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面沉似水,沉声说道,“趁着先皇病重,大哥手握兵权密行谋逆之事,事发之后,大哥被先皇圈禁,连累着三弟和四弟也交出了北境的兵权,外封为藩王,太后还要偏袒着大哥到何时?”
“啍!”太后冷啍一声,“你们都不配坐这个皇位,只有哀家的皇儿才能坐这个皇位。”
“是吗?”皇上猛的站起身,龙颜板起,走到太后身边,一字一句问道,“太后现在可以说了吧,朕的母妃到底是谁?”
“除了那个贱人还能是谁,”太后冷笑,死死盯着皇上,终于摊牌,“逆子,你不是早已经向先皇求证过了吗?”
当初,先皇刚登基不久,后宫妃嫔并不多,先皇对贤妃甚是宠爱,贤妃根本不将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后来,贤妃有孕待产,先皇不在宫内,她这个皇后怀孕七月有余,还不到生产的时候,于是吃了催产药,同贤妃一天生产,然后让嬷嬷将贤妃产下的儿子抱走……
皇上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太后亲口说出,他的生身母妃真的另有其人,他的身子不禁微微一晃。
当初那个传言是真的,他的生身母妃是彼时的贤妃。
生在帝王之家,生身母妃未看自己一面,就含恨命饮黄泉,更可悲的是,他曾经向先皇求证此事时,先皇也将此事瞒着他,皇上心中一抽抽的疼痛。
“来人!”皇上喊了一声。
“皇上。”李公公小心翼翼的拿着毒蛊鼎走了过来。
大内侍卫押着白芷也走了进来。
太后看到李公公手中的毒蛊鼎,顿时惊恐万状,脸色惨白,“你……你们想干什么?”
李公公打开毒蛊鼎,递给了白芷,“知道该怎么做吧。”
白芷一眼认出蛊鼎中的毒蛊虫,那是她精心养大的血煞噬心蛊,每十天发作一次,蛊毒发作时噬心噬骨,让人生不如死。
白芷拿着毒蛊鼎一步步走向太后。
太后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一脸的惊恐,声音颤抖,“小贱人……你休想毒害哀家。”
白芷突然呵呵干笑,“老太婆,你也有今天,你还想把我关起来吗,还想让嬷嬷掐死我吗?”
森森然的笑声还在偏殿回荡,白芷手拿着毒蛊虫凑近了太后……
太后“啊!”的一声,顿时吓晕了过去。
事后,李公公端着一杯毒酒走向白芷,“请吧。”
白芷苦笑,当初在南疆做个普通医女不好吗,谁让她迷了心智贪恋皇宫富贵,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善恶到头终有报,终是害人又害己,白芷接过来毒酒,仰头一饮而尽,立时毒发身亡。
白芷已死,没了她的血液,她养大的血煞噬心蛊将是无药可解,只能说,太后自作自受。
“太后不慎染了瘟疫,从今日起,禁足寿泰宫。”皇上看也没有看,抬脚离开了寿泰宫。
柳潇云拿着圣旨和令牌,换了一身劲装,与洛墨寒一起去了禁卫军大营。
秦煜并不在禁卫军大营,他在驸马府等着刺杀的结果。
寅时中,三万禁卫军紧急集合,有了皇上的圣旨和令牌,身后还站着一位冷面战神王爷,柳潇云顺利的接收禁卫军大营。
三万禁卫军虽说不知道朝堂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们是皇家禁卫军,守卫的是皇宫,现在有了皇上的旨意,柳潇云就是他们的新统领。
柳潇云清点了一下,发现秦煜调走的二十名禁卫军,是三万禁卫军中的小头目。
柳潇云按照禁卫军名单重新作出调整,如今朝堂不稳,皇宫的巡逻军士、守护军士都增派了一倍的人手,其他的禁卫军则在大营中战备训练。
苏垣大将军按照皇上的旨意深夜亲率六万守备军进了京城。
他手下的三位将军各领两万人,分别查抄靳相府,平南侯府,驸马府。
靳相府。
府上的百名死士派了岀去刺杀安王,靳相根本就睡不着,他坐在书房喝着茶想着事,右眼皮一直霍霍跳,用手摁着也不行,他有点心神不宁。
在书房等了好长时间,还是没有等到任何消息,靳相开始坐立不安,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深夜进城的守备军将靳相府围成了一个铁桶,鸟也飞不出去。
“砸门。”
一声令下,守备军的军士砸开了朱红色的大门,闯进了靳相府。
门童吓的连滚带爬,“管家,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了?”管家闻声而来,看到闯进来的大批军士也慌了神。
管家知道靳相在书房,他扭头跑向书房,“相爷,不好了,出大事了!大门被砸开,府中来了许多守备军。”
听到管家的禀报,靳相的心顿时沉了下去,这就是他等了一晚上的消息。
靳相还抱有一线希望,“本相去前院拖住那些军士,你告诉夫人,看看能否从后门……走。”
“啊……这……”管家惊的目瞪口呆,他听出来,相爷是想让家眷从后门逃走。
相府是犯了什么事吗?
大半夜的往哪跑呀?
那些军士们很明显来者不善。
靳相叹气去了前院。
管家不敢多问,吓的两腿