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撑过去,但至少不是像胡亥这样子,补都不补,直接撕烂。
隋朝。
隋文帝杨坚见到这一幕,深深共情了。
“始皇,到头来居然是我们一样。”
一样有不孝子败家,一样是二世而亡。
……
始皇并不想有这种和人共情的经历,他只想给胡亥上笞刑。
哦,是两个胡亥。
天幕将还在皇位上的秦二世送过来了。
秦二世一看到始皇帝,转身就跑,立刻被侍卫按倒,压在地上。
“将军有功亦诛,无功亦诛?”
随着始皇帝沉沉的怒声,侍卫手中荆条“啪——”地挥动。
荆刺一拉,血如琏珠扯断线,接二连三滚落。秦二世哀嚎连连:“父!别——”
“啊——”
一声惨叫。
始皇帝支着下颔,盯着秦二世的双眼黑黢黢。
“做黔首即可?”
“啪——”
眨眼之间,荆条又是抽下,这回劈的是脑袋。那么粗,那么多刺的荆条将秦二世头上小冠抽掉,绞进头发里,用力一拉。
血肉之躯怎么能抵挡硬扯头发的痛苦呢。
“啊——”
“啊啊啊啊啊啊——”
秦二世惨叫。
身周落下一缕又一缕黑发。都是从头皮上生生扯下来的。
诸公子都惊骇地捂住嘴,默默后退。
父生气起来好可怕……
始皇帝那双冷漠的眼睛扫过去,就有侍卫拿厚布把秦二世的嘴堵上。
“三年秦亡?”
始皇帝凉凉道:“怨不得能排首位,那杨广是远远不如你,他至少也支撑了十来年。”
秦二世被堵着嘴,无法说话,只能被动承受笞刑。
荆条将他鞭得血肉模糊,鲜血淋了一地。
他整个人像是一头被宰杀到一半的猪,只能躺在地上,在粗布缝隙中艰难地喘出气来。
苦苦捱着——
打完了吗……
天幕放完了吗……
【随后,叛军将领杀子婴及秦诸公子宗族,屠戮咸阳城,烧掉咸阳宫,劫掠珍宝子女,与诸侯共分之。】
【划重点,在这里的诸公子宗族,皆非秦始皇血脉。】
秦二世:“!!!”
秦二世紧张起来。
不能说!
不能说啊!
始皇帝胸膛呼吸起伏的弧度猛然变大。
什么叫……皆非朕的血脉?
胡亥这人首兽鸣的畜生,还干了什么!
以扶苏为首的诸公子眉头一跳,一股不祥预感袭击了他们感官。
【画面一转,又回到胡亥刚登基时。】
【胡亥一边咬着肉块,一边询问赵高:“我初登基,大臣不服我,官吏亦十分强大,先帝诸子一定会和我争这个位置,我要怎么办才好?”】
【赵高这时候还不敢太过暴露野心,没有提诸公子,只说官吏有罪者诛之,如此可以振威天下。胡亥心中最担心的依然是兄长们看穿沙丘之谋。】
【口中肉块香喷咽下肚,胡亥拍手叫好:“那就诛大臣及诸公子!”】
【遂——】
【始皇帝二十四子中,六子于杜县遭戮。】
【十二子于咸阳斩首示众,陈尸街头。】
【公子将闾与另二位公子愤而拔剑自刎,以证明自己无罪。】
【公子高为保母族,主动提出为父殉葬。】
【始皇帝膝下有十女,而这十女,皆是在杜县被实施分裂肢体的酷刑。】
目睹儿女们惨死之状,始皇帝眼中弥漫起戾气。
他突然觉得,自己方才让人把秦二世的头发拖拽下来的惩罚,真是轻了。
不了解秦始皇的人,会觉得他的心肺是冰雪揉成,全身上下没有任何感情。但实际上,秦始皇是一个会时不时给子女赐衣赐食,担心他们吃不饱穿不暖,会思考他们走路疲劳,关心他们坐不坐车,还会给他们赐宝马的人。
他不是一台机器,更不是一个冷冰冰的“朕”。
在众子愤怒地扑向秦二世之前,始皇帝已经先一步扯过荆条,如雷霆之怒抽在秦二世嘴上。
堵口舌的布顿时染满血腥。
荆条下垂,地面多了小半片嘴唇。
始皇一怒之下,竟是将胡亥嘴唇都给抽烂了。
这一抽,生生把秦二世疼得昏厥过去。
沸腾的怒火将始皇帝烧得发热,执荆条的手,竟都气得痉挛。
“昏过去了?”
始皇淡淡地说:“盐水。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