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欸!是我,小言,你们到哪了?”
“在你身后。”
舒恺冷冷的说道。
上身穿着跨栏老头背心、下身穿着沙滩裤的男人被吓了一跳,他扭过身来,怒视着身后站的笔直的舒恺。
“你小子有病啊!就这样突然出现,吓死老子了。”
舒恺个子很高,他低头看着眼前这个,比他矮了半头的男人说道:“张赐,总部派你来接人吗?”
张赐说:“臭小子,不知道叫前辈吗?”
黎言赶忙把即将要开战的二人给拉了开来:“哈哈,张赐前辈,不是说好了吗,在外面不用戒指联系,我的电话号码,你不是有吗?”
张赐挠了挠乱如鸡窝的脑袋,懵然道:“哈哈,我忘了。”
说罢,张赐急忙关闭了戒指的传声功能。
丘然小声的趴在解戈耳朵旁边嘀咕道:“这戒指竟然还能传声?我爸以前也没跟我说过啊。”
丘然摆弄着手中的戒指,这是黎言从他父亲的手上取下的,现在交给了他。
张赐双手撑着膝盖,俯下身打量着两个男孩:“这俩小孩就是老解和丘倔的儿子吧?”
丘然听到这话几乎就要暴走,解戈赶忙用一只胳膊钳住了他。
解戈一边钳制着丘然的拳打脚踢,一边礼貌的回答道:“是的!雷神骑先生!”
张赐低头看了看自己右手拇指的戒指,一切了然于心,他笑着捏了捏解戈的脸:“有眼力见啊,小朋友。”
两个小孩比张赐以为的,知道的东西要多。
他伸出左手食指叩了叩自己的戒指说道:“我就是用这个戒指与你们的父亲取得联系的,抱歉啊,我们来晚了。”
听闻此话,丘然停止了挣扎,解戈感受到了丘然身体啜泣的起伏。
“为什么……你们不早点来……”
丘然用手捂住脸,哽咽着质问道。
解戈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丘然的肩膀,轻声道:“辛苦了,你们来的很及时了,如果不是你们我俩也早死了。”
丘然深吸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擦去泪水,用懵懵的哭腔说道:“谢谢你们。”
黎言将两个少年拥入怀中,对张赐说道:“这两个孩子受了很重的伤,张赐前辈,您可以答应我在他们养伤期间,不问他们任何东西吗?”
张赐接过舒恺手中两个少年的行李,对两个孩子说道:“走咯,咱们先去吃顿好的!累坏了吧。”
“你们俩放心吧!听说总部又给你们俩派发任务了?是不是不能再做耽搁了?”
“嗯。”
舒恺道:“这项任务派发的很突然,根据探查卫的描述,任务不是很危险,但却十分棘手,估计着得在那边忙个三四个月,才能回来。”
张赐笑着说道:“啧,这种麻烦的工作,只能交给你们这些年富力强的年轻人咯~但无论如何,都要注意安全,要活着回来。”
“知道。”,舒恺没等张赐话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黎言看着张赐身旁的两个少年,温言道:“加油喔!希望等任务结束回来以后,就能看见你们加入横刀了~”
说罢也转身离开,去追向已经走远的舒恺。
丘然双手作喇叭状放于嘴前,大声的朝二人远去的背影喊道:“黎言姐姐!臭脸男!你们一定要回来啊!”
组织专车上,舒恺让司机调了一首他最爱听的《Endless Is Love》,他戴上墨镜凝视着满是枫叶的街道,一只白皙的手撑着脑袋依靠在车窗上,银发在秋风中轻舞,骨节分明的手指随着歌曲节奏,轻叩着自己的额头。
“你为什么会鼓励他们加入横刀?”
黎言对着镜子,一边随着节奏轻哼,一边补着粉底。
黎言道:“你为什么不同意呢?”
舒恺不语。
黎言道:“怕辜负了他们父辈的牺牲?怕他们会死?”
“啪”的一声,黎言合上了手中的粉底盒,将彩妆收回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中。
黎言道:“我知道,每年新兵到最后都会牺牲掉五六成的人……但总有一天,我们也都会死的,不是吗?说不定在这次任务我们就牺牲了呢?”
“前人血肉开路,后人踏骨前行。无论前路多遥远、路途多坎坷,我相信总有一天能到达的。”
“我们不能剥夺他们牺牲的权利。”
“他们心中有想要保护之物,有想要为之牺牲的人。我不想他们到那时,想要牺牲,却无能为力。”
舒恺没有回答,他扶了扶墨镜,缓缓的摇上了车窗。
……
……
张赐领着二人在神骑餐厅饱餐一顿后,便给二人安排了后续的治疗。
丘然还好,轻微脑震荡,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养好。
解戈伤势比较复杂,全身各处都有着大大小小的挫伤、拉伤。
所幸肩胛骨没断,只是轻微骨裂,做了局部固定以后,还需进行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
在养病的一个月里,丘然长胖了不少,俩人天天在一个病房住着,本就比解戈矮一点的丘然,和解戈放一块儿显得更加富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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