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终于醒了!”
坐起身来,古芊芸才察觉到浑身酸硬,皱了皱眉,道:“我睡了很久吗?”
翠柳抿了抿唇,道:“您睡了整整两天了。”
古芊芸葡萄般的眼睛露出一丝惊讶:“这么久?”
翠柳点了点头,道:“温大夫说,您是疼的太厉害了,再加上日夜操劳难民的事儿,病痛加上疲惫才会一睡不醒。”
古芊芸揉着僵硬的肩膀,忿忿的哼了一口气,“这个姬子婴太狠了,真是快疼死我了!”忆起当日如万千只蝎子在肚子里翻涌乱钳的滋味儿,仍是感到心有余悸。
翠柳抿紧了嘴唇站在一侧垂着头不说话。
古芊芸越想越气,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睁大了葡萄般的眼睛:“这件事情姬子寒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话虽是疑问,语气却是肯定的。
翠柳面色愁苦的道:“事情已经到了那个地步,温大夫一诊脉,就算是想隐瞒也瞒不住,何况王爷那么威严冷酷,他一问话,奴婢吓的就什么都招了!”
古芊芸叹了口气,“招就招吧!姬子寒那么聪明,就算不告诉他,他也能查到。”
听到这儿,翠柳的脸上露出一
抹甜甜的笑意,“王爷知道后,非但没有怪罪王妃欺瞒,反倒将身边最信任的周娟、周力两个侍卫派去西域给王妃寻找解药。”
古芊芸诧异道:“这件事你也告诉他了?”
翠柳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想起当时情形,脸上依然不由的露出几分惧意来,“王妃痛成那个样子,奴婢若是再不交代,王爷就要砍了奴婢的脑袋,奴婢没办法,只好将这些事无巨细的都交代了。”
古芊芸疲惫的闭了闭眼,又睁开眼睛,道:“没什么,知道就知道吧!那姬子寒知道后有说什么吗?”
翠柳摇了摇头,“王爷什么都没说,就让奴婢退下了。不过,奴婢替王妃解释了,王妃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王爷的事。”
古芊芸忖了忖道:“所以,他就派人去西域给我寻解药了。”
翠柳点了点头,道:“王爷说,王妃派去的人只怕早就遭遇不测,所以这次特意派了周娟二人前去。”说到这儿,颇为开心的笑了起来,“连身边最亲信的人都派出去了,可见王爷对王妃有多重视。”
想起那张棱角分明,俊美无俦的脸,古芊芸的心中情不自禁滑过一道甜美的
暖流,脸上也不由自主露出甜蜜的笑容来。
翠柳瞧见了不由的打趣道:“奴婢还记得前些日子王妃对王爷还不闻不问,漠视的很,如今再提起,王妃脸上幸福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闻言,古芊芸下意识娇嗔的瞪了翠柳一眼,“好啊,都敢调侃起主子来了。”
翠柳笑道:“不敢不敢,奴婢只是替王妃开心,王妃睡了两日,未曾进过任何吃食,您想吃什么,奴婢立刻让厨房去做。”
古芊芸轻叹了口气,正色道:“这个时候还想吃什么,吃的稍微好一些都会充满负罪感,你就给我弄些米粥就好。”
翠柳禁不住凝视着古芊芸,感触的道:“王妃真是个好人。”
古芊芸抬起目光,正触上一双真挚的眼睛,她心中一动,自豪的笑道:“当然了,我当然是个好人,所以你可要当牛做马鞠躬尽瘁的伺候我。”
翠柳小鸡啄米一般的点了点头,很诚恳、很用力。
古芊芸鼻子微微发酸,有人待她如此,她还对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满的,即便不能回去又怎样。
翠柳敛了敛思绪,忽然道:“对了,还有件事奴婢忘了告诉您。”
古芊芸有股
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翠柳道:“王爷在引山修建的河渠被人炸了。”
“什么?”古芊芸惊呼道:“怎么会这样?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翠柳摇摇头,“黑衣人在河渠底下撒了很多火药,侍卫来不及追河渠就爆炸了。”
古芊芸一边穿鞋一边道:“那王爷现在在何处?
翠柳连忙上前,为她穿另一只,“王妃现在还是不去打扰的好。”
“怎么了?”
“河渠被炸毁损严重,还意外炸死了两个侍卫,这两日王爷心情不好,在书房里跟赵工程师他们商议重新修建的事,谁都不敢乱说话,生怕惹怒了王爷受罚。”
古芊芸站起身,思量道:“这些银子来之不易,河渠刚建了一半被炸毁,白白浪费了一笔银子,他怎么能不生气,王爷可曾说过是谁干的?”
翠柳摇了摇头,“王爷什么都没说,但是奴婢总感觉王爷好像知道,只是没有说出来。”
“他八成是心里有数,既然他心情不好,那我也就不打扰他了,等他跟那些人商议完了再说。”
翠柳拿了一套银白色的男装为她更衣,“王妃睡了多久,王爷就有多久没休息。”
古
芊芸惊讶不已,道:“这是怎么了?因为河渠的事?”
翠柳摇摇头,道:“奴婢也不清楚,一来是因为王妃中毒的事,二是因为河渠被毁的事,再者,底下都传闻,婴王爷即将来渠成了,所以王爷的心情便十分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