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卢忠在。”一路小碎步几乎就要用上膝行的卢忠跪倒在殿内。
“平身吧!”朱祁钰很享受众星拱月一般的礼仪,但又觉得太过繁琐,浪费时间。
“日前劳卢卿查察寺庙不法事,仅月余已经肃清了北直隶、山东、山西多地,劳苦功高,甚好甚好,朕心甚慰。”对于利用合法手段给自己扒拉钱财的卢忠,朱祁钰还是很满意的。
何况,卢忠在扒拉钱的时候留下了些手尾被督察院抓到,已经有折子递了上来,朱祁钰随时可以此拿捏卢忠了。
“卢卿不用事事亲为,这南边的可以派人往南镇抚司调兵严查。这通倭的啊,通匪的呀,通叛贼的呀,这都要严查。”朱祁钰觉得坑似乎还不够,还可以挖深一点,拓宽一些。
表面上一番安抚、激励,实际上话里话外就是朝廷缺钱粮,让卢忠想办法。听得一众朝臣们直翻白眼。
真是老朱家的种,简直就是缺德他老母亲给缺德开门——缺德到家了。
朝廷没钱了就借着各种通贼的由头盘剥寺庙,也想得出来!
还好,反正是盘剥那些平日里对百姓巧取豪夺的死秃驴而已,不冲他们下手咱们也捞不着好处。但这个倒霉皇帝如果敢学着太祖那个缺德玩意对商贾下手,咱们高低得安排几个人来个死谏,真不行就派个清流碰死在这大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