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关于测试吃醋的实践没有结果,但姜婉也从对方难过的神情中重新审视了彼此的关系,原来不知名的情愫早已暗暗在心中生根发芽。
她跑出了学校,想为自己再辩解一二,但马路上除了陌生的行人,喧嚣的车流,并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按着记忆里的路线,她走到不远处的暗黄色旧式建筑前,顺着斑驳的内墙摸上楼梯,楼道里只有一盏5瓦的灯照明,而且并不是每一层楼的灯都能顺利亮起。
如果不是还能听见周围住户的声音,这楼梯还挺骇人的。
走到四楼的时候,外廊上一个老伯坐在躺椅上休息,旁边的小桌子上,热水壶发出呼呼的声音。
随着姜婉上楼梯的声音响起,老伯撇过头来看向她,年迈的双眼似乎捕捉到了不得了的东西,眼神忽然明亮了几分。
“姑娘且慢。”老伯缓缓坐起身,慈祥地微笑道:“七楼的楼梯灯坏了,这个灯你拿去用吧。 ”
老伯从小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手电筒,通体的铜棕色,还雕了看不懂的镂空图案,样式甚是精致。
姜婉狐疑地打量他,“老人家,您为何会知道我要去七楼?”
老伯慈眉善目,从容淡定道:“我是这栋楼的楼长,看你校服就知道是盛华的学生了,你是来找七楼那小子吧。”
“是的。”
“灯你拿着,上面路不好走,摔倒就不好了。”
姜婉恭敬地接过手电筒,微笑道:“谢谢您,我就上去一下,很快就走了,待会下来时便可还给您。”
老伯摆摆手道:“不用,这灯留着也没有用处,送给你了。”
这栋楼的人还真是热心肠,路过都给送个手电的。
姜婉致谢之后,转身继续上楼,到了六楼拐角处往上看,果然漆黑一片。
她打开了手电筒,明亮的黄光亮起,外壳镂空的铜丝里也透出光线,隐约中好像能看到里面雕的是某种符文。
姜婉也没有多想,对面超市总卖一些印着古怪图案的用品,别说手电筒了,什么健脑玻璃杯,保平安挖耳勺,心想事成餐巾纸,家庭和睦不锈钢碗,一堆老人去买,都见怪不怪了。
七楼很安静,姜婉照着灯,来到萧景宸家门前。
“叩叩,叩叩。”
“叩叩,叩叩。”
敲门没应,叫名字也没人应,她像窃贼一般趴在门上,也听不到里面的声响。
没人?
估摸着萧景宸气成这样也不会去姜家了,大概是去买东西了吧。
没有手机还真是不方便。
姜婉又在门口等了15分钟,还是没见到人,入夜之后天凉得很快,她赶着过来外套也落在办公室了。
她瑟缩了几下,打算还是先回家,反正明天上学也能见到他,到时再解释便是了。
有手电筒就是好使,她快步走下楼梯,很快就又回到四楼了,门口的老伯不见了。
“大概是回家去了吧。”她喃喃道。
原本以为第二天在学校就能碰面,结果姜婉请病假了。
本来好好的身体,也不知是不是在七楼吹风冻着了,回家当晚就发起了高热,烧到了40度,人都烧的神志不清。
她陷入了沉睡,只感觉到周围的环境异常燥热,梦里的她从一片熔岩间走过,又回到了那个让人熟悉的宫殿。
眼前的境遇和上次一样,她还是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只是这一次周围没有了那些御医,也不见了那群念咒跳舞的巫医。
她看见母妃来了一次,摇头叹息着,又匆匆离去,景象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脑子似乎被人从里面凿开,头痛欲裂。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头痛的感觉逐渐减退,朦胧中似乎能听到一些细碎的谈话声。
“我今儿从浣衣局回来,听了个大八卦。”
“什么八卦?”
如今主子长期卧床不醒,这些宫女们倒闲得很。
“圣上打算治萧家欺君之罪了,听说有人从倡平城打听到,萧大人是被老神仙算过命的,是人尽皆知的孤星之相,短命克妻,他那头刚接赐婚的圣旨,公主这头就落水了。”
“那岂不是公主是被他所连累的......”
“我看萧家这回惨了,萧大人至今昏迷,圣上怒气没处撒,指不定要被株连。”
孤星短命?克妻株连?
新时代要相信科学,这些事情都是无稽之谈,怎可相信。
这群宫人,正事不干,一天到晚在聊主子的是非。
姜婉想努力发出声音斥责她们,但身体动不了,喉咙也发不出声音。
忽然一阵烟雾围绕在周围,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门,视线随之模糊,在白雾中,她猛地剧烈咳嗽。
“咳咳,咳咳。”
姜婉惊醒,并捏住了鼻子,有一瞬间以为自己上天堂了,不然怎会有此等腾云驾雾的奇景,可细细一看,这不还是自己那卧房。
她猛然坐起身,额头上的湿布掉落到被子上,发出啪一声。
对了,她好像发烧了。
她拿起湿布,用手摸了一下额头,触感微热,头也不痛了,应该无大碍了。
只是既然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