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会为江嘉染出面……怎么会呢,你看他又是什么意思?”
急忙把二老爷喊回来后,二夫人就拉着他疑惑不解地问起来。
今日见过江嘉染后,她就心神不宁的,总不自觉地往别处多想。
家里有一个疯子真是太让人心累了。难道他是故意如此的?
为什么?因为之前对他们所做的不满,却等到这个时候才要发难?他是不是还打算做什么。
“好了,你先别想这么多。”二老爷打断她思绪,安抚道,“既然还没再做什么别的,那就不管他。”
想管也管不了才是。
应照楼是一个常理歪理都揣测不了的人。这么多年了,他想做什么的时候,谁又能知道了?
想也没有用。
二夫人安静了片刻,这才点了点头。说的也是,这人举动莫名其妙也不是第一回了。至于江嘉染,在明确应照楼的态度前,也只能别去管她了。
“你把心思放在明日宴上吧,詹首辅的夫人会在,你和大嫂去攀攀交情。还有钟士三的夫人,前日陈家就是钟大人带人抄的,他如今在詹大人身边能说的上话……”
屋内二人如此低低说着话。
江府,大房的院子里却是响起高声怒斥。
“她什么意思?竟敢咒我儿?”
江嘉染离开时遇到江秦,指着他说他马上要死了,既不小声也没避着人,附近的下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的。
在场的包括莘姑都被江嘉染突如其来的话语举动给惊到了。连江秦本人都愣了半天,大概是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忘了自己还可以骂回去。
大夫人被老夫人气走后,不在前院自然不知道,只派了人盯着。
这种话谁说谁挨骂,下人们推来推去,都没敢第一时间传给她听。还是大夫人见了江秦,说话之间察觉到一问才知的。
儿子被人指着脸说快要死了,哪个做娘的忍得了。大夫人生了一肚子火气。
大夫人在发火,江秦坐着旁边却有点出神。
眼前好像还停留在当时江嘉染笃定又带着凉凉笑意的诡异神色上。
那一瞬间她指尖冲着他一勾,心底竟没来由的生怵,给他造成不小的
震撼。
等江秦回过神,正要发怒时,江嘉染慢慢几步经过他身边时却轻声道,不想死可以来找她,她能救他,也不会和他计较的。
她语气幽幽轻柔,正巧说这话的时候有凉凉的风穿堂而过,激得他后背瞬间发寒。
江秦揉了揉额头,一边把这些想法抛开,一边在心里冷嗤。
不就是唬人,装神弄鬼!
装神弄鬼江嘉染到处唬完了人,就回去用饭补觉了。醒来后知后觉想起一件要事。
见二夫人的时候,忘了问她的嫁妆了。
当时打着应照楼的名号骗的二夫人发懵,就说应照楼让她把嫁妆交出来,说不定也会照做。
江嘉染推开房门走出来,不由往隔壁院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还是算了,总是有机会的。
未经大佬同意,总借着他名头赚好处总归不怎么好。
太贪心会血赔,太得意就会翻车。
若是大佬发现了一个不高兴把她摁死了,没处哭去。
……
自那日后,二夫人果然没再找过她。江嘉染的院子里也没冒出什么新的表少爷大小姐之类的人。
穿来后的日子难得闲适起来。
因近来转了气候,这日风也大了许多。
江嘉染正在屋子里,听到玉儿一阵低呼叹气的,就伸手推开窗往院子里看去。
因为风一阵阵来,玉儿才扫好的叶子又被吹开了,难免手忙脚乱的。
江嘉染忍不住扬起嘴角,小姑娘有时候傻傻的还挺可爱。
耳边传来笑声。
江嘉染一愣,纳闷自己刚是笑出声了吗?
可她明明没张嘴。
她倚着窗子探出身看,在窗边上发现了一只小栗儿。
玉儿听见笑声,抬头看过来。见他们都在看她,顿感不好意思,忙卖力的重新清扫被风刮远了的落叶。
江嘉染拿手指敲敲他脑袋:“不要笑话别人。”
栗儿摸了摸被敲的地方,看着江嘉染乐呵呵举起手里的东西问:“嫂嫂,你会做风筝吗?”
江嘉染看向他拿着的细竹条,做风筝啊……
这两日确实是适合放风筝的好天气。
应黎想放纸鸢,又想自己做一个玩。可他不会,就去问应照楼。
应照楼懒得搭理他,只让石枫弄了这么些竹条,和绘好燕子的纸张丢
给他,让他自己一边折腾去。
应黎愁闷的想他哪会呀,他还只是个这么点大的小孩子呢!
盯着材料苦恼半天,想起了嫂嫂就跑来找她了。
毕竟嫂嫂会砌灶还会烤地瓜,做的饭又新奇又好吃,就像什么都会的样子。
江嘉染还真做过风筝,不过这得追溯到小学手工课了。
也太久远了,印象已经模模糊糊,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她拿着栗儿塞过来的竹条没什么把握的想。
虽然江嘉染觉得把握不大,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