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像是随便一个什么人呀!
宋梓言疑惑地询问一句,“不知你的身份是……”
“云滇王的世子。”
云寒祁低声说了一句。
宋梓言瞪大了眼,原来是一个边境世子,据说云巅所管辖的地界十分的广袤。
再则云滇王的名声也是响当当的,云巅附近的小国,若是敢挑衅云滇王,有一个算一个,云滇王直接端了小国的国都。
也是因此,云滇王的名声越来越大,他手上的军队也极其强盛,甚至无需受皇上的命。
在外是一个王,实际上就是地方上的土皇帝。
不过,大都从先皇开始,到如今的陛下,都不曾忌惮于他。
几乎是放任在外,什么都懒得管。
即便重兵在手,也未曾想过要削弱他。
云滇王亦未曾想过要带兵来大都造反。
双方之间都彼此信任,未有任何逾越。
可此次……宋梓言深吸了一口气,当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云滇王入都,而且看这样子,还是秘密进城的,还有这一条密道……
云寒祁看出了她眼里的疑惑,这才说道,“你放心,我爹并非是一个能造反之人,此次进京,纯粹是为了我的病症。”
“是吗?”
宋梓言低喃了一声。
云寒祁思索了一下,“我的一举一动,我父王都掌控着的,接触你,知晓你的医术不一般,他应当就在命人查你了,直至那日我脑疾第一次犯了,他就入了大都。”
“这个洞……”
宋梓言疑惑的看着他,对于这一个洞口,她多少是有些怀疑云滇王的用心。
她虽说无所谓这些,可如若一场战争,会伤害到不少的百姓,她还是有所顾忌。
云寒祁知晓她眼中的犹豫,浅笑了一声,“你放心,我爹如今也没心思去想那些,毕竟我的身子最为重要。”
“行吧!”
宋梓言应了一声,随即又道,“如若你父王有了不臣之心,遭殃的,将会是整个大都百姓,届时引起的动荡,远远是你想象不到的。”
“你放心,父王绝不会造反。”
云寒祁十分坚定地回应了一句。
一时间,宋梓言也松了一口气。
“我今日突然犯了脑疾,疼痛难忍,你与我说老实话,我是不是没有几日可以活了?”
他的心,就好似被什么揪了一下,说出口的话,都带了一丝失落。
“活倒是还能有一两年,不过这一两年你相对比较痛苦,我若
是救你,也就只有三成的把握,一旦失败,三成把握都没有,直接一命呜呼了。”
宋梓言低喃了一声。
云寒祁却颇为欣喜,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你是说,我是有可能治愈的?”
“只有三成把握!”
宋梓言扶额,这人,怎么听话也不好好听,这说起来,倒是有些怪异了。
云寒祁支支吾吾了一句,随即才道,“三成也好……”
“你有没有搞错,三成若是不行,你当下就得死,但如若你就这样稳定下去,还能活个一两年,我也可以你吊着,拖上个三四年。”
宋梓言此刻显得有些许的惆怅。
不过,如若让她选择,即便是三成的机会,她也想要做一个正常人。
别说是两三年的平安,就算是长命百岁的病秧子,她也不愿意。
云寒祁眸子微微上扬,带了些许的嗤笑,“活得长久一些,又能如何?除了躺在床上感受痛苦,世间万物都与我没了关系,与其如此,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唏嘘了一口气,眸子颇为坚定地说着。
宋梓言颇为理解他这样的想法,亦点了点头,“是,着实是这个理,可惜我不敢尝试,我只能吊着你的命
,你可知为何?”
“是因为我父王?”
云寒祁似乎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急声询问了一句。
“嗯。”
宋梓言似乎不避讳,即便说了出来,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她如今想要从云滇王的手上逃脱,实在是太困难了,戒指虽说可以藏一些东西,可要想杀出去,她可不敢保证不会在拿出东西之前,就死了。
“此事,我必然会与我父王商量,不论生死,与你毫无关系。”
云寒祁眼里带了希冀。
“你若是去了,他又怎么会听你所说。”
宋梓言摇晃了一下头,与其信他,还不如想法子拖延时间,看姜亦迟能不能来救她。
他,应该会来的吧?
宋梓言心中疑惑,心里说不上来的期待,可又觉得,云滇王如此处心积虑,再则此处的位置太过于隐秘了,就算是要找来,也是极其困难的。
她长长叹息了一口气,看着云寒祁,“我信你不会伤我,也不会允许你父王伤我,可惜你若是出事,一切又当如何发展,谁也说不准。”
云寒祁得了此话,亦有些拿捏不住。
“这……”
“罢了,我先吊着你的命,待离开了这个破地方,如若能够
有机会,我必定替你医治,届时是生是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