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以后就再也没见过,彼此都很陌生,更妄论情意。”
宋靖远却微微一笑,继续好脾气的说道:
“阮兄莫要着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今日风竹跟我说他在街上对一个姑娘一见倾心,非她不娶。我这一调查才发现,这个姑娘正是娇娇啊。”
“这难道不是天赐良缘吗?”
阮四湫闻言也很惊讶。
他在说什么东西?这事儿他怎么不知道。
他回头去看自己的女儿,却见她正龇牙咧嘴的在朝宋风竹做鬼脸。
阮娇:臭狐狸,大骗子,略略略~
阮四湫头顶冒出几个问号:
这傻妞在干什么?这样让自己很难办啊?!
他揉了揉太阳穴,无奈推脱道:
“婚姻大事不能儿戏,虽然风竹对娇娇有意,但你也看到了,娇娇现在还小,她还不懂这些。”
宋靖远听懂了他的不愿意,也不强求,只是挽留道:
“为人父母,你的心情我都能理解。”
“不如这样,你们在东昊城这段时间,让风竹带着娇娇四处多玩玩逛逛,以尽地主之谊。”
他的言辞恳切,而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阮四湫也不好再推脱了。
他对白衣少年说道:
“娇娇从小被我惯的,有时候略显娇纵,还望风竹能多担待。”
宋风竹将折扇一收,恭敬回礼道:
“阮伯父多虑了,在我看来娇娇甚是纯真,一颦一笑皆出于本心,何来娇纵一说。”
阮娇被他的一番漂亮话震惊到了,这家伙还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狐狸精啊喂!
这厢,阮娇对着宋风竹的这一顿操作暗自感慨: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宋风竹对她笑眯眯的,看到小姑娘反应过来气鼓鼓的模样,他好像更开心了,摇着折扇,朝她挑了挑眉。
阮娇顿时又被他气到了,小脸拧巴成小包子,对他用口语说道:
“臭狐狸!”
这下,宋风竹笑得更开心了。
两个人就像小学鸡一样,开始隔空斗法。
宋靖远全都看在眼里,他心下讶异,这臭小子平时一幅拽的二五八万似的,见谁都是一幅爷很高贵的模样,现在笑得这么灿烂,跟不要钱似的。
啧,真是有些丢人现眼啊!
那厢,这幅眉目传情,暗送秋波的景象落在她旁边坐着的两个少年的眼里,成功的让两人都黑了脸。
余奇面前的一碟绿豆酥都快被他用筷子戳成绿豆渣渣了。
余奇:戳死你,让你乱讲话……
而林千星从小吃不饱饭,本着不浪费粮食的精神,将马蹄糕全吃了。
只不过他一边吃,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把软软糯糯的糕点吃出了牛筋的感觉。
林千星:@*×%~》……
这一顿晚宴吃得宾主尽欢,到了月上中天才逐渐散去。
二师兄一边拉着醉醺醺的大师兄,一边嘴上说着:
“大壮,你也太没出息了,就不能少喝一点吗?”
大师兄今夜喝了不少也吃了不少,对着他就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嗝:
“李旗嘿嘿,你,我跟你说个秘密。”
二师兄一边嫌弃他,却又被他的话所吸引,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东西,就巴巴的凑上去听。
结果,
“嗝~”
“呕——”
他成功把二师兄也恶心到了,忙扭头转向一边呼吸新鲜空气。
“许大壮,你这个狗东西,你有辱斯文!”
但他依旧没有放开拉着的手,只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人架回去睡觉了。
阮娇还没离席,就被余奇一把拉住。
少年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差点忘了,走,去照溯洄镜。”
阮娇想起子时照镜子这事儿顿时就泄了气,强烈建议晚宴开到明天早上。
余奇扯了扯她,发现扯不动,说道:
“娇娇,你该不会是害怕了,想打退堂鼓吧?”
少女果然被他的话所激到了,小发雷霆道:
“怎么可能,走!”
余奇拉着她,两人悄咪咪的从花萼楼的后门溜走了。
藏宝阁距离花萼楼有一段距离,两人穿梭于竹林与花丛间。
夜里的风有些凉,吹散了从花萼楼中残留的暖意。
以及小姑娘如黄豆大的勇气。
两人一路狗狗祟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藏宝阁。
今夜果然守备并不严格,只有零星的几个护卫在值岗,而且排班十分松散,有好多还拿着酒瓶在喝酒。
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清秀的少年拉着少女在黑暗中灵活穿梭,似一只优雅的黑猫。
他们躲过走动的守卫,一层一层的往上摸,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摸到溯洄镜所在的房间。
咔哒——
细微的声音响起,门被轻轻推开,月光立刻洒进来。
整间屋子里就放着这一件东西,显得空旷而寂寥,同时也证明其非凡的身价。
两人放轻脚步,缓步走进那放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