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都准备好,同时戒备关注着周围的动静,直到绕了好几个弯后,眼前光线渐渐明亮了起来。
她从牢狱后面的一扇小门走出时,有点迷茫。
这是要带她去哪?
诏狱所在本身就连通在锦衣卫官署之内。江嘉染跟着走了一段路,最后进了一处明亮整洁的厅房。
带她过来那人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只留她独自在内。
人一走,江嘉染就打量起周围来,看样子好像是办公的值厅。虽然这走向有点意外也不太明白,但隐约觉得她似乎解除危机了。
正中的前方摆着一张大的桌案,桌上零散堆了一叠册本。她过去翻了一翻,一些册本空白着未写过,还有一些则满满记了诸多案事录供之类的。
江嘉染视线落在批注处,看到徐牧二字时,便听到值厅的门被人推开了。
她一下转身,身后抵着桌案捏了一瓶毒,盯着进来的那人。
直到那男人走近,江嘉染看见他样貌,有点眼熟想起了什么,这才恍然。
竟是那个落水的人啊。
其实那事过去有些久了,她都快要不记得了。
徐牧走来见她还戒备,便说:“你别怕,这里没人会伤你。”
他神情也缓和许多:“另外,之前承姑娘相救,这恩情一直都想当面道谢。”
只是不知她是谁,只迷糊中隐约记下一眼。直到今日见她被抓进诏狱,这才找见。
江嘉染在想那时他不是昏迷着么,原来看见她了?再听他自报身份之后,就默默将手里的东西收了起来。
原来她从水里捞的还是个大官。
听她说起自己是无辜被牵连的,徐牧颔首道:“我查问过了,确实与你无关。”
这话听起来真悦耳,江嘉染心道,能有个明事理的人真是太好了。
救命恩人被自己手下误抓进来,说来也是十分尴尬。徐牧
默默将话题转开,问她那日为何匆匆离开。
江嘉染轻轻笑了下:“当日后山也没个人,你若醒来看见我,难道就相信了不会怀疑?”
徐牧一想便道: “会。”
太凑巧了,甚至要疑心她身份及是否别有用心。
穿这身衣服多年,对任何人事抱有疑心,已经成了扎根身体内的一种习惯。
和他今日在这种情况下认出她来,是全然不一样的。
徐牧还要说什么,忽听见有人在外敲门。
听起来有点急。
他冲江嘉染示意,转身先让人进来。
来的锦衣卫神色凝重,上前低声道:“应照楼带人公然闯进来了!”
官署正门,此时仿佛笼罩了一层极低的气压。明明人不少,但却显得格外安静。
一边是众多锦衣卫,另一边则是坐在轮椅上的应照楼和身旁的石枫。
宗岩摸着刀柄,摸不透应照楼突然之间是发什么疯了。
即便是以前,锦衣卫和翼门也并没有太多往来。何况他如今残腿养病,已然甚少露面,何故今日突然来了他们锦衣卫?
看上去还来者不善。
宗岩上前打破沉默道:“楼统领这是什么意思,来我们镇抚司作客?”
应照楼漠然坐着,只掀动了下眼皮,神色冷淡道:“我找我夫人。”
“什么?”宗岩愣住又皱眉疑惑。
找什么夫人?
为何找夫人会找到他们这来?
石枫道:“锦衣卫今日抓了我们门主夫人。”
宗岩闻言想着他们今日确实是抓了一些人,但都是袭击皇后的疑犯。
他神色变得古怪起来:“今日暗袭的刺客,竟有你们翼门的人?”
要是今日暗袭皇后的人和翼门有关,这事可就有意思了。
应照楼冷漠瞥过一眼,宛如在看一个智障。
懒的废话。
他并不是对谁都有耐心。
他是来找人的。那自然不是来跟他们要,而是自己找。
应照楼一抬手,在他身后四周,檐顶树影门内,瞬间闪现出了众多的翼门门人。
眼见翼门之人突然现身闯入,在场锦衣卫纷纷拔刀以对。
刷刷一片刀出鞘的声音,刀尖晃眼。
宗岩紧盯着应照楼。虽然上头让遇见应照楼和翼门时避让不要冲突,但不意味着翼门
带人找事上门了,他们还要退避。
曾经往事暂且不提,就现如今的翼门,也敢来他们锦衣卫闹事?
两拨人转眼之间就剑拔弩张,虽尚在僵持,却已能嗅出浓浓的血腥杀气。
如同干竹柴堆,只需一点火引便能燃炸焚烧。
应照楼的指尖便是火引。
就在他即将示令时,徐牧疾步赶来大喊:“慢着!”
应照楼的指尖仍要挥下,对于来了何人喊了何话,丝毫不加理会的样子。
直到听见那个女人的声音传过来。
“夫君?”
应照楼的手停住。
作者有话要说:应照楼-炸毛
江嘉染:“夫君?”
应照楼-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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