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染看见她扎的风筝掉到了隔壁院子时,心里不免有点小不安。
心想着栗儿去捡回来就行,结果小家伙气鼓鼓跑回来说他的风筝被应照楼抢走了。
江嘉染一怔,抬眼向那堵隔着的院墙看去,一时间更加忐忑了。
正好被应照楼捡走?那他刚刚不就一直都在院子里。
他们玩闹是不是打扰到他了,还往他那乱掉东西,要是惹他不快可就要命了。
整个应府,大概也就栗儿会因为应照楼的所为不满抗议。气呼呼跑开时,说要去讨材料,央她再做一个。
江嘉染看得出来,应照楼似乎很疼宠他这个义弟。不过宠归宠,抢起小孩东西来竟也丝毫不手软。
就……不愧是难以揣测的反派。
说不准就是因为风筝掉在他那,大佬心有不悦才给没收掉的。
江嘉染静等了片刻,见隔壁确实没有动静,一口气才渐渐松开。
看起来似乎在与栗儿相关的事上,应照楼还是很宽容的。
忽然间江嘉染脑中划过一个念头,将系统展开查看。
原书中应照楼这样一个大反派,必定整个人都充满了阴暗险恶的气息,既然这样,系统应该能够从他身上吸纳到很多负面能量才对。
她现在就一能量贫民,别说是老夫人的药,连瓶防身的毒.药都还用不上。
然而她一瞥却发现,数值竟毫无波动。
说起来,好像从一开始,系统数值就没有因应照楼而增涨过。
难道是离得不够近?
江嘉染琢磨了一下,脚步轻缓的,悄悄靠近了院墙。可整个人都快贴上了数值还是半点没动。
以她观察,两院只不过一墙之隔,其实并没有多远。
这么说,难不成是被这面墙给阻隔了,系统也没法探查?总不能是应照楼这样一个反派,周身却连半分阴暗浊气都没有吧。这不合理。
江嘉染没想明白,只好摇摇头暂且算了。
……
栗儿的小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新做了一个风筝后,他就不和兄长计较了,自认把原来那个大方让给了他。
谁让兄长现在是个病人呢。
栗儿抱着新风筝玩了几日,时常不见人影。不
仅如此,就连该吃饭的时候,也常常不回来了。
吃饭时对面少了个叽叽喳喳的小家伙后,应照楼觉得真是清静太多了。
日常反思,所以当初自己因何手欠。
石枫见门主随意用完饭,还剩下大半,边收拾边说:“门内近日有些小动静。詹岑巍没死心。”
应照楼不辨神色,只淡淡嗯了声。然而过了片刻,又微微侧目。
窗外阵阵甚是诱人的香气,顺着风又飘了过来。
“做的是什么?”
栗儿一脸期待地问。
江嘉染起锅,往小家伙面前一搁:“麻辣烫。”
“哇!”栗儿击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听起来就很好吃。
“少吃一点。”
“嫂嫂,我还在长身体呢。”
“横着长也是长。”
……
江嘉染这儿瞧着一派岁月静好,江府却是翻了天。
江秦突然犯了病,烧了一夜整个人像根蔫掉的瓜,根本下不来床。
其实前一阵子的时候,他就时有感觉不怎么舒服了,只是自认年轻力壮,没有放在心上。
后来见了江嘉染,听她莫名说了那些话,心中在意,就越想越觉得难受。
接着身子就真的愈发不对起来。
江秦还不知道自己得的什么病,只躺在床上发着烧,时冷时热,迷迷糊糊间,眼前全是江嘉染那高深莫测的笑容。他慌慌乱乱扯着大夫人袖子:“娘救我,快找她来,让她来救我!”
是江嘉染说的,他不想死,能找她救他!
大夫人早就急坏了,一边安抚一边红着眼抹泪。虽找了几个大夫,却连烧都退不下去。
此时她又请了最好的大夫来。出了房间,大夫摇摇头:“尽力而为……”
大夫人心底一沉。怎么会呢,原本一直好好的。她想起江嘉染那日说的话来,怒道:“这肯定是妖术!”
大夫在旁听得直皱眉:“什么妖术?公子染的恶疽,发的急才如此。看这状况,病灶在身体里埋了有些日子了。”
什么妖不妖的,就是恶疾。不过也能理解,生病之人和亲眷总是容易情绪失控,何况是这种厉害起来要夺命的病症。
大夫人即便不信,可几个大夫一样说辞也不得不信。
“那之前为何有人就说我儿要死?”再
之后没过多久就这样了,还不是妖术?
“虽得病未发,从面色气态也能看出些许症状的。”何况……
在这种大户宅院里,大夫也不想说的太明白。病者显然常宿花柳之地,体虚内空本就易招惹病邪。说不准就是在那些地方里染的。
“待我开方子,退烧要紧。”否则看这模样,不等清疮治疗人就先烧死了。
话虽这么说,可这等恶症一向还是能活不易。
“好。”大夫人连连点头,让快些写方抓药,一边吩咐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