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弛严半小时以前才知道她不在家了,通过定位找到这里,又发现她给自己打过电话,夏芙告诉他是林渐挽打错了,他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结果刚赶过来,小姑娘就哭得不成人样,像是经历了什么生死大难。
他轻轻按着林渐挽的一抖一抖的脑袋,温声问道:“怎么了?”
“我……”林渐挽抽抽噎噎,说话很艰难,“我遇到好多可怕的事……”
几声沉沉的脚步声响起,厉弛严抬头看过去,走廊的另一端站着许楠沛,他们二人对视着,眼神逐渐幽深。
林渐挽哭着把这些天遇到的事情告诉了厉弛严,她表达得很乱,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厉弛严大概明白了过来,到房间里看了看那两段半截蛇,皱着眉头让刘祺去调查。
“小挽,我们先回家。”他捧起林渐挽梨花带雨的脸。
林渐挽始终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敢松开,身子和他贴在一起。
闻言她摇了摇头,恐惧道:“我……害怕,我不想回去……”
厉弛严用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不用怕,我不是在这儿么。”
林渐挽盯着他看了很久,泪水一直在往外涌,过了很久才点点头,答应跟他回家。
回家后厉弛严发现客厅的灯坏了,叫了人来修,很快恢复一片亮堂。
林渐挽像个袋鼠宝宝一样贴在他身上,一刻也不肯松开。
“好了,我已经让刘祺去查了,这几天我都在家陪着你,好不好?”厉弛严轻声哄着连眼睛都不敢睁开的小姑娘。
林渐挽小鸡啄米一样点了点头,还是不肯放开他。
“你吃饭了没有,饿不饿?”厉弛严又问。
“我没有胃口。”
厉弛严看她脸色不太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竟和火炉一样滚烫。
“傻瓜,你发烧了。”
“小叔叔,我好冷……”林渐挽还没止住抽泣,时不时带出一声。
她费力地往厉弛严怀里钻,寻求温暖。
厉弛严把她抱起来,放到卧室的床上,盖好被子:“等我一下,一会儿吃药。”
刚要走,林渐挽死死抱住他的胳膊,“不……你别走……”
“我很快就回来了。”
林渐挽哇哇哭了起来:“你别走嘛,我害怕……”
“……”
看着她像开闸的洪水似的眼泪,厉弛严有些无奈,只得耐心地哄着:“你数十个数,我就回来,行不行?”
林渐挽抽泣一声,商量道:“三个。”
“……”
厉弛严:“八个。”
林渐挽:“六个。”
“六个就六个吧。”他妥协了,“别哭了,越哭越头疼。”
厉弛严出了房间,加快脚步往客厅走,去拿药箱,听见房间传来林渐挽数数的声音:“一,二,四……”
“……”
于是他还是回来晚了,给她冲了杯退烧药,喂她喝时她还要闹脾气。
“好苦哦,我不想喝了。”林渐挽烧得迷迷糊糊的,摇头晃脑不想喝药。
“你不喝的话,就只能去医院打针了。”厉弛严淡淡说。
林渐挽从小就怕疼,两者对比一番,还是选择乖乖喝药。
“好苦……”硬着头皮喝完,她皱起眉,口中的苦味还在徘徊着。
厉弛严早有准备,拿出糖撕开包装放到她嘴里,等甜味在口中蔓延开,林渐挽的眉头才慢慢舒展。
喝完药她昏昏欲睡,然而始终抓着厉弛严的手不松开。
厉弛严脱了外套陪她躺下,林渐挽紧紧搂着他精瘦的腰,把脸埋进去。
她大概是真的迷糊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像八爪鱼一样环在他身上,身子不露缝隙地和他贴在一起。
厉弛严很明显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曲线,还真如她所说,虽然她某处看着小,其实发育得还是挺好的……
厉弛严身子有些僵,火不知不觉就燃了起来,他深呼吸了一下,试图拉开和她的距离。
然而林渐挽像抱着自己的珍宝,连睡梦中都不松,反而越发往他怀里钻,恨不得把他身体钻透。
每每他试着推开,林渐挽就哼哼唧唧好似被欺负,带着哭腔声音娇媚柔软,流入厉弛严耳中,给燎起的火又吹了把风。
这一晚上他忍得很辛苦,没怎么睡好。
早上林渐挽醒来,头还有些疼,迷瞪着眼找厉弛严,发现他没在房间里,有点着急,匆匆忙忙跑出去。
厨房里一道身影正忙碌着,林渐挽这才安心一些,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
等吃罢了饭,厉弛严忽然起身,林渐挽慌了慌,立刻扯住了他的衣角:“你去哪儿啊?你不是说要陪我的吗?”
“我去给你冲药。”
“……哦。”
他看着她慌张害怕、生怕自己被抛弃的样子,弯了弯唇角,拨了下她乱糟糟的头发:“我这几天都不走,你实在不放心,可以拿绳子把我绑起来。”
林渐挽:“……”
等他把苦涩的药端过来,林渐挽愁眉苦脸,像是受刑一样,喝得慢吞吞的。
“其实我已经好了,要不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