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疼诶。”
袁四娘抬手拭泪,却见店小二除了同情不做任何举动,心凉了半分,径直捂着面颊冲向了有不少人旁观自己的街道。
她要去周府,去找伊恩这个野种,他自小就听自己话,要是能让他哥哥替自己出头,或者再掏一笔钱就更好了。
时态紧急,她兄长去捕猎又帮不上忙,她一时间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这边。
袁小朱被母亲吩咐去大舅舅家,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然而舅舅不在家,但表哥在,见到他时正吃着麦油糖看话本。
他着急的跟他说了原委。
“哗啦”的水声响起,一截白色粗布掉入水中,荡起了些许浅浅的涟漪,而后粗布被双很幼小的手浸湿、搓洗、揉捏一气呵成。
伊恩背对着两人,总觉得脸上有灰不自在,他便把自己的小脸给擦净。
精致秀气的五官露了出来,他看着水面荡漾着自己的倒影,那紫色的莲花花瓣显露出来,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少了一瓣。
伊恩看着它便觉得格外暖心,轻柔的摸了摸,才荡着笑说道:“月月,我真的很高兴遇见你。”
“小伊恩,你也太容易知足了。” 月锦容躺在伊恩给自己幻化的软垫上,他舒服这么长时间,都快忘了伊恩的处境了。
“没有,是真的,你想不想有个躯壳呀,昨天宇叔叔告诉我办法了。”
完全没想过伊恩这般上心的月锦容,“…你费心了。”他能说不想吗?
#怎么解释不想离开舒服乡,在线急#
“月月,我不会让你等很久的。”伊恩的语气很坚定,似乎早就下定决心了般。
等拧干的粗布被阳光强行暴晒的干巴巴后,他拿起折了几次,才熟练的围在额头,把那片显眼的紫色给遮盖住。
大汉悄悄瞥着孩童,等他扭过身后,语气极轻的问道:“孩子,你家奔丧了吗?”
徐松轩使劲踹了他一脚,脾气暴躁,“你能不能安静点,就数你吵!”
不是把白布戴在额头就是守孝,也可能是人家的风俗习惯,他未免太蠢笨了,以后必须得好好教他做人才行。
伊恩想到怪医师说过的话,若是放在之前他想起或许会难受,但现在,他却可以毫无波澜的对他们说,“嗯,母亲逝世了。”
他是被爱的,他并不可悲。
“啊,这样呀,节哀。”大汉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的不妥当,但也已经犯错了。
沉默许久,渔船在游动,两大一小三个人却一棍都打不出个屁来,他们心思想到哪里去,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奇怪的气氛弥漫许久,徐松轩有些受不了,他抬头张望周遭的环境,在看到小小的木屋后尤为高兴,“到了。”
伊恩抬头,总算在时隔几天后看到了有人烟的地方,他心情有激动,又有些沉重。
渔船靠近岸边,徐松轩等人拿着东西下了船,停好后把一小串铜钱给坐在岸边钓鱼的老头,并扬着语气道:“多谢您的船。”
“哈哈哈,下次需要再找我哦!”
伊恩跟着他们走,不时暗暗关注周遭的人群,他们方言稍重,穿的衣衫也不太一样,便觉得回去的路任重而道远。
三个人去了集市,伊恩顺便被徐松轩眼尖的添置了双合脚的鞋子,随后他跟大汉呆在一旁等着,徐松轩去变卖草药。
自药房出来后,徐松轩揣着两锭银子。他正弯着头,便不小心撞到了位看起来年岁特别大的老人,穗子也掉了出去。
“您没事吧!我刚刚没看到。”
源轩宇自然没事,他就是故意出现的,伊恩的装备全都是他的,他哪里能让别人带走,于是飞快窜过来了。
他捡起这串穗子,眼冒金光,“天哪!这个穗子看着真不错,可以卖给我吗?”
“这个,不可以。”徐松轩还不知道它的价值呢,不可能随便卖出去的。
“那这样吧,你跟我去玉器坊,若人家出了个数,我多出一倍怎么样?”
徐松轩接过老人手中的穗子,把它捏紧后,面带狐疑的问道:“它您很喜欢,是有哪里特别好吗?”
“不,只是合我眼缘而已。”
“我有个兄弟,您跟我去找他,我商量了再告诉你们答案。”
“行。”
憨厚大汉又不是个拿的出主意的,他听后犹豫良久,只能等徐松轩替他解围。
徐松轩盯了会穗子上的玉石,又看着源轩宇执拗的劲头,就妥协了。他们几个人去了最近的玉器坊询问价格。
玉器坊。
人是不少的,大厅中摆着几张凳子,有几个坐在其上的人同商贩砍价。各色的玉石有脆有绿,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这里的东西必然极贵,也同样,看守的人自然也皆是黄阶五段往上的修士。
“伙计,帮我看看这玉石好嘛?”
“可以啊。”这名伙计并未因穗子粗糙的打结方式而轻视,他倾身对着窗户外的阳光凝视,又拿了毛笔滴在它身上,看到水滴凝而不化的滚落时,微笑道:“很好的玉。”
“那怎么卖?”
伙计估算了下,等抬头时面上的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