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是本书,读不完,读不透;
父爱是长城,连绵不断;父爱是劲竹,饱经风霜;
父爱是雪花,晶莹透亮.....
文之很小的时候是感受过父爱的,外婆说那时候父亲还是很疼爱她的,也不会打骂母亲,更不会随随便便就丢下文之,但是好日子太短暂,文之大概5岁的时候,父亲因为偷盗工厂的钢管被劳改了一年,出来以后就开始整日喝的醉醺醺的,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对母亲和自己骂咧咧的,很快日子拮据,父亲不但不去赚钱还对母亲跟文之动手,经常大半夜的母亲抱着文之跑到母亲的朋友家,那些阿姨经常劝母亲,要不就这样散了吧,散了日子或许能好过一点,但是母亲每次都说再想想,再想想,母亲后来说是不想文之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可能母亲心里还是对父亲存了幻想的,觉得日子好起来一点他也会好起来,毕竟在那个媒妁之言的年代,父亲跟母亲是自由恋爱的,母亲怎么样也不相信是自己看错了人。
那阴暗的几年里,母亲最开始一个人出去上班,给别人打杂工,养活文之和不成器的父亲,父亲从一开始的母亲往家里交钱的时候笑脸相迎,也会做一桌子饭菜,到后来变成了理所应当,母亲曾不止一次的耐心的劝解父亲,希望他出去找个工作,哪怕是只能够付得起电费的工资都可以,可是父亲每次都答应下来就是不出去,母亲如果说的多了一点父亲就会拳脚相加,好像那个家里赚钱的是卑微的,不赚钱吃白饭的是至高无上的。
这样的日子母亲坚持了好几年,抱着那一点点的希望坚持了很久,直到文之生病,就是被父母忽略的那几年里,文之饥一顿饱一顿的,最困难的时候,文之依稀记得,母亲去远的的地方工作了,每次差不多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那时候父亲每天还是喝的醉醺醺的,常常就把文之锁在门外,自己在屋里喝了酒就呼呼大睡,还好是夏天文之就在小偏房睡觉,饿了就在院子里蜂窝煤路上自己煮点清水面条,有好几次,父亲买的卷心菜,炒了一次之后,剩下的卷心菜的菜根就用水倒点油让文之连吃一个星期,到最后那菜根都已经煮没了,就是那样的环境文之都没有抱怨过父母亲,每天还是努力的自己去上学,没得吃就是饿着,直到文之长了才知道父亲那些不负责任的行为是很过分的。
文之生病的时候,经常间接性晕倒,学校的老师害怕了,就去家里找文之的父亲,结果喝醉酒的父亲把文之的老师给赶了出来,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气的老师夺门而出,联系文之的母亲的时候,母亲还在外地打工一时半会回不来,还好老师很善良经常中午的时候带文之回家吃饭,也就是那段时间文之每天能吃饱一顿饭,后来母亲担心文之,工作没做完就结了工资回来了,带着瘦小的文之去看医生,医生说这就是营养不良造成的,开了好多药,就让母女俩回去了。回到家看到病例父亲气急了,是因为文之看病花了不少钱,所以又跟母亲大闹起来。母亲没有办法,只给文之吃了一个疗程的药就停了,那时候也不能怪母亲,因为一家人的生活,文之的学杂费都是母亲一个人在努力,所以文之也从不埋怨母亲。再后来外婆就跟着文之一家一起生活了,母亲是让外婆来照顾文之的,至少能让文之吃饱饭,不至于挨饿,外婆来了之后文之的确好了很多,每天跟着外婆一起干点杂活赚点零花钱,父亲每次都趁着外婆不注意威胁恐吓文之,让文之去偷外婆的钱,文之不去就要挨打,好几次外婆看见都会跟父亲撕扯起来,父亲也不会什么尊老爱幼,直接就是动手,这也是母亲最后忍受不了的原因之一。
父母亲最后的分开也不是很好看,几乎就是决裂的地步,父亲也是威胁母亲拿了好多的钱才同意母亲带走文之的,当然了他只是威胁母亲,因为他根本也不会要文之的抚养权,他连自己都养不起更何况一个这么大的孩子,但是他知道文之是母亲的软肋,是母亲不能割舍的一部分,所以他才能用文之来当筹码,母亲甚至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了,就为了文之的抚养权。父亲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时候,文之在一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看见母亲看自己的眼神里都是激动的情绪,文之看得出来那是希望,是对生活重新燃起的希望。
手续办完的那天下午,文之记得很清楚,父亲拿着那些他卖女儿的钱回家换了一套新衣服,擦亮了新皮鞋,出门的时候还跟文之说“之之呀,以后你可就看不见我这个爹了,但是我永远是你爹。”文之不能理解他的那句话,但是母亲接下来做的事情文之就知道了发生了什么。母亲是在父亲走后回来的,就跟外婆说了一句咱们走吧,就开始收拾家里的东西,母亲几乎是什么都没有带走,只是让外婆收拾了一些文之的生活用品,然后母亲跟外婆就带着文之来到了现在外婆住的这个小山村,这里是外婆出生长大的地方,所以亲戚很多,外婆来了之后,家里的桌子椅子甚至睡觉的小炕,都是外婆的侄子们给做好的,文之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亲戚这个温暖的词语。于是,文之就在这里陪着外婆落叶归根了。母亲开始了更努力的工作,因为母亲的勤劳跟智慧,开了一家自己的小饭店,赚的钱也多了起来,每次母亲回来的时候都会给文之买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