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个了?”
华丽的锦袍披在陈松林身上,遮盖他赤精的身躯,眉间几络黑色长发垂至高高的鼻峰,宛如脸上挂着一只狼爪。
衣袍的颜色鲜艳夺目,上面绣满精美的图案花纹,衣料极其昂贵考究,每一针每一线亦是技艺高超,精益求精。
这件衣服莫说是给人穿的,即使套在一头猪,亦或一条狗身上,都能身价倍增,气派非凡。
甚至,能使丑陋的猪变得英俊,让下贱的狗变得高贵。
人呢?
陈松林相貌算得上英俊,身份数得上高贵。
但此刻,他披着锦衣,仿佛披着一张野狼的毛皮,浑身散发着凶残的气味。
他坐在桌面上,脚底踩住长凳,眼眶里放射出淫邪惊怖的光。盯向手下人在轮奸阿霞,嘴角时不时翘起猥琐的笑。
狼一般的狞笑。
屋内,不止他一条“狼”,而有一群穷凶极恶的“狼”,他们干着比狼更可怕的勾当。
陈松林身边的军官回应道:陈少爷,这是第十一个。
军官同样衣衫不整,鼻子上缠着绷带,说话鼻音很重,有点漏风。他正是企图抢夺小虫金元宝,被冷血打中一拳的人。
陈松林奉陈化之命来抓小虫。
他则是来泄愤。
为了他的鼻子。
陈松林迟疑一瞬,问道:十一个?我怎么数下来才有十人啊?
军官笑道:陈少爷,你忘把自己算进去了吧?这头彩还是你先拿下的呢,怎么就忘得一干二净。
陈松林手掌轻拍前额,喃喃道:对对对……你小子记性不错啊!确实没算上我。
军官道:前头少爷欲仙欲死,正极乐飞升呢!一快活忘了也正常。
陈松林嘿笑道:你还别说,这娘们颇有些滋味,甚合我意!虽说是名乡野村妇,但比起京城那些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委实令本少爷惊喜不小。
“哈哈哈……少爷是当世豪杰,身经百战不败,久经沙场不衰,真乃英雄也!肯屈尊降贵要她身子,该这村妇惊喜才对。”
“你吃蜜蜂屎了?嘴巴那么甜?”
“属下所言,句句出自肺腑。”
陈松林放声大笑,拍了拍军官的肩膀道:话说的好假,但我爱听。很好……很好……
忽然,一名军汉鬼叫似的干嚎一声,气喘如牛。一串串黄豆般的汗珠自颈脖,顺着背脊滑落。
他似乎意犹未尽,僵硬着直起腰,瞅着眼前的女人,很不情愿的一手提起裤子,一只手在她脸颊上掐了一把。
陈松林抚掌叫好,神色激奋道:下一个是谁?别停下来,赶紧上啊!
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已急不可耐的推开完事的军汉,饿狼般扑向无力反抗的阿霞。
陈松林淫笑道:今天让你们吃饱。谁待会还想过过瘾的,别客气尽管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
军官起哄道:弟兄们,这娘们可比窑姐强多了,咱们是沾了陈少爷的光,还不赶紧叩谢。
除了那名正在发泄兽欲的军汉,其他人纷纷附和。屋里浪笑不止,桌脚摩擦地面的“嘎吱声”此起彼伏。
陈松林见众人谢恩,骄狂之色更甚,一脸得意道:好好跟着本少爷混,我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
说完,他从裤带贴夹的银票里抽出一张,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大家听着,都给本少爷打起精神。别让这女人空闲下来,全部不许偷懒,好好招呼她,狠狠照顾她。一到天亮,这张银票就赏你们一起分了。”
陈松林语气猥亵,神态淫邪,整个人的状态几近癫狂,变态至极。
他一向淫乱,且有特殊癖好。
充满兽欲的癖好。
特别是看着女子饱受凌辱,备受摧残,方能满足他的邪念,使其内心产生强烈的成就感。
他的成就便是:使别人痛苦,让别人绝望。
这种暴行,已不是头一次做,也不会最后一次干。
军官兴奋的叫嚷,像狂犬乱吠:都听清没,要发财就卖力点,多使使劲。陈少爷一高兴,好处少不了你们。
军汉们听罢,又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犹如冲出牢笼的野兽,张牙舞爪攫向目标。
罪恶仍在继续……
痛苦还在增加……
正义并未来临……
对阿霞来说,面馆俨然是一座人间炼狱,她被魔鬼们包围,殴打,侵犯,折磨,虐待,摧残……
她人不人,鬼不鬼,或者做鬼反而是一种解脱。
“哐”的一响,木门猛的被震开,老乌不顾一切的冲进店内。
他一进屋,众人皆被突然闯入的汉子,惊了一惊,愣了一愣。
老乌也惊住,愣住。
店里有十几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