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来宝的喊叫,引来了林富贵。
扒着窗户,看着屋内的场景,林富贵双目突出,颈间青筋暴起,对着灵柯怒喝:
“林盼娣!”
灵柯搓搓被对方嗓音震得有些发麻的耳朵,淡然道:
“我说了我要吃鸡。”
接着视线移到窗边的碗上:
“呐,你看,这就是大姐让人给我送来的鸡,这是糊弄谁呢!”
林富贵喘着粗气看向那边正看戏的林大妹,接着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在对方一脸惊恐的目光中,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脸上。
“爹!”
林大妹的惊呼,让旁边的林来娣都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林大妹倒在地上,捂着脸,满脸不可置信。
她怎么也没想父亲会打她!诚然家里最受宠的孩子是林来宝,但她作为长女,也是备受疼爱,从小到大,最多也就是被训斥两句,至于挨打,那更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打完后,林富贵对着旁边缩成鹌鹑的林来娣道:
“赶紧把鸡送过去!”
说完恶狠狠的看了姐妹二人一眼,便重新回了屋。
灵柯看着死死瞪着自己的林大妹,打了个哈欠:
“大姐,你要是不想让我放过来宝就直说,没必要用这么迂回的法子。”
林大妹目光急忙看向别处,否认道:
“来宝是我的亲弟弟,我怎么会想让你动手伤他!你不要胡说八道!”
灵柯笑了笑:
“你说我胡说那就是胡说吧,反正你心里怎么想的自己最清楚!”
“懒得跟你掰扯!”
说完这句话,林大妹便急忙从地上起身,快步朝西厢房而去。
这边林来娣见受宠的大姐都被打了,自然也不敢再有其他花花心思,心疼的将鸡块全部放在盆里,将其端到了窗边。
灵柯将盆端入房间,在林招娣和林来娣期盼的目光中拉上了窗帘,将两人的视线阻隔在外。
在林来宝艳羡的目光中,灵柯吃完了半只鸡,随后便将剩下的放好,重新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再说孙兰花蹭别人的马车到了镇上,便急忙向人打听,她倒也机灵,没有说自己想要卖女儿,而是打着买个丫头照顾即将成为商户人家小妾女儿的名头。
不多时她便打听到了位置。
牙婆本以为对方是来买人的,却没想到是卖人,不过听说是个十四岁面容秀美的姑娘,且最近镇上的青楼想要买些小丫头,便也有了几分兴致。
两人商定好后,便带着几个人驾着马车去了林家村。
村里来了马车,虽不算稀奇,但眼下太阳已落山,大家都从地里回来,没别的事也便跟上前去凑个热闹。
见马车停在了林富贵家门口,众人面面相觑。有机灵的小伙子想到什么,快步朝村长家而去。
灵柯是被拍门声吵醒的。
听着门口好像有不少人,她掀开窗帘打量着门外的场景。
只见房门口围着三四个壮汉,正一脸凶神恶煞的拍打着房门,而原主的便宜爹娘正一左一右的站在一个玫红色妇人身边。
眼见着那破门就要倒下,灵柯对着门外的林富贵呵斥道:
“爹!你们想做什么!”
林富贵面露得意,刚想要开口,却见院门口围着不少人,便示意孙兰花将人轰走。
孙兰花也不想自家卖女儿换银子的名声被传出去,便对着周围的人道:
“你们围在我家门口做什么,赶紧离开!”
见众人并不离开,甚至还挤上前询问,她面色一沉:
“我自家的事,跟你们没关系,赶紧走!别忘了我家还欠着村长银子,难道你们想替我还?”
众人后退了几步,却仍旧没有离开,有不满的妇人喊道:
“孙兰花,你把人打坏了凭什么要我们赔!”
“就是,我们愿意在哪儿就在哪儿,又没在你家,关你什么事!”
“官老爷都管不着的事情,你又算什么东西!”
……
孙兰花气急,却也没有办法,恶狠狠的将院门关上,将众人阻拦在门口,不过这也仅仅是不让大家进来罢了,毕竟那低矮的院墙,也阻拦不了视线。
这边三个壮汉见灵柯不开门,已开始撞门。
灵柯心下发狠,对着那边看戏的林富贵道:
“爹,你别忘了,来宝还在屋里呢!”
林富贵听此,心下一沉!
旁边的牙婆刚刚也从林富贵两口子中知道了详情,对两个大人被一个孩子要挟住,很是不屑,见林富贵不开口,便道:
“她一个十四岁的毛丫头,怎么可能当真对你那儿子做什么,最多不过是打一顿,她还真敢杀人?”
林富贵:就算不能杀人,打坏了你又不赔!
见林富贵不开口,她心下不屑,也明白不能这般强硬,心思转了转,便对着灵柯道:
“小姑娘,你现在还小,未来有大把的好时光,何必在这里磋磨人生。”
见灵柯不开口,她又继续道:
“你先把门打开,你看当着这么多人,就算是你爹想要打你,也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