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制！他那么讨厌我？】
晴天霹雳落在人鱼头上。
【哦。】108矜持道, 【我就知道我是对的。】
【16是什么水平？蟑螂还是蜘蛛？】
【可悲，我认为他给蜘蛛的分至少会有30。】
108不像202那样，探测过卡修不认识宿主之前的好感度数值, 但它的推理依然精准。如果用游戏里的说法，名为卡修·维拉雷德的这个ssr级中立npc，对所有玩家的初始好感度应该都是35。
诺维非常幸运地打出隐藏“高分”。
【你看他的眼神就像拿着一把湿刷子在刷。】108评价道, 【是我，我也讨厌你。】
【这有什么不对吗？】
【你满脑子不会都是交尾吧？】
【胡说！】诺维红了脸，【我没有那么好色。】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看他的手腕和腿？】
【从我那个角度只能看到那些。】
【呵。】108嗤笑一声, 【你才认识他几天啊？人鱼，不，我就勉强叫你宿主吧。你让我见识到什么是见色起意。】
【这是一见钟情！】
诺维气急败坏，不明白为什么刚刚他的恋情还毫无指望，苦大仇深, 现在就被系统说的像是青少年的幼稚的性.启蒙和情窦初开。
【你不明白, 他给我的那种感觉独一无二。】诺维认真道, 【我从来没感受过那个。况且你刚才都说了, 爱情是复杂的，爱就是爱，还有为什么吗？】
【你的口才倒是有长进。】108说, 【总之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了，我会用科学的办法帮你, 你也应该听我的建议。】
【如果是之前那种欺骗的建议, 那还是算了。】
【我会想新的。】系统毒舌道, 【看看你这可怜的分数吧, 你还有下降的空间吗？不管怎么折腾, 恐怕都会上升的。】
【……】诺维面如死灰。
“水珠变了。”卡修说。
他从塔楼上跳下来, 没有理会还在沉默的人鱼，只是快速来到低矮些的房子顶上。
地面有条中等大小的水沟，污水在其中流动，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臭味儿。
“这是什么？”
“是巫师的废药，还有居民的垃圾。”诺维也跳了下来，尽职尽责地解说道。
卡修好奇地看了看——当然，屏住了呼吸。
看来比起童话般的弗尔拉达，海瑟尼克尔的情况更符合一个奇幻中世纪该有的历史环境。
“他们一直这样。”
诺维带着点怒火说。
他的厌恶来自历史，因现在没有能够添加的材料而无法充分燃烧，故而不太明朗。
“他们原来想修条大河，把这些东西通通都排进海里，要不是我父亲让他们看到什么叫做海洋的愤怒，他们真的会那么干。”
“你的父亲做了什么？”
“嗯……”诺维轻声道，“淹没了一个城镇。”
卡修了然地点点头。
“但这也是正确的，对吧？”诺维紧张地看着他，“谁让他们先——我们是被逼着那么做了。”
“不好评价。”卡修摇摇头，“而且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现在再说也没有意义。”
他眺望水珠消失的方向，腿下发力，迅速起跳，来到新的屋顶上面。
系统播报道：【分数没跌，维拉雷德很诚实。他不会因为这个讨厌你。】
诺维慌乱片刻，赶紧跟上。
卡修像猫一样轻巧地落在地上。
“水珠没了。”他打量着眼前的破房子，压低声音到几乎只有唇语，“就是这里。”
“怎么做？”诺维赤着脚站在他旁边，踩了一脚的湿泥巴，“直接杀进去？我很在行。”
卡修看了看自己腰上的剑，他也很在行，但他不说。
“你在外面等我。”卡修道，“诺维，我很感谢你的帮助，但接下来是我的事情。”
【听话一点。】系统说，【他很强势的，你要尊重他。】
诺维于是说：“好的，我会等你的，等到天亮也没问题。”
卡修皱了皱眉。
【别说情话！】108立刻捕捉到卡修代表不满意的微小表情，如果不是用了高倍摄影机，它还不一定能发现，【他反感轻浮的表现，你太黏人了。没有感情基础的情话是骚扰！】
“我的意思是我很闲！”诺维赶紧补救，“天亮之前我没有别的事可做，所以能一直等你。”
卡修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这样行吗？】
【看起来有好一些。你的优势在于热情执着，答应我，把这个优势保留到后面。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让他相信你真的喜欢他，否则怎么做都是无用功。】
诺维看着卡修的背影，点了点头。
卡修这边，顺着墙壁角落快速溜到窗户下面，弯腰蹲下，紧盯房间里摇晃的灯火，凝神看了一会儿，听了一会儿后，发现楼下没人。
他借力一蹬，翻身抓住二楼的阳台栏杆，半转身用脚尖点在花盆旁边，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花盆里面没有花，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