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发什么,特丽莎咬了咬舌尖,忍着没动。
视线相对,克莱斯特的眼里露出戏谑的笑意,声音像泉水一样缓缓流淌,“你可以吻我,我保证不做什么。”
“真的假的?”特丽莎下意识反问。
克莱斯特眼底笑意更深,后仰出弧度的咽喉喉结滚动,他低低道:“假的。”
特丽莎用拇指摩挲了一下他的手指,长长叹了口气。
随即特丽莎正色道:“好吧,那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做。”
“是不是斯蒂芬妮存疑,她的目的是不是引起混乱也存疑,如今王宫里的消息传不出来,我想的是……”
特丽莎话未说完,克莱斯特想也不想的打断,“不行。”
克莱斯特皱眉,“你不能回去。”
那太危险了。
很危险,但越是危险,她越是要去,她不能容忍更大的灾难发生。
特丽莎提醒他,“今天是第二天了,再晚真的会出事的。”
“我知道很危险,”特丽莎信任地看着克莱斯特,“所以我把我生命的安全索交给你。”
回想宫廷里借居的日子,特丽莎与他解释,“斯蒂芬妮夫人的长发总是遮盖过耳朵,就连宫宴那日也不例外。”
“因为她有特制的耳塞。”
“你救我出来那日,虽然我们身周的士兵没有发现异样,但在这些士兵的周围,那些不管是他们的战友还是刺客又或者是当时在那里的那些贵族们,只要有一个人发现了异常,就意味着王宫内也知道这些。”
“在外巡逻的士兵人数众多或许来不及配置,但只要他们知道,王宫内的守备必定森严。”
那意味着宫廷内的每一个士兵都会戴着耳塞,意味着海妖最有力的武器会被没收。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筐子里。”
他们若是一起进宫,无事还好,若是有事,就彻底失去了向外界求援的机会。
单单王宫还好守备,可放在偌大的古兰汀,守卫却绝不可能有王宫那么森严。
以克莱斯特的能力,抽个空总能浑水摸鱼偷渡出去的。
她说的这些克莱斯特都明白,他甚至猜到了她可能的决定才要问问她到底在宫里经历了什么。
克莱斯特还在挣扎,“我可以操控别人出去送信。”
“不安全,”特丽莎摇头,“我不信他们我只信你。”
且不说这些人能偷跑出去的概率有多大,万一被杀呢?万一送信没送到呢?万一他们中途清醒返回来了呢?
确实可以多派几个人一起,但这样无疑会增加暴露的风险,得不偿失。
“行吗?我保证我会小心,注意安全。”
他还是不松口,特丽莎抿抿唇,起身跨.坐在克莱斯特腿上,一边低头啄吻,一边伸手去摸他的扣子。
她如此主动,克莱斯特却没下一步动作。
他按住特丽莎的手,将她箍抱在自己怀里,克制地埋首在她颈项。
二人一时无言。
在她心里,注定理想高过生命,她不可能只关注自己,也必将为此放弃什么。
可她每一次将自己置于险地,对克莱斯特来说都格外残忍。
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事实,在明白这些的同时,不由恨恨。
特丽莎抚摸他的脊背安抚,啄吻他的发顶。
是讨好,也是歉疚。
克莱斯特半晌才终于妥协般在她颈项旁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真的见血前才不情愿的松开,贴着她的皮肤含混不清地喃喃:“记账吧,等这件事结束了再给我补回来。”
特丽莎笑出声,紧绷的肩膀松下,她抬手揉乱他的头发,在他脑袋上重重亲了一下,大方道:“行,给我记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