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张千仞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躲到玄天仙尊身后小声告状。
玄天仙尊看着我的时候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他垂着眼睛听我告状,然后他凑在我耳边小声对我说:“千仞兄不喜女色,你不要怪他。”
“难怪他要针对我。”
张千仞没听见我和玄天仙尊的悄悄话,因此他也没有反驳,他自顾自玩味地举着茶杯把里面的茶水嘬地滋滋响。他喝茶像喝酒,让人觉得好笑。
突然,张千仞冷不丁说:“玄苍斩你是真喜欢她?”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在旁边看着他俩冷言冷语互刺的样子总觉得他们俩有奸情。不是我敏感,实在是这个年头同妻难做,说出去怪丢脸的。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里种下,就很难不去怀疑。但是看他俩说的这么坦然,我总觉得怪怪的还没法怀疑。
张千仞看我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鄙夷和怜悯。我看着他那副故意欠揍的样子真的很想敲爆他的头。
玄天仙尊瞪了他一眼然后对我说:“别理他,我带你来这儿主要是为了带你来大都玩的,别为他那样的烂货坏了心情。”
张千仞像一只炸毛的猫指着玄天仙尊说:“你敢骂我!”
玄天仙尊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这样粗俗的话,我第一次听他说竟然觉得格外好笑。
玄天仙尊没再说什么,直接起身拉起我就走。
我扭回头朝张千仞吐了吐舌头,然后意气风发地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玄天仙尊后面一起出门去了。
永夜城的夜晚真美,在街上到处都点着大大小小的灯笼。大部分的灯笼都挂在房上,也有一些挂在花树的树枝下。街上的每个行人手中都点着一盏灯笼,我细心地盯着那灯笼里摇摇晃晃好像装着什么活物,发光的灯笼内芯在灯笼上映出一个圆滚滚的影子。
“这里的人会捉一种会发光的灯笼果装在灯笼里用来照明。灯笼果本是植物,但是成熟的果实像活物,会叫会动还会发光,很多人会摘这东西装在灯笼里用来照明。”
我觉得新奇,刚想叫玄天仙尊给我一只灯笼,迎面就和一个陌生人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
那是个中等身材的男人,他穿着一身普通的黑衣,身上还披着大斗篷,看起来与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只是他脸上戴着银白的面具,将自己的上半张脸全部遮了起来。
他和我一撞,身上的斗篷抖开了——但当我看到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姑娘的时候,我不由呼吸一滞。那个小姑娘缩在男人怀里,手里还举着一小串没吃完的糖葫芦。她娇娇弱弱地喊了声爹,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朝我微微俯身致歉,随后转身就离开了。
我回头愣愣地看着那人走远,好久都没回过神。玄天仙尊将我揽到怀里,他轻轻摸了摸我的头说:“怎么了?那人撞疼你了吗?”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最后只说了句没事。
这时候玄天仙尊直接燃烧灵力幻化出他的专用灵火说:“你用这个,更亮。”
他一燃烧灵火幻化出光球,周围的行人看到这一幕竟然都远远的绕路走,我忍不住笑着说:“他们都害怕你呢。”
“他们怕的不是我,怕的应该是所谓的‘修仙之人’的身份才对。”
玄天仙尊望向头顶,我顺着玄天仙尊的目光向头顶望去——头顶的悬浮岛屿黑压压地一大片,让人看着有几分压抑。
“别看了,我带你去讨口酒喝。”
我一听,于是连忙点头跟着玄天仙尊七拐八拐挤进一家小酒铺。那酒铺门面不大,就连招牌都没有。他家门口高高地悬挂着一只发光的半透明大酒壶,酒壶里蜷缩着一只小狐狸。
我吃惊的站在酒壶下,仰着头去看那小狐狸究竟怎么回事,玄天仙尊竟然一伸手将那酒壶取了下来,他一手托着壶底,一手打开壶盖。他将大壶托到我面前笑着说:瞧瞧?“
我凑上去一看,发现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
玄天仙尊笑着又将茶壶挂了回去,他用手轻轻一拨,那灯似的茶壶再次摇摇晃晃的亮了起来,透过半透明的壶身我又看见那只小狐狸。
玄天仙尊牵着我的手进门,进去之后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这里是做什么的啊?”
我一边说着一边左右看看,这间小房子狭小拥挤堆满了杂物,什么稀奇的东西都有。屋里各处仍然摆满了应季的银川花,这让屋里看起来充满了生机。
我向后退了一步,一不小心就被绊倒,玄天仙尊没来得及拉我我就应声倒地,一屁股坐在了什么东西上。
我扭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只大乌龟。
那只乌龟全身黢黑如同砚台,它足有一张小圆桌大,我坐在它身上它也丝毫不在意,就这么托着我往前走。
玄天仙尊笑着将我从乌龟身上拉了起来,他说:“平时都看不到五鬼叔,没想到你第一次来就见到他,看来它很喜欢你,你们俩之间很有缘分。”
“五鬼叔是谁啊……”
“人家就这么叫的,别吐槽了行吗。”
突然从高高的柜台里竖起一对尖尖的大耳朵,一双细长的小爪子搭在柜台上,从里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