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若微微一笑,缓缓走到秦莲身边,手落在她的头上,像是安抚小动物般:“秦家将你培养出来,又花心思将你嫁到顾家,你以为是让你压制大夫人,风光无限吗?”
“只要父亲无法生育,那顾家大房就只有顾丛尧和顾丛生,从要是庶出,根本不能承担大房地基业,父亲到时候自然会原来顾丛生。至于你,秦家拿捏你多年,自然不会给你机会反扑,倘若你有了自己的子嗣,还会全心全意帮二弟吗?只怕在你嫁过来的那一刻,秦家便想好的对此。就算没有你,还会有其他的女儿给父亲生孩子,若二弟回来的时候,一堆庶出的弟弟,也不好。至于你,不过是个听话的,她们多少念及你父亲的功劳,思前想后没有将毒下在你身上。不过,也没让你的手干净。父亲的安神香应该是你给他的吧?”
众人听了这话,倒吸一口冷气,他们看顾兰若的眼神都不一样,不是他们不相信,而是如此缜密的思维,他们想都想不出来。
顾兰若可不是心慈手段的人,她缓缓站起身,发出一声叹息:“我现在想知道,父亲明明不能生育
,那母亲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不会是关大夫的吧?”
“顾兰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老爷的,与关大夫有和关系,你少血口喷人。”秦莲再傻也明白,一旦坐实她偷人,她在顾家便彻底完了。
顾兰若无奈地摇头:“秦家将你玩弄在鼓掌之中,你却还在替他们粉饰太平,你可知道你身边的关大夫可是‘少妇杀手’?”
秦莲一惊,诧异地看向顾兰若:“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关漓有案底在身,而他的案底就是调戏少妇未遂。”顾兰若叹了口气道:“你说,秦家将这样的人放在你身边,哦,不,是你和大夫人身边,到底何等居心。”
秦莲做梦都没想到,关大夫还有这样的背景,她彻底慌了,扑倒顾兰若身边解释道:“老爷,我没有背叛你,我真的不知道关大夫会是这样的人,是秦家,秦家送过来替姐姐疗养的人,我不过是顺便让他请个平安脉,老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
“等别院的人回来,再说。”顾贸正色的看向秦莲,目光扫过薛大夫和顾兰若,他虽狠顾
兰若,却不得不承认,她从来不说谎,而薛大夫是看着他长大,更不会骗他。
他的一句话将秦莲所有的希望扑灭,她嘴角颤抖,呼吸急促:“老爷,您,您怀疑我?”
顾兰若眉眼带笑,脸上浮现嘲讽:“母亲,事到如今证据确凿,不容你狡辩,父亲仁慈等着你亲口交代,你应该感恩。”
“你给我住口,顾兰若你为何要害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秦莲声嘶力竭的时候,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扣出来。她突然想明白,顾兰若为何一直稳坐泰山,原来她早就知道顾贸不能生育,就等着顾贸旧疾复发,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拆穿一切。
而她自己,不过是秦庭和顾兰若对弈的棋子罢了。
她还自作聪明地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中,其实早已落入对方的陷阱。
顾兰若面色异常平静,冷如寒冰的声音,让人如坠冰窟:“我不过实事求是,我劝母亲还是从实招来,省得一会儿对质面子上过不去。”
事情闹到现在,顾贸显得筋疲力尽,他挣扎的起身对薛太医道:“今日麻烦薛叔叔了,还请替我保守秘密。”
称呼变了,顾贸
是想利用老太傅的面子,让薛太医闭嘴。
薛太医点了点头,看向老夫人:“今日之事我会保密,我先走了。”
换做平日,老夫人定会亲自总薛太医出门,可现在,她疲惫地吩咐钱妈妈:“送薛太医出门,别忘了让人将东西送过去。”
情谊是情谊,但该送的东西不能少。
薛太医走后,屋内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中,顾兰若乖巧地站在老夫人身后,收起咄咄逼人的脸色,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在薛太医和秦莲之间,顾贸选择薛太医,在被诊治为不育后,他心里便不再相信对方。只是这件事他不能明目张胆的调查。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戴绿帽子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就在众人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管家敲门,说别院的人带回来了。
众人齐齐看向顾贸。
顾兰若向来有耐心,对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从来都不假手于人,她淡淡地道:“父亲,既然人到了不如叫进来问个清楚,也好还八姨娘一个清白。”
秦莲一颤,八姨娘,她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她触碰到顾兰若的底线,她不该动八姨娘。可为时已晚,她完
美计划因为顾贸的不育满盘皆输。
完了,所有的一切都完了,她的荣华富贵全都泡汤了。
两日后,顾兰若刚坐在饭桌前,便见顾兰珍急匆匆地冲进来,一屁股坐在顾兰若身边,看着桌上的吃食,不管不顾的伸手去拿,边吃边看着顾兰若道:“大姐,你这到清净,外面都闹翻天了。”
顾兰若笑了笑,将手中的筷子放下:“都是自作自受,与我何干。”
那日后老夫人顾贸亲自审问别院的婆子,还将别院的衣服都带过来,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