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承平看着身上被灵柯撕扯的破破烂烂的里衣,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灵柯则是拍了拍毫无灰尘的手,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只见原本丰神俊朗的冯承平,此时上身几近赤裸,肩膀上被缠着厚厚的白布,整个人凄惨中透露着几分滑稽。
林永堂进门便看到冯承平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家的大侄女,而他的大侄女却是一脸得意。
得意?林永堂只觉得自己一脑门子的问号,当真不懂年轻人的小情趣。
不过想到刚刚听到的事情,再看地面还有些暗红的血迹,以及旁边不断咳嗽的孙兰花,收起脸上的神情,一脸严肃的朝对方走去:
“孙兰花,你为何要拿刀伤人!”
灵柯此时方看到林永堂,下意识的问道:
“堂叔,你怎么来了。”
接着在林永堂无语的目光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又瞥见旁边仿若是乞丐的冯承平,只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儿女情长这种东西,她本就不在意,加之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便正色道:
“堂叔,我怀疑林富贵中毒了。”
说着示意林永堂跟她一同进入房间。
旁边刚刚满脸羞窘的冯承平此时也是一脸认真的点头道:
“我透过窗户,发现床上的病人面色不大对劲,不过具体还是要详细查看一番。”
再次围拢的众人听罢不由吸了一口冷气。
愣神的孙母总算是反应过来,快步跑到孙兰花面前,摇晃着对方的肩膀问道:
“兰花,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富贵只是风寒吗?”
孙兰花本就被灵柯掐的喘不上气,此时被孙母这般摇晃,只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急忙伸手推着对方。
人在濒临死亡时能够爆发出极大的力量,故而孙母直接被推倒在地。
孙母不可置信的看着对自己动手的女儿,似是没反应过来般,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林永堂也没有理会那边闹腾的孙兰花母女,一脸严肃的对着冯承平道:
“小冯大夫,有劳了。”
冯承平拱了拱手:
“行医救人,乃是大夫的本分,遇到这种情况自是要查清楚。”
两人寒暄完,便进了房间,不过为了避嫌,林永堂并未让灵柯进入,灵柯对此倒也无所谓。
孙兰花那边终于停下喘息后,见房门口只剩下了灵柯,顿时心下一沉,急忙朝人群中看去。
灵柯一直死死盯着对方,察觉到孙兰花的视线落在一个男人身上,且那人似是要跑,从记忆中扒拉出那人的身份,忙喊道:
“陈吉祥!你站住!”
陈吉祥本就想离开,听到灵柯的话后,下意识推搡着身边的人,想要逃走。
灵柯快步上前,伸手拎住了对方衣领。
陈吉祥见罢,眼中闪过一抹凶光,身子一扭,一巴掌便朝灵柯的脸上打去。
灵柯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低头躲过对方的动作,抄起旁边用来抵门的木棍,挥起后打在了对方的肩膀。
陈吉祥被打倒在地,见灵柯没有再行动,便顺势滚到一旁,龇牙咧嘴的站起身后,再次想要逃走。
灵柯见罢,嘴角微勾,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抡起棍子,便打在对方的腿上。
“咔嚓”
令人牙疼的声音响彻在众人耳边,接着便传来陈吉祥的惨嚎。
灵柯似是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将人的腿打断,惊慌失措的将手里的木棍扔到一旁,想要上前,但又担心对方动手,踌躇道:
“陈叔,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眼泪汪汪的看着众人。
因着孙兰花动了刀,眼下周围大多是年轻力壮的男人们,看着灵柯这委屈可怜的样子,倒也不忍心严厉斥责,只好叹气道:
“盼娣,你这下手也太重了。”
“是啊,不过我们也看到了,是陈吉祥先动的手,你也不要担心。”
“本就是陈吉祥先对你动手,你不过是反击,没事的。”
……
躺在地上捂着腿的陈吉祥:你们当我是死的不成?
灵柯眨眨眼,没想到这招竟这般好用,顿时将其记在心中。目光转到那边怒目而视的陈吉祥身上,灵柯后退了几步,随后小声道:
“陈大叔,你为什么要跑?”
陈吉祥边吸气边吼道:
“你要是不追我,我怎么会跑!”
灵柯听罢正色道:
“我是看你与孙兰花对视后便想要离开,所以才叫住你的!”
听到孙兰花的名字,陈吉祥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强装镇定:
“你别胡说,我就是看了眼热闹,你就要诬赖人,我还要娶媳妇的,怎么可能和孙兰花扯上关系。”
灵柯冷笑一声,对周围人解释道:
“我也在这家里生活了十几年,对孙兰花也算有所了解,虽说她确实重男轻女,苛待女儿,甚至不讲理且泼辣,但杀人放火的事情,她自是不敢的,而林富贵中毒之事,她却一清二楚,那么下毒之人她定然知晓。”
接着看向陈吉祥,冷声道:
“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