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应该清楚地听到了我的话语,因为此时他暴涨的刺骨杀意与战意将我的伤口压得生疼。
腰部的断裂已经修复,其他重伤的部位都转好,反转术式此时已将我身体带出濒死的临界点,一切都往好的地方发展。如今我已经能从地上顺利爬起,甚至还能继续战斗,但我知晓若是短时间内若再受一次全方面的重击,我的身体必然直接崩溃。
他依然游刃有余,而我此时已经落入困境。
——如果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我知道我应该思考如何在战斗中制胜,不过即使是现在,我贫瘠的大脑所能想到的也只有料理——
我想到那一碗还未融化的冰面。
两面宿傩之前告诉过我已经没有任何鬼存活的气息,但是事实上鬼真的彻底灭绝了吗?
我头顶的阳光倾洒万物,却晒不到被遮掩住的角落。
那一碗里面满盈酒和冰虾的冰面,此时正静默在别院的地上,一切还维持着原来的模样。
——包括里面所包裹着的鬼舞辻无惨的血液。
于是此时我染血的手微动。
几里之外
那些冰条仿佛有生命的蛇类那样爬下碗,遁入外边的白雪中再也不见。
在积雪的掩盖下,它们顺利躲过了阳光,开始前往一个共同的地方——
我和他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