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老窦清点损失的时候,汉军又追上来了,这下子夏军就危险了,再跑必然是一场大败,不跑了,列阵迎敌倒是还有几分生的希望,夏军赶紧在军官们的督促下列阵迎敌。
这个时候追击夏军的汉军大将,李承宗的便宜表哥裴行俨,率领三千汉军骑兵也杀到了夏军阵前,裴行俨老于行伍,又在汉军这里学到了不少了近代化野战骑兵知识,他趁着夏军立足未稳,大吼一声:“兄弟们,跟某来,生擒窦建德.......”
汉军骑兵们高喊着“汉军威武”的口号跟着自己的主将杀进了夏军军阵,往来冲杀,裴行俨直杀得全身盔甲嵌满箭枝,如同刺猬,但仍在奋勇进攻。
与此同时汉军的援兵也在这时候抵达了战场,他们的到来成了压垮窦建德的最后一根稻草,夏军一时间兵败如山倒,大军如多米诺骨牌一般溃败。
关键时刻窦建德的一个侍卫急中生智,换下了窦建德的金盔和披风,而他自己却在乱军之中被银锤裴行俨一下子给兜住了,“给某过来吧,这么多人就你穿黄金战甲,老窦啊老窦,老窦,不抓你抓谁?”
裴行俨刚为自己抓住了窦建德正高兴的不行,却发现金盔下面根本不是窦建德,而是一个穿着普通盔甲的夏军军官,气的他一下把对方提在在了半空之中,“你不是窦建德,窦建德呢?他去哪儿了?”
裴行俨的恐吓并没有吓住对方,他朝着裴行俨吐了一口唾沫,“呸,狗贼,就你还想活捉我家主上……呵呵呵,告诉你,休想!”
“直娘贼啊,竟然让窦建德这条大鱼给跑了,传我的命令,给我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裴行俨自然是不甘心但事已至此,他没有办法不是。
聊城外边的激战自然是引起来了困守聊城的宇文化及的注意,“夏军败逃?难不成是天命在许?没错,朕据有传国玉玺,天命在朕,哈哈哈哈,快去查一下,这是哪一路豪杰来救朕!”老东西竟然又振作起来了。
与他不一样的是许国的一些臣子们,他们看得清清楚的,这哪里是来救驾的,分明是来索命的,哎,不过跟宇文化及是一样的乱臣贼子罢了。
“永刚,你可看的清楚,是汉军?不是唐军?”许国的尚书右仆射裴矩问自己的仆人,他年纪大了看东西不是很清楚。
“老爷,老奴看得清清楚楚,一水的黑衣黑甲,赤红色的战旗,这天底下怕是没有第二支这样的汉军了吧?”
忠心的仆人说完之后,裴矩点了点头:“果然金鲤本非池中物,一入风云便化龙。龙就是龙,李渊,李叔德,怕是你也没想到你的孙儿竟是如此的天下豪杰,你也后悔了是不是?哼哼,想当初要废他的嫡长孙的位子的时候,是何等的果决啊,到如今是不是连笑也笑不出来了?永刚,去把宣机和德武叫过来,就说我有事儿找他们......“
裴永刚喏了一声,就转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裴矩的儿子裴宣机和李德武就过来了,裴矩也没和他们闲扯,直接就告诉他们聊城外面打败了夏军的乃是雄霸齐鲁的汉军,问他们知不知道这汉王的底细?”
“父亲,这汉王叫李威,应该是大唐那边的宗室,可唐国没有什么汉王啊?”
“就是,还请老泰山您指点....”
“你们啊,大唐是没有汉王,可他们有个太原王,李承宗知道不???”裴矩啥人啊,这些年他一直关注着天下大势,说真的,他是真的没想到他的幼女的儿子会有如此的一般造化,能搅得周天寒彻,让他这个外公也感到有几分意外,可惜当年这娃子他娘就是政治婚姻的牺牲品,更别说裴家没有给他一丝一毫的帮助,他这外公人家认不认还两说呢,不过为了裴家,他裴矩也得舍下这张老脸去求自己的外孙了。
“嘶嘶,父亲大人,你是说汉王李威就是我的外甥李承宗???”裴宣机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孩子才多大啊。
“嗯,芝芝的娃儿,跟他娘一样,都是天纵之才,可惜老夫和李渊老匹夫都不识货,如今这娃儿成势了.......德武,你身上有功夫,我想让你去汉军大营走一趟,你德本堂兄眼下就在汉军阵中,我手书一封,你请他转交汉王,咱们老裴家不能跟着宇文家白白送死......”老狐狸思索了一下,尽管他这个外孙对士族门阀不感冒,但裴家不一样啊,这可是他母亲出身的家族,哼哼,只要这娃子认了老夫这外公,老夫一定想办法把他送到那个最高的椅子上去。
李德武拿了裴矩的手书,在傍晚的时候潜出了聊城,他以为凭着自己一身功夫应当是如入无人之境了呢,哪想到刚进入汉军的中军附近就被汉军的暗哨给发现了,很多小说里都把身具功夫的高手写的神乎其神,高来高去的,实际上这是针对的古代那些旧军队而言,实际上到了近现代军队里,完整的哨位构成了一个预警体系,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来是很难做到的。
“什么人?”暗哨的一句话就让李德武一哆嗦,好厉害的汉军哨兵啊,他不得不显出身形“兄弟,我是从聊城里面出来的,我有要事见你家大王!”
这个时候带兵巡夜的裴行俨恰好到了这里,他一瞧,哟这不是李德武嘛,“姑父,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