,来渠成已有半个多月,那三十万两银子寻得如何?”
姬子婴霎时黑了脸。
姬子寒颔了颔首,道:“也对,毕竟银子丢失已久,抓几个妇道人家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审出什么来?”
“这就不必皇兄操心了,等到皇弟查出来的时候,一定会让皇兄大吃一惊的。”
姬子寒冷冷的道:“哦?那皇兄就拭目以待。”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古芊芸为防姬子婴又吩咐她做什么,紧跟着姬子寒走了过去。
姬子婴望着他的背影,细长的眼睛里露出算计的精光,轻声笑道:“皇兄,到时候本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深夜,月如
勾引山丛林深处。
姬子寒淡淡的道:“你的银子帮了本王很大的忙,日后你有需要本王的地方尽管开口。”
姜鹤直言道:“好,眼下就有一个,你把金山还我。”
姬子寒微微勾了唇角,“本王就知道你不舍得那个金山,好,还给你。”
姜鹤飞身坐在了树杈之间,一条腿踩了上去,道:“怎么样?渠成的事情差不多已经了结了,百姓也都种上了粮食,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回京都?”
姬子寒思量道:“再过几日。”
姜鹤笑道:“怎么?还想再种几日田?”
姬子寒抬起头,“你都看到了。”
姜鹤从树上一下子跳了下来,“我就说吧!你对她动了真情了,要是以往的你,冷冰冰的,哪肯去做那种会沾上灰尘的活。”
姬子寒道:“本王喜欢自己的王妃不是很正常?原以为她会是谁派来的细作,直到今日看来,她其实就是个古灵精怪,爱玩爱闹,又喜欢自由的一个普通女子而已。”
姜鹤仰天感叹道:“就是这个爱自由最折磨人了。”
“她喜欢田间那种质朴、自由、无拘无束,没有勾心斗角的生活。本王陪他多过几日也
无妨。”
“那屡屡破坏河渠修建的凶手你不打算找了?”
姬子寒笃定的道:“不用找,此事基本就是姬子婴无疑,除了他忌惮本王的声望,本王实在想不出谁还有这个动机。他做的很隐蔽,本王迟迟没有寻到证据。”
“过几日本王就要回京都了,你怎么打算?身为太子,你可不能一直在本王这里打混。”
姜鹤道:“我可不是打混,我关心你的安危就是关心北漠的安危,姬子婴野心勃勃,若是让他日后做了皇帝,那我北漠可就岌岌可危。小部落可不比楼兰强大。”
姬子寒道:“姬子婴野心勃勃,他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父皇也不会将江山交给这样的人。”
姜鹤不以为意的笑着摇了摇头,“依我看并不会,说句你不爱听的,你们的父皇可不是个明君,百姓危难关头,将百姓弃之于不顾,反倒给自己的爱妃建立豪华宫殿。凭他偏袒姬子婴的行径,即使你做的再好,再受百姓拥戴,也未必会得到他青睐半分。”
姬子寒默然不语。
姜鹤拍了拍的肩膀,道:“子寒,你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楼兰的江山
若是落到姬子婴的手里,楼兰可就危险了。”
姬子寒将他的手拂了下去,淡淡的道:“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你还是保护好自己,姬子婴在这里遍布眼线,若是被他发现了,你可就麻烦了。”
姜鹤点了点头,“多谢提醒,我知道了。”
次日,天色大亮,熟睡之中,隐隐有个声音在耳边讲话,“王妃,王妃快醒醒。”
古芊芸咕哝一声,厌烦的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那个恼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王妃,王妃快醒醒,王爷在门外等着呢。”
古芊芸烦不胜烦,一拳挥了出去,只听一声嘹亮的惨叫声,瞬间惊醒了瞌睡虫。
她豁然坐起身,发现自己在床上,后怕的拍了拍胸脯喘息道:“原来是在做梦啊,原来是做梦,吓死我了。”
余音未落,便听得地上传来一阵闷闷的“呜呜”的声音,循声望去,赫然看见翠柳坐在地上仰脸捂着鼻子,有血从她的下巴处淌了下来。
古芊芸立刻下榻走到了她身边,担忧的道:“刚才,我打中的就是你吗?”
翠柳点了点头,“……王妃,这里也没别人了。”
古芊芸自责的
挠了挠头发,道:“我还以为是在做梦。”说着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要真是梦就好了。”翠柳保持着动作闷闷的道。
古芊芸扶着她在凳子上坐下,转身将帕子浸在水里拧干,又折了回来道:“你把手挪开,我给你擦擦。”
闻言,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