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们不必忧虑,今日这般,非是坏事,反而是好事。”
“长老,你有何高见,快说来宽宽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心。”
秦如清不紧不慢地说:“方氏与秦家本就有不共戴天的大仇,这事是怎么逃避也逃不过去的。我说是好事,并非是宽慰大家的话,而是,今日这般情形,当真是实打实的对秦家有利。”
“第一,方家虽然是金品,金品叫人畏惧,可也限制颇多。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看我们南岭仙品署,想扶持一下咱们家还得偷偷摸摸,不敢光明正大。家族站得越高,就会有越来越多的目光聚集审视,一旦出现差错,不说我们秦家,方家自己的对头们都能蜂拥而上,压死他们。”
“所以,看这次,即便发现了我们秦家藏到了南岭,却不敢直接出手,而是派下头的附属家族。他既然要转个弯儿,就是给了我们秦家发展周旋的机会。”
“其一,方家能发现我们,不也是我们秦家强大的表现?若还是之前的入品小世家,方家就算发现了,也看我们如蝼蚁一般,懒得出手搞破坏。他今日能指使任家,也是心惊于秦家的发展速度,自己坐不住了。”
“最后,他们发现的时机太巧妙了。百族大会在即,我们和方家迟早会对上,可这第一波交锋竟然选了这升品大宴,又恰逢两地仙品署撑腰。如今,有任氏回去禀报今日宴席上的事,方家在背后还不定怎么猜测,以为我们和仙品世家搭上了边,这不调查清楚,他们是根本不敢有下一步动作的。”
秦如清不紧不慢地这些话,既像明灯,给眼前遮蔽的浓雾照开了一条缝隙,又像坚石,将秦家脚下的路铺得踏实、安稳。
一长老感叹:“清丫头,你的思路确实处处不同。我们可能当真是老了,看事情喜欢往坏处看,但你就不同,就能看到事情好的一面。”
秦如清闻言捂嘴咯咯笑,“一长老,我这可不是强行乐观,我看方家强大,那可真觉得是好事。”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秦如清眼睫扇动,杏眼明亮,神采越发飞扬了。
她连仙品世家都敢薅羊毛,更何况是一个金品?
只不过,与仙品周旋,要小心又费劲,并且别人确实帮你,这薅羊毛的动作嘛,有时候还得委婉顾及一下。
换成仇敌方氏,那当真是没有任何心里负担了。
方氏既然是金品,在秦如清眼中就是个金品仓库,正好存着他秦家以后升金品的资源。
等她在百族大会上狠打一波脸,再在归墟之地把他家金品种子拔了。出了归墟,这金品仓库,还不是手到擒来?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